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那隐秘且不道德的背德感一直刺激着柏原崇的感官，直到很久以后回想起来，心动的声音依旧清晰如初。
而此时他抱着那束玫瑰，数一朵说一句“我思念她”，数一朵说一句“她结婚了”，欢喜和痛苦交织出酸涩的纠结。
将那98朵玫瑰数了一遍又一遍，他始终得不出一个答案。
那天以后，直到莉莉回到洛杉矶，柏原崇都没有再见过她，他们也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知道莉莉离开后，柏原崇只觉得他们短暂的一丝联系随着电影节的结束而断裂了。他站在黑夜中望着天空，呢喃道：“今夜也无月啊……”
莉莉并没有把电影节的事情放在心上，只是一次即兴而为，觉得柏原崇受惊吓的样子很有意思，满足完恶趣味后就将人抛到了一边。
她现在每天的乐趣是教莱昂纳多用各种语言说“我爱你”，虽然迷失在众多中文方言之中时，莱昂纳多会产生‘莉莉怕不是在骗我’的怀疑。
对此莉莉表示：“我怎么会骗你呢？这可是我的绝活，都免费教给你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绝活？”莱昂纳多疑惑。
“因为年幼的我想着，要是每天用不同的语言给我爱的人说我爱你，这是一件很浪漫的事不是吗？”
一本正经胡扯的莉莉用她那双会说话的眸子盈盈地看着莱昂纳多，这让他想起莉莉一天只教一句的习惯，瞬间就想多了，被击中心脏。
莱昂纳多的心情明媚起来，他抱住他可爱的莉莉：“哦，莉莉，你这样含蓄表达爱意的方式真是太可爱了。”
莉莉捧着他的脸，笑道：“含蓄吗？我可是每天都在用不同的语言直白的表达我爱你。”
“我也是。”莱昂纳多亲吻着莉莉：“我也爱你。”
———
11月11日，一个在国内看来注定单身的奇葩日子，是莱昂纳多的出生日期。
在前一天，他和狐朋狗友们出去玩了一整天，莉莉不甚在意地让他去玩，她不相信腿软的莱昂纳多能搞什么事。她自己则去海边欣赏了一天美好的青春肉·体。
而在他23岁生日当天，莱昂纳多带着莉莉去了母亲家，在这里，莉莉第一次见到了他的父母。
虽然他们都已经结婚1个多月了，但一次也没见过双方的家人。
他们到时，莱昂纳多的母亲艾莱琳正在烤蓝莓派，看见莉莉，她惊喜道：“嗨哈尼，我早就想见见你了。”
媒体都比她这个当妈的先知道自己儿子结婚了的事，天知道艾莱琳看到新闻时有多懵逼，她当即就打电话去问莱昂纳多，得到的回答是：“这只是一个意外，想见见莉莉？下次有机会吧。”
这番渣男发言让了解儿子的艾莱琳清楚，他们的婚姻很快就会完蛋，没准会成为婚姻存续时间最短的一对。结果万万没想到，他们不仅没完蛋，感情还很好。
太神奇了，艾莱琳意识到这位神奇的女士绝对是她儿子的克星，于是她更想见她了。
所以在莱昂纳多的这个生日，她强烈表示想要一个家庭式的温馨聚会，然后不出所料地见到了她真正想见的人。
莉莉是不期待见家长的，在国内见家长意味着很多。而现在，即使他们已经是结婚的状态，莉莉却认为，一段迟早要结束的婚姻，不应该牵扯到太多。
可今天是莱昂纳多的生日，作为爱人，拒绝的话也太奇怪了。
好在他的家庭关系比较简单，除了离婚的父母，就是继母和继兄。而且除了艾莱琳，其他人都很气，这种气让莉莉感到十分舒适。
反而是太过热情的艾莱琳，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特别是他们离开前，艾莱琳单独将她拉到楼上的房间里，拿出来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枚钻石戒指。在莉莉看来，这枚戒指钻石太小、切割技术不好、款式也老旧，属于在珠宝店她都不会看一眼的东西。
可现在艾莱琳拉住她的手为她戴上，说：“这是我祖母的结婚戒指，莱昂那个小子结婚了居然都不知道给你买结婚戒指，只有委屈你戴这样的旧戒指了。”
莉莉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抱住她笑着说：“哦，你真是太贴心了艾莱琳。”
下楼后，莱昂纳多在门口等她。他第一时间看了莉莉的左手手指一眼，一丝疑惑闪过，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和艾莱琳告别。
