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子睿当晚压根没敢在季时序那睡。
季时序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他已经麻溜把自己的衣服换好,还把季时序的衬衫丢洗衣机洗了。
要不是刚刚在浴室看到自己穿那样儿,他都不敢相信一件衬衫能穿那么色情。
导致他一度觉得,他刚刚穿那样,仿佛在勾引他兄弟。
他一个a呐,穿着露腿白称衫勾引另一个a,太他妈丢脸了。
辛子睿别别扭扭给季时序上好药,恨不得打地洞回家。
回到家以后,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开始循环播放季时序说过的话。
包括白天在教室里说的。
那些话想起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他又说不出来。
下午的时候被信息素熏得发懵,他没来得及细想,但现在回想起来,咋就不对味儿呢。
辛子睿又翻了个身,点开微信群,群里又在吃烧烤,毫无音乐精神。
他进去吐槽了两句,遭到了一众成员质疑反常——
super:[art挺暴躁]
ri:[可能长期没得到发泄吧]
辛子睿无语——
x耶:[你他妈好猥琐]
ri:[我也没说啥嘛,咋就猥琐了]
ri:[我这不也没拿那衣衫不整的大长腿妹妹勾引你嘛]
“……”辛子睿感觉有被内涵到。
说到这儿,辛子睿忽然想起什么,私戳了下情场高手小日——
x耶:[你说他妈心律不稳,耳朵老红,是不是什么特殊疾病啊]
ri:[问我啊?]
ri:[根据我多年的经验,别问,问就是欲求不满]
x耶:[段昊]
ri:[咋?]
x耶:[我□□大爷]
ri:[哈哈哈哈哈]
小日转手一个截屏给发群里了,群里哈哈哈笑了半天,辛子睿骂了两句退出来看到小踹私聊问他什么时候训练。
try:[art哥,你这队长不在,最近队里训练都特懒散qq]
try:[他们天天带我吃烧烤,我都胖了三斤了qq]
try:[你啥时候回来啊⊙w⊙]
辛子睿想想,的确有十来天没去队里了,虽然演出还有半个月,但他们都是业务的,小踹中途辍学了,还要兼职打工,super今年也要毕业了,在纠结要不要读研,就小日可能好点儿,家里给买了两套房放着。
感觉一到夏天,每个人的生活就要开始分道扬镳。
按理说他一高中生应该没那么多感悟,但star里面,装着他们的梦想和热情,他们有着不同的身份背景,只因为音符相聚在这里。
开始的确只是玩玩儿,但后来吧,火过几个小视频,也想过走出去。
谁不想一辈子做自己喜欢的事儿呢,最主要火了还能吃饭,生活的苟且和诗和远方兼顾,爽爆了好不好。
辛子睿想了想,回道——
x耶:[明后天我去一趟吧]
x耶:[小季这几天不太舒服,明天看看他情况]
try:[art哥,你对季哥真好⊙w⊙]
平时辛子睿觉得这话也没啥,一般还会哭笑不得回个,对你不好么。
但他今儿看这话就是咋看咋别扭,删了对话框。
没几秒小踹又发来——
try:[哥,你对谁欲求不满啊?我们都太好奇了!('''')]
x耶:[欲求他大爷,他以为谁都跟他一样满脑子黄色肥料??]
辛子睿觉得微信里全是八卦,聊得没意思,打了局游戏就像睡了,不过没睡着。
他今天总觉得身上燥燥的,因为分化得迟,加上他人生最爱是音乐,他其实很少有这个年龄段小男生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的。
但今天就是不对劲儿,说不上哪里奇怪,但总觉得身上被勾起一把火来,酸软无力的。
他挠挠一直有点儿犯痒的后颈,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蚊子叮了了大包,痒痒的,戳上去还软软的。
不过要是不软,照辛子睿那脑回路,八成得以为自己得瘤子了。
辛子睿开始觉得有点儿痛痒痛痒的,不过戳戳觉得挺好玩儿,还有点小酥麻的舒服。
自己边刷手机边揉着后颈,倒自己把自己哄睡着了。
但睡得不安稳,一晚上都觉得自己热得慌,全身上下像罩进了一个巨大的罩子里,到处都是一种奇怪的压制性气息。
那种强大的压制感很熟悉,他挣脱不掉,像刺进了他皮肤里,无孔不入地让他身体开始发热发软。
他急于寻找什么凉快的东西,梦在不停地更迭变化,混乱窒息,终于,他好不容易在一片红色蔷薇花海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记得季时序身上有凉凉的味道。
他朝他跑过去,扑进他怀里,一拥抱,竟然是触感光裸的皮肤。
梦里的他一抬眼,就看见了身材像大理石雕刻的雕塑般……光溜溜的季时序。
“卧槽!”辛子睿惊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等他迟钝反应两秒,发现有哪儿不对劲儿……不对,是哪哪都不对劲儿的时候,忙掀了被子去洗手间冲了个冷水澡。
出来的时候他顶着毛巾盯着楼下那栋别墅发呆。
太他妈邪门儿了。
季时序光屁股蛋儿的样子他都见过了,没必要做那么诡异的梦吧……什么红色的花海,雪白的肉体……他妈的这不只是欲求不满,他很可能真疯了,还疯得不轻。
他发现季时序才不是老色批,他妈的他才是,他就不是个人,做春梦能梦到自己兄弟。
这事儿要暴露出去,他跟季时序没法儿处了,换位思考一下,要季时序春梦梦到他……
“辛团团你脑子有包吗?”辛子睿敲了两下自己的脑袋,揪了揪通红的耳朵,深呼吸后平复躁动。
终于,在一切即将回归平静的时候——电话响了。
我草泥马。
毫无意外,是季时序。
季时序好像也刚醒,声音低哑好听,有s级alpha先天具备的荷尔蒙魅力,“辛团团,醒了?”
“……”辛子睿耳朵有点点发麻,那种奇怪的感觉还顺着天灵盖往其他地方跑。
刚做了梦就跟当事人打电话,多少有点儿不自在,他揉搓着耳垂,小声应了声,“啊。”
季时序像是故意的,现在电话那头轻笑了声,带气音儿那种,然后用半笑半懒散的嗓音装模作样,“我昨晚没睡好,特没安全感。”
辛子睿刚想说今儿就是失眠抑郁都不可能再过去了,他还要脸。
不过他的拒绝措辞还没开口呢,对面的季时序就先虚弱道,“我被球砸到的腺体特别疼,你说会不会发炎了啊?”
“……”季时序你他妈就是朵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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