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多大的互联网丢多大的人。
这些高层们就是。
他们的□□不仅遭到了残忍的蹂、躏, 就连精神也受到了深深摧残。
写轮眼妖魅的红光一闪,这些平日里嘴巴严实得像蚌壳一样的人精们便不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罪状一一陈述,这种脑子神智异常清楚, 但偏偏身体与嘴巴都极其不受控制,将他们的罪行,证据都老老实实地吐露而出。
而更恐怖的是,他们愈是害怕自己即将说出的内容, 愈是会被那股神秘的力量操纵下的愧疚感深深湮没, 并在这种痛苦的折磨中, 身体会不受控制地做出各种道歉土下座姿势。
这是身体与人格的双重折磨羞辱。
这些私底下他们彼此都见惯不怪的事情突然被人堂而皇之地摆在阳光之下, 这让他们一时间惶惶然不可终日。
而这群注定会改写咒术界历史的年轻咒术师们显然对高层这种心知肚明的丑闻深恶痛绝,在拍摄下这一切后便毫无顾忌将这一切上传到咒术师专用的网络上。
其中好几件是尘封已久、足以撼动咒术界的秘辛,发出去的一瞬间在场的高层们便心如死灰了。
毫不夸张地说,放出这些消息后,咒术界用瞬间爆炸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有些高层差点心肌梗塞当场厥过去——没成功的主要原因是高专三人组及时地对他们进行了抢救,并贴心地将他们送进了医院。
——是五条势力范围内的一家医院。
“在这之前, 我可真没想到你们这些烂橘子底线居然这么低。”
五条悟双手插兜,扬了扬眉。
躺在病床上的高层们暗自咬牙,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本来暗地里找夜蛾进行秘密审判只是想给这群年轻咒术师一个下马威, 让他们收收那股狂妄之气,没想到他们这是在给这群年轻的疯批咒术师提供绝佳的表演舞台。
“唉,我们果然还是太善良了, ”五条悟接着他的表演, 夸张地叹气, “哪怕是面对着你们这样的恶人都不忍心让你们死去呢, 相当辛苦地把你们送到医院来呢!”
——放屁, 他们明明是被咒灵操使的咒灵一口吞下, 在咒灵黏糊糊湿漉漉的恶心肚子里被运过来的,被里面冲天的臭气熏到的他们才辛苦好吗!
“是呀,”用咒灵运人的天才咒灵操使也装模作样地点点头,笑得一脸纯良,“我们还专程来医院看望你们,这世上没有比我们更有良心的人了!”
——狗屁,你们要真有良心就不要来医院给他们添堵!
“悟和杰可真是善良啊。”
宇智波瞳在高层们满脸p的表情中神态真挚地发出赞美的感叹。
——请重新定义善良这个词,谢谢。
瞳接着开口:“杰和悟真是温柔的人,这可是对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夜蛾老师和我们出手,心狠手辣的高层黑恶势力……”
心狠手辣浑身缠着绷带身败名裂的高层黑恶势力:?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jpg
温柔善良弱小可怜又无助高专一年级生:诶嘿嘿嘿嘿~
天色暗沉了下来,空气水淋淋的,连呼吸之间都能感觉到明显的湿润之意。乌云漫卷,雷声轰鸣,声势浩大,但偏偏挤不出雨水,潮湿又闷热,令人难受。
是个令人郁闷的坏天气。
输掉了一大笔钱的天与暴君伏黑甚尔踏出赌马场的时候心情相当糟糕,阴郁的天气更是令他的情绪愈发烦闷。
之前遇见的包养他打架的冤大头特级咒术师瞳付给他的定金大半被甚尔拿去买了新咒具,剩下部分今天也全部扔在赌马场里听了个响。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是术师杀手的天与暴君手里总是攒不了几个钱——无论做多少任务,得到多少酬金,对甚尔来说都是不够的。
任务越做越多,术师杀手的名气越来越大,酬金如同流水般哗哗涌入。
但可惜天与暴君本人就像个破破烂烂的水桶,往里面倒多少水就漏多少,以至于根本就存不下什么钱。
他的任务中介人孔时雨一直都很看不惯甚尔这种上赶着给赌场送钱冤大头行为,他是个务实又经济的人,多次吐槽过甚尔大手大脚胡乱花钱的坏毛病。
“赌博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根本不适合你,少在这上面浪费钱了。”
甚尔半敛狭长的眼眸,懒洋洋地勾了勾嘴角,没有直接回应孔时雨的话。
其实甚尔相当清楚自己是个运气怎样坏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运气烂得要死,他又怎么会出生在禅院家?