直到第二天他才忍不住说道：“是不喜欢戒指的款式吗？”
“什么？”正在看书的莉莉没有反应过来，她抬起头问道：“什么戒指？”
莱昂纳多也疑惑了：“艾莱琳她没给你吗？”不应该啊。
在知道莉莉每天只教一句我爱你的‘原因’后，莱昂纳多非常坚定地认为他们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了，特别是想到莉莉来东京那天手上的戒痕，就一时冲动就去买了戒指。
然后在想要给出去时有些傻眼，他需要求一次婚吗？虽然已经结婚了，但依旧需要策划一场求婚吧？
莱昂纳多鲜花、气球都买好放在车子后备箱了，也好好布置了氛围灯和照片，就等晚上后备箱一打开看到莉莉感动的表情了。
结果晚上吃饭时刚好撞上了和他用同一个套路求婚的混蛋，人家还有背景音乐和彩带。当时看着莉莉不屑挑眉时，莱昂纳多就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他问道：“莉莉，你不喜欢是这样的求婚吗？”
莉莉回答道：“我讨厌大庭广众之下求婚。”在群体的起哄下，总有种被胁迫感。
嗯，他是打算在家里的车库里打开后备箱，安全。莱昂纳多刚刚松了口气，就听见莉莉继续说道：“而且满后备箱玫瑰什么的，太老套了。”
莱昂纳多：“……”
当天晚上他车子的后备箱都没有打开过，第二天莱昂纳多又偷偷清理了残骸。
第一次试图求婚，失败。
失败的莱昂纳多躺在床上睡不着觉，他盯着莉莉的手指，突然觉得“一觉醒来发现手上多了戒指”这样的惊喜也不错啊！
他悄悄咪咪为莉莉戴上戒指，戴上的瞬间，莱昂纳多就意识到了冲动消费的坏处，圈口有些大了。
不过问题不大，莱昂纳多这样想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结果第二天，看到的是莉莉空无一物的手指，莱昂纳多趁着收拾屋子的机会，在床底角落找到了消失的戒指。
第二次试图惊喜，失败。
刚好又接到母亲艾莱琳说想要办一个家庭聚会给他过生日，莱昂纳多顿时就和她说了两次倒霉事。
“亲爱的，求婚戒指如果不是有特殊含义的，就一定要合适。”艾莱依给自家傻儿子出主意：“这样吧，我这样有一枚我祖母的戒指，我会送给莉莉，然后你见到后，就给她换一枚新的。”
莱昂纳多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哦，谢谢你妈妈。”
于是在生日前一天，他又去买了一枚正确尺码的新戒指。
结果莉莉从楼下下来时手上并没有戒指，他那句“莉莉你手上的戒指太旧了，我给你换一枚新的”硬是咽了下去。
他看向艾莱琳，她只是朝他无奈地耸耸肩。
所以他忍不住问道：“艾莱琳给你的戒指呢莉莉？”
“啊，你说得是那枚戒指啊？”莉莉反应了过来，然后耸耸肩说道：“对于同居女友来说这太珍贵了，所以我收到了‘分手就丢到莱昂脸上’的盒子里。”
莱昂纳多皱眉：“你收起来了？你不止是同居女友而已……”说着他反应过来：“等等，你什么时候有这个盒子的？！”
“唔……”莉莉假意思考了下：“从第一天？”
莱昂纳多捂住胸口，假装心碎：“从第一天就想到了分手吗？太过分了莉莉。”
莉莉才不理他，眯着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艾莱琳给了我戒指？”
莱昂纳多心虚了一秒，继而理直气壮道：“是艾莱琳给我说的。”
“哦，我还以为是你是因为不好意思，就让艾莱琳给我，来隐晦的求婚，原来不是啊。”莉莉说完就继续看书，看起来对这个话题完全失去了兴趣。
莱昂纳多：“……”
第三次试图挣扎，失败。
于是直到他们一起飞往伦敦参加首映宣传，莉莉手上还是空荡荡的。
欧洲这边莱昂纳多的人气也很高，他们很喜欢莱昂纳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还给了他一个柏林影帝。
本来莉莉不想来的，可莱昂纳多非说她上次都没有看到完整的电影，那就来看吧。莉莉没有走红毯，从后门直接进入了展厅。
这一次莉莉很平常的陪莱昂纳多看他的电影，没有搞任何事情。连在船戏来时也一本正经地看屏幕，不给莱昂纳多机会蒙她眼睛。
结果依旧被他蒙了眼睛，这次还长进了，让她连电影的声音也听不见。
莉莉只听见他在她耳边说：“嫁给我。”
手指被套上一个带着体温的圆圈。
