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子睿当然不明白季时序言语里“咬”的意味，只看着季时序忽然变化的神色有点懵，“我给你咬了啊，刚刚我都把手递给你了，”辛子睿又把手伸到季时序面前，“只要你能不难受，随便咬，我不怕疼的。”
“……”季时序无奈到想骂脏话了，“我说的不是咬手。”
他觉得自己像在跟个长不大的小孩儿跨服聊天，他不知道怎么让辛子睿明白，他想咬他不是因为难受，是因为喜欢勾起了本能，他想标记他。
“那是什么呀？”辛子睿问，“你说，我都给你咬。”
“辛团团，”季时序把辛子睿的手拉下来，顺势把整个人往自己怀里带，辛子睿卡在了他两腿之间，垂着脑袋，像个虚心求教的小朋友。
可能真的是信息素烧昏了脑袋，他问辛子睿，“你怎么总没心没肺的？”
辛子睿不懂，看着他缓缓眨了下眼睛，“嗯？”
“你看不出来我意图不善，居心不良？”
“你没有啊……”辛子睿被季时序拉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身体变得有点儿发软，声音也小了很多，“你是为了保护我才被砸成这样的，我他妈心里特难受，你想怎么着都成。”
季时序眉头微蹙，“怎么都行？”
“嗯，”辛子睿头点得笃定，“都行。”
“我会在这里标记你，你身上会留下专属于我的记号，我会对你有偏执的占有欲。”季时序盯着辛子睿，眼神像在盯猎物，目光里的欲望和诉求都越发浓烈，“会划出领地，会不许你跟别人一起玩，会无理取闹甚至发狂吃醋，都可以？”
“都……”辛子睿想了想，季时序如果真这么做的话，的确会有点儿变扭和奇怪，但只是标记，只是跟别人保持距离，只要能让季时序不难受就行，他迟缓地点了点头，“嗯。”
“你他妈……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这么守着你保护你不是为了你的感谢愧疚和都可以。”季时序说，“辛团团，我对你好，是因为——”
“是哪位同学——卧槽，这他妈信息素泛滥成灾了啊！”医生推门而入一秒后立马关上了门，并且叮嘱陪同来的几个人，“oga都回去！alpha去卫生间多喷几遍抑制剂再进来！”
这种信息素浓度，说实话，医生在进去之前已经在后悔没准备麻绳之类的强制措施了。
这种顶级alpha信息素，一旦腺体受损，当事人很容易暴走的。
但他进去以后，只看到了知道乖乖坐着的alpha……和一个不怕死的小同学。
这教室里弥漫的融冰信息素味道浓烈地可以刺穿人的皮肤了。
“这位同学……”医生走过去，看了看站着的小男生，问道，“你还好？”
“伤的不是我，”辛子睿现在不止软了，脑袋也变得晕乎乎的，听到的话都要反应好久，他指指季时序，“是他。”
“我当然知道，”医生说，“可这种信息素浓度……你确定没有不适？？”
辛子睿摇摇头，让出位置，“我还没分化，信息素对我影响不大的。医生，你快帮他看看，他一直说难受。”
“都砸腺体了，能不难受嘛。”医生对季时序腺体位置进行了简单的检查，“腺体轻度红肿，好在是易感期末期，信息素分泌速度延缓，对腺体本身伤害性不大。先打两针稳定一下，其他的回家再观察。”
辛子睿看着护士给季时序擦了擦酒精，然后往腺体位置注射了针什么试剂，季时序眉头明显皱了皱。
“姐姐你轻点儿!”辛子睿的手下意识就想伸过去挡针了，不过被季时序在半空中给握住了。
季时序捏捏他的手，他炸的毛又顺了下来，只在旁边一直唠叨，“轻点轻点，他怕疼。”
辛子睿毫无章法的着急总让人心里暖烘烘的。
但这种双方跨服的关心又让人有点儿抓狂。
“按说明吃。问题不大，他身体素质很好，恢复也会很快，小同学你也不用太担心。”医生给开了些药，受伤的alpha倒挺淡定的，需要安慰的反倒是这位家属。
他叮嘱道，“不过鉴于信息素分泌时，他未采用抑制剂，而是人工安抚，可能后续恢复期会比较麻烦。”
辛子睿不解，“人工安抚？”
“你就是人工安抚。”医生扶了下眼镜，“腺体受伤还能那么淡定的alpha不是生理有问题，就是有强大的精神抑制力。”
季时序显然是后者，他没拉着辛子睿那只手，掌心全是薄汗和指印。
“人工安抚就是你多陪陪他，”医生说，“刚刚你让他用啥方法冷静下来的，接下来几天照葫芦画瓢就成。不然恢复期他信息素一旦紊乱，容易暴走。”
回去的路上辛子睿一直皱着眉盯着季时序，像在纠结什么事情。
季时序打了针，精力恢复了些，敲了下他脑袋，“想什么呢？”
辛子睿揉揉额头，他放下手时顺势把手递了过去，挺别扭地问，“你要不要牵着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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