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来的太早了,织田早月居然没见到那位怯弱的紫发少女。
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要知道罪木蜜柑在校期间,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待在卫生室。现在距离上课还有一会儿,也不知道她跑哪去了。
算了,不管她,织田早月看着远远走来的高大男人,把账号卡压在窗户旁边的一个花盆下面。做完这些后,她发消息给逆藏十三,示意他去那个地方把卡拿走,提醒他如果在到期前,他们还留在评议委员会的话,后果自负。
靠在窗边,她听到逆藏十三冷哼一声,说:“这个死女人怎么这么好心,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织田早月有点无语,是啊,她确实难得好心一回儿,但逆藏十三居然这么把她想的这么坏,未免也太过分了。
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她暗自想道。收拾了一下卫生室的东西,确认和来时相差不大后,才锁上门,准备去实验室里写一下今天的实验报告。
走在四下无人的小径上,织田早月察觉到了周遭的诡异气氛。一回头,那个异常显眼的粉色双马尾赫然出现在不远初,脸上挂着天真的笑意,摆摆手似乎是在向她打招呼。
织田早月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周遭只有她一人时,才打消逃跑的想法,准备起二人接下来的谈判。
不过,这对姐妹花向来是一起行动,怎么今天突然就只来江之岛盾子一个呢?
就在她思索时,江之岛盾子缓缓走了过来,染着红指甲油的修长手指拨开挡路的树枝,咧嘴朝她笑道:“学姐放心好了,这里就你和我两个人。”
原来战刃骸是在外面警戒着,防止有人来打扰她们的对话,或者堤防她的逃跑。
“我觉得我上次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唔——学姐不妨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再决定最后的抉择。”
织田早月蹙眉看她,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不仅没逼退江之岛盾子,反而让她起了几分好奇,又上前走了几步。她突然变得哀婉起来,浑身上下看起来丧丧的,就差没往头上种蘑菇了。
“明明我的身份已经伪造的天衣无缝了,为什么,”她把玩着粉色的长发,异常哀恸的看向织田早月:“为什么学姐还能发现我的真实才能呢?”
“太完美了。”她答道。
越是完美的东西,越是容易出现疏漏。
战刃骸是多年以来,唯一一个不是出自织田家,却获得“超高校级的军人”才能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她自然是织田家的重点关注对象。在得知她加入了同织田家合作方是敌对派的佣兵团后,关注程度更是上了一层楼,连带着她的祖上几籍都被织田家的情报网扒了出来。
织田早月正是在这个时候注意到了江之岛盾子。
递交上来的报告,说她的言行举止给人的感觉就是典型的女高中生,因为时尚嗅觉非常敏锐,所以统率着全国女高中生的时尚风向标。可偏偏就是这样几句话,引起了织田早月的注意。
再看送上来的详细版生平,果然佐证了她的猜测。
异常完美,完全挑不出错来的一篇报告,完美到就连递交报告的人,都忍不住开口,问是不是她判断错了。
“大小姐,她应该只是一个普通女生而已。”
“普通女生能够在小时候用沙子堆出一个建筑家都做不到的大教堂吗?”
虽然在报告中只有寥寥几字,但织田早月还是一眼就看出这几个字的信息量之大,再对比上初中后,完美的就像是个假人般的生平履历,说她江之岛盾子没有什么猫腻,谁信啊。
不过就算提前有了准备,织田早月依旧被她找到了漏洞。
要是做的再隐蔽一点,也不至于被江之岛盾子堵那么多次了,织田早月懊悔地想到。
“完美?学姐这话什么意思?”
看江之岛盾子装傻起来了,织田早月懒得和她虚与委蛇,索性开门见山,挑眉问她到底想做什么。
“学姐,居然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看来真的很讨厌我。”
她又切换到刚刚丧气的状态,扯着辫子,一副受伤的样子。可织田早月知道,马上她就会换个人格,高调的告诉她自己的计划。
果然,话音刚落,江之岛盾子双手叉腰,摆出姐就是女王的架势,大声说道:“听好了,本小姐希望你分享一下手上有关于希望育成计划的情报。”
“那,报酬是什么呢?”
“织田家会在之后的风波里幸免于难。”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织田早月含笑看她,只是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虚无渺茫的承诺可算不得什么,在国际上,有太多的国家为了眼前的利益,置签订的契约于不顾,现在西方发生的内战便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啊,比起和江之岛盾子做这笔交易,织田早月更愿意相信自己和织田家千年积累的底蕴。
毕竟,像命运这种东西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最可靠。
“诶,学姐就不怕死在这里吗?”
织田早月勾起唇角,扬了扬自己的手机,举手投足之间一派自信:“如果我死了,你会成为全世界通缉的对象。”
“还是挂在榜首的那种哦。”
江之岛盾子卸下了刚刚的女王范儿,转而变成了歇斯底里,伸出舌头的杀马特样,比着国际友好手势,说:“织田早月,你这个女人真是,”
“我再重申一遍,”织田早月也不耐烦起来了,柳眉紧皱,说:“只要你不对我出手,不管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我都不会插手。”
“当然,如果你要鱼死网破,那我也不会乖乖的束手就擒。”
见江之岛盾子想要往前走,织田早月立刻拿出口袋里的pkk,上膛对准了她脚下的土地开了一枪,作为警告。
“呵——”江之岛盾子歪了歪头,像是退让的往后退了几步:“如果我说,我未来一定要把学姐拉下水,学姐会怎么办呢?”
“你可以试试。”
冷酷的话语落在江之岛盾子耳中,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她哈哈大笑着,眼球乱转着,仿佛看到了织田早月未来的惨状。接着,在织田早月冰冷的目光下,缓缓离开了小径。
而织田早月一直等那刺耳的笑声消失后,才把枪放回口袋,伸了个懒腰。
坦白讲,她大概知道江之岛盾子接下来想做什么了。
可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把希望寄托那个人身上,因为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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