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被钟意领回了家。
已经不是第一次在钟意家过夜了,钟意的父母简单的招呼了一下,便也回房睡了。
“你爸妈感情不错嘛。”林夏随口那么一说,心里是酸溜溜的。她也十分渴望未来有一个家庭。
“还好啦,我妈和我爸,天天嚷着离家出走。哈哈哈,最后还是我爸哄着她。”钟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深深地刺痛了林夏,林夏的家除了除了为了金钱争吵,剩下的只有贫穷了。
林夏,躺在床上彻夜难眠心里想着今天的面试有没有通过,过了一会,劳累了一天的她,便也沉沉的睡去。流下一滴泪水,滑过侧脸,翻了个身。
金樽会所中。
覃梓煜高大的身躯窝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中,沙发形成了一个凹陷。
“来来来,覃总,这是新来的妹妹。”花姐,看到覃总这个行走的人行钞票机,赶忙笑脸相迎,又挥挥手把新来的小姐叫出来。
“都长那么高了啊,几岁啊?”覃梓煜淡淡的问,一边仔细地打量她。
女孩脸上画着很浓的妆,像糊了一层白纸,惨白又稚嫩,就算是这样,黑色的眼线透露出一丝稚嫩的妩媚。她还没有长大,应该才十几岁吧。身穿着藕粉色的紧身连衣裙,整个肩膀露出来,两条锁骨清晰可见,腿上穿着黑色渔网袜,可是却不显得风尘。
很稚嫩。有种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这让他想起来今天见到的林夏,她也总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好奇,却又带点恐惧地打量着周围。
女孩见到覃梓煜盯着她不说话,便鼓起勇气走上前去,微微抖着手捏上他厚实的肩膀,他的肩膀很硬,捏的女孩有些费劲。
“覃总,你今天工作一天了很累吧。我帮你捏一捏。”女孩挤出一抹生硬的笑容,像是把一块砖头丢进池塘中,溅起阵阵水花。
今天是她第一次下场,她还只是个大学生,因为家里条件不好,便找了份“兼职”。
“第一天来?”
“是的”女孩像是在报告。
“来,坐我旁边来。”覃梓煜顺手把女孩从她肩膀上的手拿下来,他可以摸到女孩的手很冰凉。
“叫什么?”
“coco”小姐们都有一个代称。
“不是,问你全名。”覃梓煜皱眉,有点不满。
“哦哦,我叫杜筱”
“嗯,还挺好听。”
听到他的夸赞,女孩不禁有点害羞,小声地说了句谢谢。花姐告诉她,这位客人出手很阔绰,只要他开心了,她便能得到不少好处,不过首先是花姐再到她。
“那你知道,花姐叫你来陪我,具体要做什么吗?”覃梓煜故意提高音量,带着点戏谑的语气问他。
“花姐说,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女孩看到他这样□□裸的问。把花姐的原话搬了出来。
“哈哈哈,花姐真是越来越会教女儿了。”
“那走吧,换个地方说话。”
女孩挽着覃的手臂,走出了会所。她平时几乎没穿过高跟鞋,走起路来也是歪歪扭扭,不在一根直线上。
“以后别穿了。”
"啊?”女孩不明所以。
“我说鞋。”
女孩低头咬了咬嘴唇,心想她是不是不开心了。
女孩上了覃总的法拉利,一坐下,手心开始冒汗,她没有坐过那么贵的车,不由地挺起了腰板,生怕,哪里磕着碰着,这是她卖多少次身都拍陪不起的啊。
覃梓煜把她带进了希尔顿酒店。
进了房间,覃梓煜把西装外套随手丢在床上。坐下,右手掏出一根烟,一贯的绅士风度。
“介意吗?”
女孩感到一丝丝安心,不知道是出于他对她的尊重,至少他没有瞧不起她。她感到很安心。
“我。。你需要我洗澡吗?”女孩大胆的问了起来,看来今晚的逃不掉的了。她要把处女之身献出去。今天也刚好是她十八岁生日。
可是她是要和陌生男人一起完成那男女之间本应该是最亲密的事情。
她留下了眼泪。
覃梓煜就这样抽着烟,默默地看着她。他的脑海一直有一个挥之不去的身影,刚刚就在几个小时只前,林夏也这样哭了起来。
像只流浪猫,蹲在路边。
一支烟抽完了,他掐灭了。
刚想从西装里掏出手绢给女孩,却忘记了刚才已经给过林夏。
他无奈地笑了笑。
“别哭了,我不碰你,我开了一天的房,你可以在这里住一晚上,饿了便可以叫前台送东西上来吃,是免费的。”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披起外套走出了酒店门口。
剩下女孩一个人疑惑地擦着眼泪。
夜已寐,人已醉。
覃梓煜是一位商人,像往常,他不应该放下女孩走了。他一定会照例办了她。
可他就是做不到,他的脑海里,一直都是那一双充满泪水的眼睛,像是迷失在森林里的小鹿,那么无助,那么渴望什么。
他闭上眼,试图将林夏从脑子里抹去。
“你完了,惦记上一个小姑娘。呵呵。。”
这时,他口袋内侧有东西响动起来,是刘紫莉——他的太太。
看到来电提示是她,他立马就挂了。
夜似乎把周围都吞噬了,剩下的只有他的脚底下满地的烟蒂,和心中那一抹少女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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