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番态度，倒是与周生妍和林周舟那次来的时候，简直千差万别。就连门口那份手写的禁止携带饮水进来的牌子，都没了。
门口收银的位置变了许多，变得更加宽大了，旁边还有服以及电脑，方便为顾处理问题。
周生妍扫了一眼大厅正中央的告示牌，是一个柳树型的滚动屏幕，上面写着整个书店的每一层的书籍分类。
“老中青？”周生妍指着那滚动屏幕，没忍住笑了。
闻人御解释：“现在很多书店追求新颖的模式，但因为过于追求新颖，反而忽视了最基本的东西。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而人类进步，不是取决了某一个年龄阶段。所以，书店的存在，自然应该是要满足各个年龄阶段和各专业各行业的需求。”
周生妍看着他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忍不住排遣了一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还挺有社会责任感的？”
“你这算是在夸我？”闻人御道了一句。见人不说话，只是笑，也跟着笑笑。
书店一楼人不多，但收银台结账排队还有不少年轻人。周生妍想起屏幕上的‘老中青’三个字，忽而问了一句：“你这书店的楼层分布，该不会也是按照老中青来的吧？”她扫了一楼一圈，确实看不到有年轻人在。
闻人御点点头。
周生妍扶额。看着他那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态度，简直能被气死。“合着你这书店真是造福社会的，都不打算赚钱了？”
“……嗯？”闻人御一脸困惑，“做生意，谁说我不打算赚钱了。图书行业虽然这几年难，但这纸质出版发行到售卖，中间还是有利可图的吧。不然这几年你看市里的书店，怎么没有减少反而增多了呢？”
周生妍礼貌地点点头，说：“要不是你现在是‘旧时光’的老板，我真的相信你当初说的那番话。”
闻人御：“？？？什么话？”
周生妍站在一楼楼梯口，望向二楼。楼上倒是有不少年轻人，还有小孩子，她侧着身子回话：“创业失败。”一字一顿，就差把这四个字钉在闻人御脑门上。
“先大致告诉我你这现在的楼层分类和装修风格吧，我大概知道刘部长为什么没有答应你。”
“为什么？”闻人御一本正经道。
从前都是她追着闻人御问东问西的，难得倒是见着人第一次这么正经地问她。看他样子，不禁抛出心中的一些问题：“你对书店行业真的了解吗？你懂市面上哪些书受欢迎吗？你知道畅销书和常销书的区别吗？你懂得和各大出版社联合搞图书销售活动吗？你参加过签售会吗？”
她一口气抛出五个问题。
这还只是最基本的。
但听得闻人御一头雾水。
闻人御难得被人问住了。他嘴角动了动，看向周生妍，小声道：“我确实不太了解。以前都是朋友在打理，咳咳……对我来说，这个……可能……就是，确实有点难吧。”
周生妍看向他：“三百六十行，没有一行是简单的。这话还是当初你告诉我的。”
闻人御：“……”
得，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如今，徒弟比师父厉害。
周生妍在书店转了一圈，一到三楼的状况，大致就是她在一楼屏幕上看到的那样，‘老中青’式的分布，她也不是不认同，只是这具体的细节，还应该再多加考虑一些因素。
下来后，她提出去小吃城吃饭。
闻人御一口答应，带着人前往三楼小吃城。
两人到的时候，小吃城人已经不是很多了。
“吃什么？”闻人御看着她问。
周生妍坐下后，目光扫视一圈后，说：“我要魏家凉皮家的凉皮套餐。”
“ok。就这些？”闻人御知道她胃口好，这些肯定不够吃。
于是，周生妍又扫了一圈，最后看见一家卖冰粉的，瞬间两眼放光，指着那边的方向大喊：“还有冰粉！”
闻人御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微微一笑：“加冰？”
周生妍点点头。