严丝合缝。
那隐秘且不道德的背德感一直刺激着柏原崇的感官，直到很久以后回想起来，心动的声音依旧清晰如初。
而此时他抱着那束玫瑰，数一朵说一句“我思念她”，数一朵说一句“她结婚了”，欢喜和痛苦交织出酸涩的纠结。
将那98朵玫瑰数了一遍又一遍，他始终得不出一个答案。
那天以后，直到莉莉回到洛杉矶，柏原崇都没有再见过她，他们也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知道莉莉离开后，柏原崇只觉得他们短暂的一丝联系随着电影节的结束而断裂了。他站在黑夜中望着天空，呢喃道：“今夜也无月啊……”
莉莉并没有把电影节的事情放在心上，只是一次即兴而为，觉得柏原崇受惊吓的样子很有意思，满足完恶趣味后就将人抛到了一边。
她现在每天的乐趣是教莱昂纳多用各种语言说“我爱你”，虽然迷失在众多中文方言之中时，莱昂纳多会产生‘莉莉怕不是在骗我’的怀疑。
对此莉莉表示：“我怎么会骗你呢？这可是我的绝活，都免费教给你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绝活？”莱昂纳多疑惑。
“因为年幼的我想着，要是每天用不同的语言给我爱的人说我爱你，这是一件很浪漫的事不是吗？”
一本正经胡扯的莉莉用她那双会说话的眸子盈盈地看着莱昂纳多，这让他想起莉莉一天只教一句的习惯，瞬间就想多了，被击中心脏。
莱昂纳多的心情明媚起来，他抱住他可爱的莉莉：“哦，莉莉，你这样含蓄表达爱意的方式真是太可爱了。”
莉莉捧着他的脸，笑道：“含蓄吗？我可是每天都在用不同的语言直白的表达我爱你。”
“我也是。”莱昂纳多亲吻着莉莉：“我也爱你。”
———
11月11日，一个在国内看来注定单身的奇葩日子，是莱昂纳多的出生日期。
在前一天，他和狐朋狗友们出去玩了一整天，莉莉不甚在意地让他去玩，她不相信腿软的莱昂纳多能搞什么事。她自己则去海边欣赏了一天美好的青春肉·体。
而在他23岁生日当天，莱昂纳多带着莉莉去了母亲家，在这里，莉莉第一次见到了他的父母。
虽然他们都已经结婚1个多月了，但一次也没见过双方的家人。
他们到时，莱昂纳多的母亲艾莱琳正在烤蓝莓派，看见莉莉，她惊喜道：“嗨哈尼，我早就想见见你了。”
媒体都比她这个当妈的先知道自己儿子结婚了的事，天知道艾莱琳看到新闻时有多懵逼，她当即就打电话去问莱昂纳多，得到的回答是：“这只是一个意外，想见见莉莉？下次有机会吧。”
这番渣男发言让了解儿子的艾莱琳清楚，他们的婚姻很快就会完蛋，没准会成为婚姻存续时间最短的一对。结果万万没想到，他们不仅没完蛋，感情还很好。
太神奇了，艾莱琳意识到这位神奇的女士绝对是她儿子的克星，于是她更想见她了。
所以在莱昂纳多的这个生日，她强烈表示想要一个家庭式的温馨聚会，然后不出所料地见到了她真正想见的人。
莉莉是不期待见家长的，在国内见家长意味着很多。而现在，即使他们已经是结婚的状态，莉莉却认为，一段迟早要结束的婚姻，不应该牵扯到太多。
可今天是莱昂纳多的生日，作为爱人，拒绝的话也太奇怪了。
好在他的家庭关系比较简单，除了离婚的父母，就是继母和继兄。而且除了艾莱琳，其他人都很气，这种气让莉莉感到十分舒适。
反而是太过热情的艾莱琳，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特别是他们离开前，艾莱琳单独将她拉到楼上的房间里，拿出来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枚钻石戒指。在莉莉看来，这枚戒指钻石太小、切割技术不好、款式也老旧，属于在珠宝店她都不会看一眼的东西。
可现在艾莱琳拉住她的手为她戴上，说：“这是我祖母的结婚戒指，莱昂那个小子结婚了居然都不知道给你买结婚戒指，只有委屈你戴这样的旧戒指了。”
莉莉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抱住她笑着说：“哦，你真是太贴心了艾莱琳。”
下楼后，莱昂纳多在门口等她。他第一时间看了莉莉的左手手指一眼，一丝疑惑闪过，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和艾莱琳告别。
直到第二天他才忍不住说道：“是不喜欢戒指的款式吗？”
