接到这个通知,吴影他们就坐在会议桌前,进行了紧急商讨。
军事演习一旦开始,飘飘忽忽自天而下的空降兵,就有可能落得到处都是。
万一落到狐仙庙附近的山顶,落到狐仙庙的墙边,乃至于屋顶上,难道我们还有权利,把那些正在演习的战士赶走吗?
这么一个能够鱼龙混杂的好机会,我们的对手会放弃吗?
他要变身我们其中的一位战士,急切之下,我们将何以辨认?
闹闹哄哄之间,我们的对手要趁乱钻进庙里,我们能做何应对?
要是庙门紧闭,空降战士落到山顶,看到这里有一座庙,也许是好奇,也许为了讨口水喝,前来敲门要求进去呢?
你能不让他进吗?
再说,万一降落在狐仙庙的天井里呢?
思来想去,商议半天不好办,拿不出万全应对之策。
来狐仙庙,吴影跟他们对手的交手两个回合,只能算是小施拳脚。
明天的这次交锋,情形太复杂!他们似乎已经听到,他们的对手得胜的狞笑声了!
第二天的天气,倒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
一大早,部队的演习就开始了。
或近或远地从山里传来了,乒乒乓乓的枪炮声。
上午9点多的时候,随着一阵隆隆的飞机声,天空中绽开了一朵朵,大大小小的“白玉兰”花朵。
严阵以待在各自岗位上的,专案组5个人。紧张的情绪,让他们的全身,不由自主地发生着颤抖。
让他们庆幸的是,大大小小远远近近的“白玉兰”花朵,都去了山下的“断魂坳”。
随着一朵朵“白玉兰”的陆地,伞兵们训练有素地,收起他们的降落伞,持枪进入了他们的下一个战斗序列。
正在庙门前巡视的吴影,脸上露出了些许宽慰。
他做了一个欣慰的深呼吸。
然而,没等他这口深呼吸完成,只见身后东北角,“哗啦”一声大响。
循声望去,一个伞兵的伞绳,挂上了庙宇的屋脊,屋脊不堪重负,降落伞绳连同下面的人,一起“砰”的一下掉到了地上。
不容吴影多想,他冲着声音奔了过去。
这是一位20来岁,肤色黝黑的年轻战士。
初次照面,年轻战士脸上升起了抱歉的神色。
他落在地上,显然已经负伤了。落地时,被降落伞绳带下来的屋脊瓦片,砸在他的额角上,砸开了一个口子。
鲜血正从伤口处冒出来。
在山头上巡逻的马力和陈东,也闻声赶来了。
吴影指挥他们,先帮伞兵把身上的,降落伞解下来,给他来个“松绑”。
这是个很可爱的战士,皮肤虽然黝黑,五官长得十分周正,稚嫩的脸上,疼得咧歪着嘴。
吴影心疼地凑上前去,从自己的身上摸出急救包,拿起消毒水和纱布,给战士包扎头上的伤口。
还好,额头只是砸开了一道口子,没有伤到骨头。
小心翼翼包扎好伤口,吴影凑到伤口处闻了下。又亲切地问战士还伤到哪儿没有?
“哼,哼,”战士没有马上接话,却不断地呻吟起来,紧皱着眉头,一脸的痛苦。
“我要死我要死了!快救救我,我快不行”呻吟半天,战士断断续续说。
见这么说,吴影马上趴在他身上细细检查,却没有看见有其他外伤。
按照他落地时的情形,没见其他外伤,就是内伤也不会怎么重。
吴影心里不禁笑出来了,这个战士的意志怎么这么脆弱?受了这么点轻伤,就讲出那样的话来!
心里倒不禁生出了一阵怜悯,一股父爱。
“我头痛我口口渴。我快不行了。”战士脸上的痛苦神色更严重了。
“让我到庙里去,让我到庙里去喝口水,去躺一会儿。”
战士像个落水者,抓住了吴影的胳膊央告着。
吴影痛惜地拍拍战士的脸颊,安慰了他几句,面对战士的不断求情,吴影说:
“可庙门是关着的呀,我去给你敲门,看人家愿不愿意开?”
“那那就求求你了,求求你”战士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的可怜。
吴影让马力和陈东,把受伤的战士扶到路上来,吴影对那战士说:
“那好,我去敲门。人家给不给开门就不好说了。你先坐在这里,听我的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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