“好，那你等我。”闻人御起身，前去排队买饭。
周生妍等了一会儿，期间手机短信提示她，快递已经到站了。
她看了一眼，这才想起来《乾坤游》动漫官方小编私信自己大礼包的事情。
“不是梦，我真的中奖了。”周生妍捏捏自己的脸蛋。
“妍姐！”忽然，周生妍听到有人叫自己。
她回头看过去，是郑瑶。
啪——
周生妍脑中瞬间嗡嗡嗡。
郑瑶手上拿着一份冰粉正在吃，走过来后，跟她打招呼：“妍姐，您终于下来吃饭了。我还想着您要是不下来，待会就给您打包一份带上去呢。”
“吃完了？”周生妍看起来有些慌张，局促不安，“你午饭吃完了吗？”
郑瑶‘嗯’了声，便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下。
周生妍见人坐下，眼睛搜寻这闻人御的身影，又忙道：“既然吃完饭了，那你赶紧上去休息吧。”
“……”郑瑶一愣，周生妍话里有话，明显这个时候不愿意她坐在这里。于是便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妍姐。”
周生妍点点头，瞬间松了一口气。
绝对不能让这小姑娘看见自己跟闻人御一起吃饭。
周生妍心里这么想。
老实讲，她在看见郑瑶的那一刻，有些心虚。就好像她和闻人御出来逛街休息吃饭，即将要被人抓包一样。
小姑娘走后没几分钟，闻人御就端着饭菜过来。
“久等了。“闻人御一边递放碗筷，一边说，“凉皮我让放的辣油少一点……”
他是真的对辣害怕。
上次那个火锅口味，简直要了闻人御半条命。
拨弄了几下冰粉后，周生妍看着人说：“这个也少加了点冰？”
闻人御笑道：“咱们在室内，待会你上去了，办公室又有空调，冰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没了？”周生妍看着他眼前的饭菜，就一份香菇青菜盖饭，一碗几乎看不到鸡蛋的西红柿紫菜鸡蛋汤。
闻人御抬眼看向她，不明白她说的‘没了’是什么意思：“什么没了？”
“冰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我还以为你接下来会说，多喝点绿豆汤。”
“原来是这个。”闻人御吃了口青菜，说：“既然你提了，那我就提醒一下，以后外景直播，你可以备个大一点的水杯，煮上绿豆汤，加点糖，随身带着。既能解暑散热，又能补充身体所需的糖分。”
“嗯嗯。”周生妍吸溜着凉皮，完了后又咬了一口肉夹馍。
闻人御看着人忙道：“你别着急，慢慢吃。”
周生妍吃了口冰粉，人整个身体立马舒爽起来，看着闻人御道：“说说你那书店的情况吧。我刚到这边，最近两天可能去浐灞那边一趟。”
“浐灞国家湿地公园？”闻人御说完端起汤又喝一口。
周生妍一笑，说：“怎么一下就被你猜到了？”
闻人御放下筷子，看着人说：“你刚说去浐灞那边，我就想到了浐灞国家湿地公园。就脑海里第一反应吧，毕竟浐灞那边，我印象最深的也就是湿地公园了。”
他又重新拿起筷子，扒拉了两口饭：“怎么，这次刚调到这边，第一个就去浐灞湿地公园。不怕又给自己转晕了？”
从前他们去湿地公园的时候，因为里面太大了，导致很多人都走散了。还是闻人御一个一个给找回来的。
这些走丢的人中，也包括赶鸭子赶的上头忘了时间最后走丢的周生妍。
闻人御如今再提这一茬，明显是调侃她。
好在周生妍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路痴了，东南西北，前后左右，看地图也算知道上北下南左西右东了。
“行了，你也别光顾着调侃我。”周生妍很快扒拉完凉皮，擦了擦嘴，看着人正经道：“你那‘旧时光’说实话，别说入不了我们刘部长的眼，就算是我这里，也不过关。装修风格没有问题，简约大气，走低调奢华风也没问题。最大问题还是每个楼层的书籍分类，你需要考虑每一层对应的销售主体，另外，你那一楼那棵大柳树我建议挪到上面去，放一楼太占地方。”
“嗯。”闻人御吃完盘子里最后一口饭，拿出抽纸擦了擦嘴，还给周生妍了一张抽纸，因为她手上的肉夹馍还没有吃完。
