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在洞口正自惋惜之时,忽想起阳离岛主离别之时所说最后一句话,立时惊呼一声:“大事不妙!”此刻尉迟贲也已想到此言,忙向吴铭问道:“可是因我等营帐或已被袭?”
“正是如此,唉!在下可当真糊涂,不知大伙一举一动皆已被阳岛主暗中窥得。适才他自尽前所言,定是指点我等速回救援!”吴铭心慌意乱答道。
“少侠箭伤如何?待我再行功片刻,便负了你与尉迟兄同回大帐可好?”胜遇一见事态紧迫,急向吴铭问到。
经胜遇一问,吴铭才想起那支白羽神箭尚且钉在小腿之上。便匆匆取出金创药来,将箭簇斩下,牙关一咬,痛哼了一声,生生将箭杆从皮肉之中拔了出来!接着向胜遇谢道:“多谢胜兄挂怀,在下已然无碍,只是不能尽快赶回。大家看如此安排可好:尉迟将军待灵丹尽数生效治愈伤势后,便即动身回返。我在此先为胜兄补入些许元气,稍后让他负我自后追赶将军如何?”
“事不宜迟,便依少侠所嘱。那小将这就启程归营!”尉迟贲心忧燕离公主所托,生怕木兰等人遇险。话一说完,便忍痛站起,匆匆下山而去。吴铭见他离去,心知三人既服了百草归元灵丹,再过些时刻,除自己箭伤之外,皆会痊愈,因此也不太担忧。又看到胜遇已来到自己身旁,忙请他面对面打坐于对向,各出双掌,对在一起。再将符篇心法中传功导息入体之术,择了一些紧要处与胜遇说了。接着便将丹田气海之中所储内息源源向他掌中传去。
四掌甫一贴紧,胜遇顿感自吴铭掌心传来内息便绵绵不绝的向自己传来。心下不禁暗暗诧异,不知他究竟有何奇遇,小小年纪功力居然如此深厚,难道竟是前世修成的么?惊佩之余,忙收拾心神,全力将度入体内的真元缓缓导引吸纳,归入奇经八脉。
在吴铭文始神功助力之下,不多时胜遇周身真元已然满盈,只怕还更胜往昔。他恐吴铭伤后行功过度,一觉自己身无大碍之后,便向吴铭劝道:“少侠辛苦了!还请暂歇片刻,你我二人再动身如何?”
“不必歇息,胜兄若是无碍,咱们这就前去回援吧!”吴铭心急木兰等女眷安危,又怕尉迟贲一人难以抵挡偷营之众,忙催促道。胜遇也与他一般心思,当下便将吴铭负于背上,潜运元神之力,双翅力振,转瞬间便腾空飞起,向尉迟贲追去。
胜遇得吴铭真元加持,翱翔之速已远过鹰隼。吴铭在他背上只觉双耳猎猎生风,暴雨于半空之中迎面扑来,只打的满脸生疼,心中不禁苦笑道:“这一晚之间,当真是历尽水深火热了。”
两人一路披风戴雨极速前行,不多时已赶在了尉迟贲之前来到营帐上空。吴铭不待胜遇落地,便凝目向下望去。果不出所料,前方地面之上,双方似是相战正酣,也不知是用了木兰还是羲和之计,营帐之外已被帝畿众人依八卦方位堆放了不少粗木,将来犯之敌阻于圈外。而圈内则金光耀目,想来是羲和命爱子相助御敌所放出的光芒。吴铭见己方一时不致被攻破,心下略安,向身下胜遇笑道:“胜兄可尽快携在下冲入营外敌军之中,此时首恶已诛,正是将军在薇儿姑娘面前大展身手之时!哈哈!”
胜遇闻听此言,在空中长啸一声,当即载着吴铭俯冲而下,杀入帐外敌阵。胜遇为在心上之人面前显露一番,也不去管薇儿姑娘是否在已在阵前观敌,便使出另一招绝技“暴风骤雨”,瞬间将身周雨水凝结成团,挟着狂风与元神之力,向帐外众敌倾泻砸去。只因此次朱雀岛上精锐尽皆集于火山之巅埋伏夺珠,帐外来偷袭的乌合之众哪里是吴铭二人对手,还未待他们缓过神来,已有十余人被雨弹击倒,余人见状不妙,立时纷纷逃窜。剩下几名顽抗之徒,一招未过,亦皆为吴铭出掌格毙。
帝畿众人眼见胜券在握之时,忽听八卦阵中有人呼救道:“铭哥哥救我!”吴铭闻声不禁大吃一惊,原来求救之声正是木兰所发,只因情势紧急,竟然忘了在他人面前改换称呼。
此时胜遇也已听到木兰呼叫,不待吴铭提醒,便在空中一个转折,急向木兰处飞去。到得近前时,只见木兰正于坤位处持剑与一赤身红面高手相斗,此人双臂与小腿之上各缠有四条怪蛇,两条臂上青蛇正不断吐信攻向木兰,而木兰剑法渐趋散乱,披头散发中,脸上隐隐透出一片青黑之气,似已摇摇欲坠,眼见便要中毒倒毙。
吴铭见状,心中忧急,暗骂一声:“不想这南海荒岛之上偏有这许多剧毒之怪!”当下更不敢迟疑,左臂甩出锁链便向那两条青蛇缠去,同时右掌挥出,直劈那人左肩。那人见木兰援手到来,当即不搭话,右腿踢出,缠在其上的赤蛇立时飞出,攻向吴铭面门。
一见赤蛇来的迅捷,吴铭掌缘立转,横向削出,欲将其斩为两段。哪料此怪蛇极为灵动,半途中身子一扭,居然闪过了吴铭如利刃一般的掌风。一招过后,那人与吴铭均暗自惊异,不想于此处却遇到这等高手。
待那人收回赤蛇,闪过吴铭掌风锁链之后。忽地跳出圈外,向吴铭喝问道:“尔等如何能全身而返?阳岛主现在何处?”
“你主早已败在吴少侠手中,跳入火窑自尽啦!还不速速归降,更待何时?”胜遇见他小觑自己,不禁讥讽道。
“朱雀岛主神功盖世,岂能轻易败于宵小之手。定是为尔等奸计所害!我不廷胡余可不会信你胡言!再来吃我一招吧!”说罢四蛇齐出,三条攻向吴铭,左足之蛇却是向胜遇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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