“最开始的时候,你这家伙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一次聚餐中喝高了的孔时雨语气疑惑地问过甚尔。
最开始的时候?
记不清了,好像是惠的母亲还没有去世的时候。
只有在那段时间,他戒掉了包括赌马在内的许多坏毛病,自叛变家族后第一次笨拙地尝试攒钱,准备从此像所有幸福又平凡的普通人那样认真生活。
后来嘛,这些都无所谓了,命运同甚尔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
那女人死了,只留下他和她的小孩。
开什么玩笑啊。
甚尔将仅剩的自尊心抛弃,重新出入那些声色犬马的场合,走上自我放逐的堕落。
也许,当他成为禅院家令人厌弃的零咒力天与咒缚开始,便注定了这样的命运。
天阴沉沉的,仍然没有下雨,空气潮湿而烦闷,整个城市都灰蒙蒙的。
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烦躁感,伏黑甚尔回到了他目前用来歇脚的住所。
刚刚在沙发上坐下没多久,熟悉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甚尔斜斜瞥了一眼,亮着荧光的手机屏上跳动着孔时雨的名字。
伏黑甚尔接过电话,声音带着懒懒散散的鼻音。
“怎么,又有新任务了?”
“不是任务,只是来给你讲个乐子——”
不知为何,伏黑甚尔从孔时雨那一向沉稳的声线中听出一股子幸灾乐祸的感觉。
“甚尔,你知道那个包养你的特级咒术师和她的同期们都干了什么事情吗?”
伏黑甚尔略带迷惑地眯了眯眼,有些不耐烦地回复道。
“哈?到底怎么了?”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想这关你什么事情,”孔时雨的声音在手机另一端低低地笑了起来,“但是真奇妙,包养你的她干了和你差不多的事情,闹得让御三家和高层都相当下不来台呢。”
甚尔不自觉地挑了挑眉,往沙发靠背后仰:“同样的事情,难不成这位年纪轻轻的特级咒术师叛逃了?”
“那倒不是。我是说,她,六眼和咒灵操使一起跑到禅院家砸场子去了。和你当年叛逃禅院家一样,嚯,那可真是把禅院家的人一顿好揍。”
“……不但揍了,还拐跑了禅院家的嫡子和一对双胞胎女孩。这可真是将禅院家的脸扔在地上踩。”
甚尔的心情骤然愉快起来,他从喉咙里发出含混低沉的笑声,微笑弯起的眉眼里有一种蔑视的畅快。
“啊,那可真是了不起啊。”
中介人孔时雨偶尔也兼任着情报贩子的职能,活跃在咒术界的地下市场,消息灵通。
——不过,这消息未免也太灵通了,还有,咒术界高层这是在干什么?