看着她一本正经分析问题的样子，闻人御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先吃吧，待会儿凉了不好。”
看着手里还剩下一小半的肉夹馍，周生妍狼吞虎咽半分钟搞定。然后端起冰粉，咕噜咕噜当着闻人御喝光，最后轻轻舒了一口气，看着人笑道：“这样可以了吧？”
闻人御指了指她嘴角沾上的辣油，然后又指着自己脸上相同的位置：“这儿。”
周生妍拿着纸巾一擦然后放下。
“如果你想开好这个书店，我给你推荐一个人。她不是什么书店老板或者领导一类的，只是一个普通员工而已，但她对市场上各类图书的销售情况都很了解，也懂得如何从顾心口得到有用的反馈信息。更熟知各大站的热门小说，以及国内外畅销书的情况。还对咱们国家的一些文化和民宿都有过研究……”
“还对西安本地文化有过深入研究，更是会京剧和秦腔两个戏种，还爱看话剧。”闻人御打断她，“你这不是给我推荐人，你这是要让我去挖人。”
周生妍嘿嘿一笑：“你知道她？”
“嗯。”闻人御说：“你说的这个人是汉唐书店的，当初我在他们书店淘书的时候，我见过那小姑娘，虽然年纪不大，但看人看着挺机灵的。几乎是我一开口，她就能找到我要的书在哪儿。那小姑娘的大脑，简直比电脑还靠谱。”
“我跟你说，把她挖过来，你这‘旧时光’没准就能变成‘好时光’。”周生妍脸上带着微微笑意看着闻人御，似乎就在等他一锤定音。
过了会儿，闻人御回话：“我让人抽空去问问，看看人小姑娘自己的意愿。”
“不用那么麻烦。钱给到位就行，别假大空画大饼。”周生妍说。
闻人御摇头笑笑：“我像是个糊弄人小姑娘的人吗？”
“怎么不像？”周生妍起身，“走吧。”
“哪儿像了？”闻人御头疼，实在不知道自己那句话又惹着她了。
周生妍眉眼轻弯，含笑道：“明明早上见面还一副西装革履的，这会儿倒是一问三不知的装可怜。”
闻人御：“……”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忽而一笑：“看在你今天给我支招的份上，我是不是还得叫一声师父？”
两人出了小吃城。
周生妍瞧了眼闻人御，倒是毫不避讳：“那……叫声师父来听听。”
门口收银的位置变了许多，变得更加宽大了，旁边还有服以及电脑，方便为顾处理问题。
周生妍扫了一眼大厅正中央的告示牌，是一个柳树型的滚动屏幕，上面写着整个书店的每一层的书籍分类。
“老中青？”周生妍指着那滚动屏幕，没忍住笑了。
闻人御解释：“现在很多书店追求新颖的模式，但因为过于追求新颖，反而忽视了最基本的东西。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而人类进步，不是取决了某一个年龄阶段。所以，书店的存在，自然应该是要满足各个年龄阶段和各专业各行业的需求。”
周生妍看着他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忍不住排遣了一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还挺有社会责任感的？”
“你这算是在夸我？”闻人御道了一句。见人不说话，只是笑，也跟着笑笑。
书店一楼人不多，但收银台结账排队还有不少年轻人。周生妍想起屏幕上的‘老中青’三个字，忽而问了一句：“你这书店的楼层分布，该不会也是按照老中青来的吧？”她扫了一楼一圈，确实看不到有年轻人在。
闻人御点点头。
周生妍扶额。看着他那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态度，简直能被气死。“合着你这书店真是造福社会的，都不打算赚钱了？”
“……嗯？”闻人御一脸困惑，“做生意，谁说我不打算赚钱了。图书行业虽然这几年难，但这纸质出版发行到售卖，中间还是有利可图的吧。不然这几年你看市里的书店，怎么没有减少反而增多了呢？”
周生妍礼貌地点点头，说：“要不是你现在是‘旧时光’的老板，我真的相信你当初说的那番话。”
闻人御：“？？？什么话？”
周生妍站在一楼楼梯口，望向二楼。楼上倒是有不少年轻人，还有小孩子，她侧着身子回话：“创业失败。”一字一顿，就差把这四个字钉在闻人御脑门上。
