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是陆南心拽着温津,虽然看不见,但是她还是可以在模糊里分辨出温津。
而温津看着陆南心,安静了下来。
“不是要把俞安晚放出来吗?”陆南心紧绷着情绪,主动开口。
一句话,让温津的眼神出现了微微的光亮。
大概是没想到陆南心能松口。
在这样的情况下,温津就这么定神看着。
而陆南心很淡的笑了笑:“我可以同意,但是我有条件。”
温津眸光不变,可在陆南心的话语里,温津好似明白了什么。
“我要她的角膜,我就可以撤诉,这件事就当从来没发生过。”陆南心说的明白。
这个条件,远比要温津和俞安晚离婚,还显得有诱惑力。
因为离婚,只是让陆南心松口,同意保释俞安晚而已。
现在就不一样了。
现在是陆南心可以出面,证明俞安晚无罪,那接下来一切都顺利的多。
温津的眼神一瞬不瞬的。
陆南心也可以把温津的想法掐的很好。
“这样不好吗?我和你结婚,她也一样是有罪,只是现在能出来而已?”
陆南心很善于蛊惑人心。
更懂得拿捏每个人想要的。
想到这里,陆南心已经把选择权放在温津的面前。
“我不会过分,也不会要她的两只角膜,我只要其中一边,而她可以无罪释放。“陆南心很平静的说着。
温津低头,不知道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但是温津看着陆南心的视线也没挪开的意思。
“如果这个条件也做不到的话,那就算了。”陆南心也好似没勉强温津。
她笑了笑,已经低头不再看着温津了。
温津没应声,就只是在原地站着。
而陆南心还在提醒温津:“我想,她的时间不多了,不是吗?”
一字一句里,都是对温津的威胁。
温津很久才看向陆南心:“这件事,让我想想。”
“好。”陆南心笑了。
而后陆南心没倒是也没再咄咄逼人,安安静静。
这样的陆南心看起来好相处的多。
温津并没在房间多停留,很快转身走了出去的。
陆南心看着温津离开的身影,却是一种胜券在握的表情。
进退得宜,她知道要怎么说话,才可以劝得动温津。
她要的,她不可能放弃。
呵。
很快,陆南心低头,在手机里编辑了消息,发送到了一个特殊的号码上。
陆南心:【安排我去见俞安晚。】
在消息发送出去后不到一会的时间,陆南心的手机振动了起来。
看着来电,陆南心的表情还是带着轻微的惊恐。
而后,陆南心没说什么,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变声后的男音:“你着急什么?”
陆南心被说的紧张,不敢开口。
这个人是谁,到现在陆南心都不清楚,但是这个人却已经操控了一切。
就连温津都没能找得倒这个人。
所以陆南心不可能不害怕。
而陆南心是亲眼见过反抗这个人的结果。
那是自己还不曾回到温津的身边,在纽约的时候亲眼看见。
血溅当场,子弓单就这么穿过了对方的眉心,甚至就连对手都没看见。
人就已经死了。
所以陆南心对这个人,是下意识的恐惧。
但她的一切又被这个人拿捏着,随意翻转。
“陆南心,不要擅自做主,等我安排。”对方淡淡的警告陆南心。
是连名带姓的。
在这样的警告里,陆南心呼吸也跟着越来越沉。
很久,虽然不甘心,但是还是平静开口:“好,我知道了。”
“听话。”对方安抚着,“我答应你回到温津身边,那你就一定能回去。不然的话……“
剩下的话,对方没再说。
就这样简单的话语,都可以让陆南心觉得阴恻恻的。
陆南心没吭声,呼吸都开始局促了。
而后,陆南心就这么被动的坐在床上,任何的想法都在第一时间被压了下来。
病房内静悄悄的。
手机里,只剩下被挂断的铃声。
……
同一时间。
陆家的人也知道了俞小宝的情况。
温津几乎是和陆启锐同时抵达监狱。
陆启锐看见温津自然没任何的好脸色。
但在这样的情况下,陆启锐甚至都没和温津多说一句。
温津依旧是被拒之门外。
但这一次,温津并没勉强,毕竟勉强也没用。
在这样的舆论攻势里,陆家都处理不好的事情,温津出面也并没任何用处。
其实不是没办法。
但就是破罐子破摔。
这样的结果,不是俞安晚想见到。
反倒是俞安晚也不会配合。
那是牵连到了这个陆家,事关重大。
而现在,俞小宝的情况却又等不得了。
想到这里,温津的眸光更是阴沉的多。
一直到陆启锐从里面走出来,陆启锐看着温津的眼神是冰冷的。
他全程冷笑,甚至都没再多看一眼。
陆启锐就已经离开了。
温津站在原地很久,而后他才转身。
温津离开的时候,俞安晚就这么站在窗户边上。
在俞安晚发烧后,她就从关押室换到了现在的休息室,和寻常的房间并没太大的区别。
起码是一个明亮的窗户,朝南,也不会阴暗潮湿了。
而这里,可以看见外面的一切。
俞安晚恰好就能看见温津的车子停靠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这男人就这么倚靠在车边,安静的抽烟。
一根接一根的。
俞安晚就只是这么看着,眼神波澜不惊。
唯有剩下的就是对俞小宝的紧张。
好似对温津这个人,俞安晚已经没任何情绪了。
安安静静的。
温津在抽第二支烟的时候,好似觉察到了什么。
而后温津抬头,两人的眸光再空中碰撞。
俞安晚并没回避温津的眼神,而后俞安晚冷淡的关上窗帘,就这么从容消失在温津的面前。
温津自嘲的笑了笑。
地上的烟头逐渐多了起来。
这种情绪,好似彻底的无法控制了。
一点点的吞噬着温津。
无可奈何,但却又不得不接受现在残忍的事实。
很久,温津就这么站着。
站到天色都开始阴沉了,温津才驱车离开。
而温津站了多久,俞安晚就在窗边站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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