伏黑甚尔漫不经心地点进孔时雨给他
发送过来的图像资料,原本狭长的眼眸都在惊讶的情绪下睁得溜圆。
这可真是太有趣了。
在那些由孔时雨传输过来的图像资料中,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些御三家出身,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高层们被屈辱地用木藤捆束起来,年轻的东京咒术高专学生们笑得一脸嚣张跋扈,大大咧咧地在旁边伸手一起比v。
有些照片对比鲜明,一边是狂得无法无天的高专学生,一边是怂得恰到好处的咒术界高层。
有些照片拍得则相当文艺唯美。破洞天花板漏下明媚的阳光,轻吻着少年少女青春洋溢的面庞,将他们恣意嚣张的笑容渲染成年少轻狂的模样,废墟之中飘散着零星的花瓣,整个画面有种破败又旖旎的空灵美感。
——要不是旁边被捆起来,眼神怨毒的高层们,伏黑甚尔都要以为这是什么俊男靓女拍摄的青春文艺海报呢。
仔细看去,其中不少是伏黑甚尔认识的熟面孔,还好几个是御三家出身,在咒术界相当影响力的存在。
尽管已经叛逃家族许久,伏黑甚尔还是一眼就从中认出里面还有禅院家的人。
他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份不期然的快乐将伏黑甚尔今天烦闷的情绪都一扫而空。
而这一届东京咒术高专一年级带给咒术界的乐子显然不止这一点。
点开孔时雨最新传送过来的视频,就连伏黑甚尔都忍不住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这真的不是咒术界高层集体失心疯了吗?
面对着视频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咒术界高层满脸忏悔地将自己做的坏事一一道出,甚至争先恐后地将自己的罪证也放了出来……
罪状陈述完毕后,这些高层又开始整活,当场向所有人表演了超高难度的土下座,有一个滑铲跪下来的土下座,后翻滚式土下座,大风车花式大地板式土下座,三人合作叠叠乐土下座……
视频的最后在高层们一片幸福祥和的私密马赛中落下帷幕。
看完整个视频的伏黑甚尔满脸地铁老人手机表情。
沉默良久,终于从震撼回过神的伏黑甚尔再次拨通了孔时雨的电话。
伏黑甚尔劈头盖脸就问。
“你是怎么搞到这些视频的?”
伏黑甚尔百思不得其解,见多识广的牛郎店头牌思来想去,认为这只能是高层们私底下玩的某些不可说游戏,是他们奇奇怪怪的xp,毕竟尺度这么大,高层确实是有点子变态在身上的。
不过照理来说,这些都应该是绝对保密的,高层底下玩得再怎么花也不可能让这种视频流传出来。
“怎么搞到的?”
重复了一遍甚尔的问题,听筒另一边的孔时雨古古怪怪地笑了起来。
“甚尔,你都多久没上网冲浪了,咒术暗网上这东西已经铺天盖地都是了。”
伏黑甚尔意味深长道:“……这种视频流传度这么广,恐怕咒术界要大洗牌了。”
“谁说不是呢,”孔时雨接过话茬,“这种程度的丑闻暴露,哪怕是一手遮天的高层们也要吃一壶,他们暴露出来的丑闻牵涉范围之广,里面人员之多,啧啧。”
想起曾经在他面前搞小学鸡暗恋的小年轻们,伏黑甚尔有些感慨。
“真没想那样幼稚的小鬼头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直接去捅高层老窝,还杀人诛心。
伏黑甚尔不由得升起一点好奇心:“喂,你知道为什么这群高专学生要接连踢御三家和高层的场子吗?”
孔时雨诡异地沉默了一下,随即大声逼逼:“我怎么知道!”
“哦?那你在心虚什么。”对他人情绪感知相当敏感的天与暴君嗓音低沉。
“……我确实不知道,
”孔时雨叹了口气,“目前隐约猜测视频里的那件事与他们的老师夜蛾相关,至于为什么去打禅院家,网上那也是沸沸扬扬,不少人出高价要知道原因呢,不过我真没线索。”
毕竟谁也不知道宇智波瞳究竟是心血来潮还是和禅院家早有纠葛,或只是禅院家犯了她的某种忌讳,很多咒术师家族都很后怕。
知道缘由后也方便他们回避。
兼职情报贩子的孔时雨镇定自若,虽然他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但那份高价他是真的很动心。
只能说,甚尔君,对不住了。谁叫他刚好知道宇智波瞳包养了你这条宝贵的消息呢,只能麻烦你成为一下蓝颜祸水。
反正趁乱卖假消息的也不止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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