“先大致告诉我你这现在的楼层分类和装修风格吧，我大概知道刘部长为什么没有答应你。”
“为什么？”闻人御一本正经道。
从前都是她追着闻人御问东问西的，难得倒是见着人第一次这么正经地问她。看他样子，不禁抛出心中的一些问题：“你对书店行业真的了解吗？你懂市面上哪些书受欢迎吗？你知道畅销书和常销书的区别吗？你懂得和各大出版社联合搞图书销售活动吗？你参加过签售会吗？”
她一口气抛出五个问题。
这还只是最基本的。
但听得闻人御一头雾水。
闻人御难得被人问住了。他嘴角动了动，看向周生妍，小声道：“我确实不太了解。以前都是朋友在打理，咳咳……对我来说，这个……可能……就是，确实有点难吧。”
周生妍看向他：“三百六十行，没有一行是简单的。这话还是当初你告诉我的。”
闻人御：“……”
得，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如今，徒弟比师父厉害。
周生妍在书店转了一圈，一到三楼的状况，大致就是她在一楼屏幕上看到的那样，‘老中青’式的分布，她也不是不认同，只是这具体的细节，还应该再多加考虑一些因素。
下来后，她提出去小吃城吃饭。
闻人御一口答应，带着人前往三楼小吃城。
两人到的时候，小吃城人已经不是很多了。
“吃什么？”闻人御看着她问。
周生妍坐下后，目光扫视一圈后，说：“我要魏家凉皮家的凉皮套餐。”
“ok。就这些？”闻人御知道她胃口好，这些肯定不够吃。
于是，周生妍又扫了一圈，最后看见一家卖冰粉的，瞬间两眼放光，指着那边的方向大喊：“还有冰粉！”
闻人御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微微一笑：“加冰？”
周生妍点点头。
“好，那你等我。”闻人御起身，前去排队买饭。
周生妍等了一会儿，期间手机短信提示她，快递已经到站了。
她看了一眼，这才想起来《乾坤游》动漫官方小编私信自己大礼包的事情。
“不是梦，我真的中奖了。”周生妍捏捏自己的脸蛋。
“妍姐！”忽然，周生妍听到有人叫自己。
她回头看过去，是郑瑶。
啪——
周生妍脑中瞬间嗡嗡嗡。
郑瑶手上拿着一份冰粉正在吃，走过来后，跟她打招呼：“妍姐，您终于下来吃饭了。我还想着您要是不下来，待会就给您打包一份带上去呢。”
“吃完了？”周生妍看起来有些慌张，局促不安，“你午饭吃完了吗？”
郑瑶‘嗯’了声，便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下。
周生妍见人坐下，眼睛搜寻这闻人御的身影，又忙道：“既然吃完饭了，那你赶紧上去休息吧。”
“……”郑瑶一愣，周生妍话里有话，明显这个时候不愿意她坐在这里。于是便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妍姐。”
周生妍点点头，瞬间松了一口气。
绝对不能让这小姑娘看见自己跟闻人御一起吃饭。
周生妍心里这么想。
老实讲，她在看见郑瑶的那一刻，有些心虚。就好像她和闻人御出来逛街休息吃饭，即将要被人抓包一样。
小姑娘走后没几分钟，闻人御就端着饭菜过来。
“久等了。“闻人御一边递放碗筷，一边说，“凉皮我让放的辣油少一点……”
他是真的对辣害怕。
上次那个火锅口味，简直要了闻人御半条命。
拨弄了几下冰粉后，周生妍看着人说：“这个也少加了点冰？”
闻人御笑道：“咱们在室内，待会你上去了，办公室又有空调，冰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没了？”周生妍看着他眼前的饭菜，就一份香菇青菜盖饭，一碗几乎看不到鸡蛋的西红柿紫菜鸡蛋汤。
闻人御抬眼看向她，不明白她说的‘没了’是什么意思：“什么没了？”
“冰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我还以为你接下来会说，多喝点绿豆汤。”