“什么？”正在看书的莉莉没有反应过来，她抬起头问道：“什么戒指？”
莱昂纳多也疑惑了：“艾莱琳她没给你吗？”不应该啊。
在知道莉莉每天只教一句我爱你的‘原因’后，莱昂纳多非常坚定地认为他们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了，特别是想到莉莉来东京那天手上的戒痕，就一时冲动就去买了戒指。
然后在想要给出去时有些傻眼，他需要求一次婚吗？虽然已经结婚了，但依旧需要策划一场求婚吧？
莱昂纳多鲜花、气球都买好放在车子后备箱了，也好好布置了氛围灯和照片，就等晚上后备箱一打开看到莉莉感动的表情了。
结果晚上吃饭时刚好撞上了和他用同一个套路求婚的混蛋，人家还有背景音乐和彩带。当时看着莉莉不屑挑眉时，莱昂纳多就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他问道：“莉莉，你不喜欢是这样的求婚吗？”
莉莉回答道：“我讨厌大庭广众之下求婚。”在群体的起哄下，总有种被胁迫感。
嗯，他是打算在家里的车库里打开后备箱，安全。莱昂纳多刚刚松了口气，就听见莉莉继续说道：“而且满后备箱玫瑰什么的，太老套了。”
莱昂纳多：“……”
当天晚上他车子的后备箱都没有打开过，第二天莱昂纳多又偷偷清理了残骸。
第一次试图求婚，失败。
失败的莱昂纳多躺在床上睡不着觉，他盯着莉莉的手指，突然觉得“一觉醒来发现手上多了戒指”这样的惊喜也不错啊！
他悄悄咪咪为莉莉戴上戒指，戴上的瞬间，莱昂纳多就意识到了冲动消费的坏处，圈口有些大了。
不过问题不大，莱昂纳多这样想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结果第二天，看到的是莉莉空无一物的手指，莱昂纳多趁着收拾屋子的机会，在床底角落找到了消失的戒指。
第二次试图惊喜，失败。
刚好又接到母亲艾莱琳说想要办一个家庭聚会给他过生日，莱昂纳多顿时就和她说了两次倒霉事。
“亲爱的，求婚戒指如果不是有特殊含义的，就一定要合适。”艾莱依给自家傻儿子出主意：“这样吧，我这样有一枚我祖母的戒指，我会送给莉莉，然后你见到后，就给她换一枚新的。”
莱昂纳多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哦，谢谢你妈妈。”
于是在生日前一天，他又去买了一枚正确尺码的新戒指。
结果莉莉从楼下下来时手上并没有戒指，他那句“莉莉你手上的戒指太旧了，我给你换一枚新的”硬是咽了下去。
他看向艾莱琳，她只是朝他无奈地耸耸肩。
所以他忍不住问道：“艾莱琳给你的戒指呢莉莉？”
“啊，你说得是那枚戒指啊？”莉莉反应了过来，然后耸耸肩说道：“对于同居女友来说这太珍贵了，所以我收到了‘分手就丢到莱昂脸上’的盒子里。”
莱昂纳多皱眉：“你收起来了？你不止是同居女友而已……”说着他反应过来：“等等，你什么时候有这个盒子的？！”
“唔……”莉莉假意思考了下：“从第一天？”
莱昂纳多捂住胸口，假装心碎：“从第一天就想到了分手吗？太过分了莉莉。”
莉莉才不理他，眯着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艾莱琳给了我戒指？”
莱昂纳多心虚了一秒，继而理直气壮道：“是艾莱琳给我说的。”
“哦，我还以为是你是因为不好意思，就让艾莱琳给我，来隐晦的求婚，原来不是啊。”莉莉说完就继续看书，看起来对这个话题完全失去了兴趣。
莱昂纳多：“……”
第三次试图挣扎，失败。
于是直到他们一起飞往伦敦参加首映宣传，莉莉手上还是空荡荡的。
欧洲这边莱昂纳多的人气也很高，他们很喜欢莱昂纳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还给了他一个柏林影帝。
本来莉莉不想来的，可莱昂纳多非说她上次都没有看到完整的电影，那就来看吧。莉莉没有走红毯，从后门直接进入了展厅。
这一次莉莉很平常的陪莱昂纳多看他的电影，没有搞任何事情。连在船戏来时也一本正经地看屏幕，不给莱昂纳多机会蒙她眼睛。
结果依旧被他蒙了眼睛，这次还长进了，让她连电影的声音也听不见。
莉莉只听见他在她耳边说：“嫁给我。”
手指被套上一个带着体温的圆圈。
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