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安澜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个老人,他静静的看着安澜,看一眼,叹一口气,看一眼,叹一口气。
安澜有些不耐烦的揉揉头。
“您就直接说吧,您到底要怎样?”
“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不客气,突然接手公司就做出这种事情,你还真是不把公司的董事会放在眼里,他们那些人唯利是图,一旦得知你为他们的利益贡献了极大的不可磨灭的打击,一定会集体上手揍你一顿的。”
那老人说话幽默风趣,又略带些许的调侃。
安澜被说得无奈,揉揉头淡定。
“那些人想骂我早就来骂了,现在把你一个人顶出来不就是因为怂吗?怂就憋回去。”
新官上任三把火,安澜非要把封霆宴的合作取消掉,一来是因为任性,二来就是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老人也知道小姑娘的情绪不高,自己不该在这时候说话。
可他还是必须要说。
“曹董事你就别说了,我都懂。”
安澜温声细语柔情蜜意,可惜这副样子对一个老态龙钟,而且年过半百的人这就是白来了。
“可行了吧?赶紧去忙,我先走了,等下我会帮你跟董事们解释的。”
曹董事离开。
安澜叹了口气。
刚回来就闹事,哥哥没生气,倒是让董事们生气了。
安澜突然打了一个寒战,不知为何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自己还能有什么大事,最大不过是最近这些乱七八糟。
此时的江雨沫在封霆宴的办公室里静静地看着她,眼神痴迷,目光哀怨,让人见到就觉得心疼,唯独封霆宴毫不在意,一边低头处理文件,一边还不耐烦的说。
“我知道你不可能这么蠢,没必要跑来找我解释这种小事。”
他手里的文件仿佛比自己重要,江雨沫酸楚的想着却也只敢点头,随后更是轻轻的说。
“那你会不会因此而生气?我……”
“你想干什么?”封霆宴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抬起了头,静静的看着江雨沫。
有些厌烦。
不过还是静静的看着她。
封霆宴此刻还能勉强温和的看着自己,也不知道下一刻他还能不能温柔下去。
她知道自己能有这么几年的相伴,已经是偷来的,可是那个人回来了。
她!回来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若是只有这么一点小事要来见我,以后就不要这么麻烦了,找我助理就好。”
封霆宴随手扔了文件,这才起身。
“把我的文件收走送走江小姐,我今晚不回公司了。”
然后一边吩咐着,一边起身离开,伫立在他身后,点头,看看江雨沫那副楚楚可怜又无比哀怨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
总裁也是心狠,对这样一个美人却丝毫感觉都没有。
不过仔细想想,这位竟然赶走了他最爱的人,如此一来,封霆宴没有直接把江雨沫弄死,实属奇迹。
尽管心里知道。
自己刚刚对江雨沫说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却跑来找安澜,又丢人,又不符合自己平时的风格。
可是思念她成疾的男人又哪里想得了那么多。
封霆宴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安澜了。
如果还是几年几年的不见面,他还勉强能忍,可是他们两个明明连住的地方都隔得那么近,封霆宴和安澜甚至在同一个小区。
这个小区的房子是封霆宴在安澜离开以后专门买的,因为安澜曾经说过自己很喜欢这里的风格,而那时候他满心满意都是别人,如今即便后悔也没有用。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后有一个略显疯癫的身影,看封霆宴一步步走向了陌生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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