“原来是这个。”闻人御吃了口青菜，说：“既然你提了，那我就提醒一下，以后外景直播，你可以备个大一点的水杯，煮上绿豆汤，加点糖，随身带着。既能解暑散热，又能补充身体所需的糖分。”
“嗯嗯。”周生妍吸溜着凉皮，完了后又咬了一口肉夹馍。
闻人御看着人忙道：“你别着急，慢慢吃。”
周生妍吃了口冰粉，人整个身体立马舒爽起来，看着闻人御道：“说说你那书店的情况吧。我刚到这边，最近两天可能去浐灞那边一趟。”
“浐灞国家湿地公园？”闻人御说完端起汤又喝一口。
周生妍一笑，说：“怎么一下就被你猜到了？”
闻人御放下筷子，看着人说：“你刚说去浐灞那边，我就想到了浐灞国家湿地公园。就脑海里第一反应吧，毕竟浐灞那边，我印象最深的也就是湿地公园了。”
他又重新拿起筷子，扒拉了两口饭：“怎么，这次刚调到这边，第一个就去浐灞湿地公园。不怕又给自己转晕了？”
从前他们去湿地公园的时候，因为里面太大了，导致很多人都走散了。还是闻人御一个一个给找回来的。
这些走丢的人中，也包括赶鸭子赶的上头忘了时间最后走丢的周生妍。
闻人御如今再提这一茬，明显是调侃她。
好在周生妍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路痴了，东南西北，前后左右，看地图也算知道上北下南左西右东了。
“行了，你也别光顾着调侃我。”周生妍很快扒拉完凉皮，擦了擦嘴，看着人正经道：“你那‘旧时光’说实话，别说入不了我们刘部长的眼，就算是我这里，也不过关。装修风格没有问题，简约大气，走低调奢华风也没问题。最大问题还是每个楼层的书籍分类，你需要考虑每一层对应的销售主体，另外，你那一楼那棵大柳树我建议挪到上面去，放一楼太占地方。”
“嗯。”闻人御吃完盘子里最后一口饭，拿出抽纸擦了擦嘴，还给周生妍了一张抽纸，因为她手上的肉夹馍还没有吃完。
看着她一本正经分析问题的样子，闻人御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先吃吧，待会儿凉了不好。”
看着手里还剩下一小半的肉夹馍，周生妍狼吞虎咽半分钟搞定。然后端起冰粉，咕噜咕噜当着闻人御喝光，最后轻轻舒了一口气，看着人笑道：“这样可以了吧？”
闻人御指了指她嘴角沾上的辣油，然后又指着自己脸上相同的位置：“这儿。”
周生妍拿着纸巾一擦然后放下。
“如果你想开好这个书店，我给你推荐一个人。她不是什么书店老板或者领导一类的，只是一个普通员工而已，但她对市场上各类图书的销售情况都很了解，也懂得如何从顾心口得到有用的反馈信息。更熟知各大站的热门小说，以及国内外畅销书的情况。还对咱们国家的一些文化和民宿都有过研究……”
“还对西安本地文化有过深入研究，更是会京剧和秦腔两个戏种，还爱看话剧。”闻人御打断她，“你这不是给我推荐人，你这是要让我去挖人。”
周生妍嘿嘿一笑：“你知道她？”
“嗯。”闻人御说：“你说的这个人是汉唐书店的，当初我在他们书店淘书的时候，我见过那小姑娘，虽然年纪不大，但看人看着挺机灵的。几乎是我一开口，她就能找到我要的书在哪儿。那小姑娘的大脑，简直比电脑还靠谱。”
“我跟你说，把她挖过来，你这‘旧时光’没准就能变成‘好时光’。”周生妍脸上带着微微笑意看着闻人御，似乎就在等他一锤定音。
过了会儿，闻人御回话：“我让人抽空去问问，看看人小姑娘自己的意愿。”
“不用那么麻烦。钱给到位就行，别假大空画大饼。”周生妍说。
闻人御摇头笑笑：“我像是个糊弄人小姑娘的人吗？”
“怎么不像？”周生妍起身，“走吧。”
“哪儿像了？”闻人御头疼，实在不知道自己那句话又惹着她了。
周生妍眉眼轻弯，含笑道：“明明早上见面还一副西装革履的，这会儿倒是一问三不知的装可怜。”
闻人御：“……”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忽而一笑：“看在你今天给我支招的份上，我是不是还得叫一声师父？”
两人出了小吃城。
周生妍瞧了眼闻人御，倒是毫不避讳：“那……叫声师父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