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 琴酒与朗姆的斗争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或许是朗姆的计策起了效果,琴酒的攻击开始变得毫无章法起来。
好几次, 为了攻击到朗姆, 他甚至对政府官署出手了, 虽没有造成什么人员伤亡,但官署的建筑也确实被毁了好一部分。
宫崎莲看着社交媒体上的热搜, 再联系那只俄罗斯的燕子, 很快就想通了琴酒这么做的前因后果。
俄罗斯现在正在备战期间, 偏偏霓虹作为美利坚的马仔, 也跟着上蹿下跳的, 疯狂给俄罗斯找麻烦, 力求从经济到舆论, 全方面地给俄罗斯添堵, 甚至就领土问题也碰撞了好几次。
这种情况在霓虹最高领导人得到某国国务卿的几句称赞后,越发变本加厉起来。
就连作为纯正霓虹公民的降谷零也看不下去了,看着电视里对着某国官员卑躬屈膝的领导人, 他的鼻腔发出一声冷哼,“哼,丑态毕露。”
而作为被攻击的另一番, 俄罗斯自然也是没法忍的,我连你的爹都不怕,还会怕你这个软骨儿?他们除了从舆论上疯狂攻击霓虹, 也开始派自己特工给霓虹找麻烦。
琴酒袭击官署,估计就是他们的手笔。而事情远不止于此, 俄罗斯也知道了舆论的重要性, 在不少媒体上都发布官署被开着鱼鹰的某个组织袭击的视频, 公开声明,在关心他国内政之前,请霓虹先保护好自己公民的安全。
还又内涵,如此良好的秩序,怕不是和他们的老大学的?虽然俄罗斯的治安不咋地,但这不妨碍他们嘲讽某国和霓虹。
被实打实打脸的某国,当天就致电了霓虹的最高领导人。那位领导人一边点头哈腰地鞠躬道歉,活像一只哈巴狗,挂断电话后,又换了一副面孔,趾高气扬地给乌丸莲耶打电话,让他管好自己的下属,再有下一次,黑衣组织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个把乌丸莲耶气够呛,他本身是日英混血,年龄又是这位领导人的两倍还多,被训得和孙子一样,他能忍吗?必不能忍!
但如今朗姆出走带走大批人员,武装部门的琴酒还不安分,美国那边又丢失了重要战地,他只能吞下这个气,只等收拾完组织里的这些麻烦,再抽手去解决这个狂妄自大的领导人。
恰好这时,爱尔兰从美国秘密回到了日本,针对琴酒的计划开始了。
因为乌丸莲耶身边有眼线,宫崎莲很快就得知了爱尔兰回国的消息,看着依旧沉迷攻击官署,毫无撤退之意的琴酒,一直导演着一切事情的宫崎莲坐不住了。
他的原生世界很小,压根不存在什么国家之类的概念,穿越到柯学世界后,直面了政府的黑暗面,他对霓虹政府别说有好感了,没有恶意满满就不错了。
比起在意霓虹政府,他更在意琴酒。
“大哥,爱尔兰回国了!”宫崎莲的声音有些焦急,“我给你和伏特加定了两张机票,哪怕不去俄罗斯,也可以去非洲,好歹是第三世界,在那里总能找到熟悉的感觉。”
电话另一端的琴酒沉默了片刻,“不要再联系我了,白兰地。”
琴酒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宫崎莲的心像突然坠入了深海之中,被冰冷与黑暗包裹着,压抑地他无法喘气。只有一个一条街道作为家乡的他,无法理解琴酒与伏特加的心情。
琴酒一直是冷淡的,无欲无求的,似乎他的人生中除了杀叛徒就无事可做一般,但此刻宫崎莲却能感受到,原来是有些东西,深深刻印在琴酒心里的,譬如他一刻也不曾忘怀的故土与信仰。
“大哥?”伏特加看着挂断电话后一言不发的琴酒,有些担心地喊了一声。
琴酒缓缓吐出口中的香烟,依旧没有说话,但伏特加却莫名安心了下来,只要跟着大哥,他什么都不怕,就算前方是死亡,因为他们已经经历过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了。
车载音响里传来悠扬的歌声。
“
啊!歌儿,女孩悠扬的歌声
请跟随着光明的太阳
飞翔到遥远前方的战士
”
伏特加的思绪回到了多年前的西伯利亚的冰天雪地。
1986年,西伯利亚冰原,木制屋子里,有两个孩子正围着火堆。
银色头发的名为黑泽阵,而面容憨厚的方脸壮实小孩则是鱼冢三郎,他们不仅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也有着相同的身世背景。
他们的祖父都是霓虹人,曾在西伯利亚挖土豆,后又留在了这里与当地人结婚生子,而他们的父亲都当了兵,现在正在遥远的地方,为保护整个国家人民的安全,豁出性命。
因此有着相似情况的两家人常常搭伙一起过日子。
“大哥,给你看个好东西。”小屋里,鱼冢三郎鬼鬼祟祟地掏出一个小玻璃瓶,瓶子里有白色的液体,辛辣刺鼻的酒精味扑面而来,“我好不容易偷出来的伏特加。”
黑泽阵兴致缺缺,他不停地翻转着架子上的肉块,一言不发。
鱼冢三郎并不在意,他打开玻璃瓶瓶盖,陶醉地闻了一口,由于天气寒冷,当地居民十分爱酒,其中以烈酒伏特加为最。伏特加在这可是紧俏货,鱼冢三郎能偷出这么一点也实属不易了。
肉块上的油脂滴在火堆中,发出“滋啦”的响声,黑泽阵用小刀划了一下肉块,看着肉的中心变成了熟肉应有的粉色,他熟练地将食物一分为二,装进餐盘中,又从火堆里刨出几个土豆。
“吃吧。”他将其中一个盘子递给了鱼冢三郎,言简意赅地说道。
“谢谢大哥。”鱼冢三郎迫不及待地咬起肉块来,过于心急的他很快就被烫得“斯哈斯哈”地不停倒吸凉气。
黑泽阵看了他一眼,起身,倒了一杯冰水放在他身前,鱼冢三郎“吨吨吨“喝了几大口,这才感觉舌头上的刺痛感有所缓解。
喝完冰水后,鱼冢三郎投桃报李地将他宝贝似的伏特加倒在了水杯里,端给了黑泽阵,“大哥,来尝尝。”
黑泽阵看着玻璃瓶口的污渍,皱起了眉头,“不用,你自己喝吧。”
鱼冢三郎并没有感受到来自大哥的嫌弃,反而觉得大哥这是看出他的喜欢,不好夺人之好,真是体贴的大哥啊。他完全没有想过黑泽阵会不喜欢伏特加,毕竟毛熊国的男子没有人可以抵抗伏特加的魅力,没有人!
吃完饭后,两人坐在一起,静静地看起书来。在毛熊国孩子的教育是头等大事,虽然才13岁,但两人早早就规划好了自己的未来,黑泽阵决定和父亲一样,成为一名士兵,而看着憨厚的鱼冢三郎则想成为一名工程师。
随着天色黑沉,工厂也结束了一天的劳作,两家的母亲也踩着月色归来。
今天与往日不同,两位母亲俱是眼圈通红,同行的还有几个装着军装的男人。
“妈妈。”鱼冢三郎欢快地迎了上去,每日归家,他的妈妈总会给他带上一些好吃的,这是他每天最期待的时光之一。
旁边的黑泽阵敏锐地察觉到大人们的不对劲,他抿了抿嘴,拉住撒欢的鱼冢三郎,冲他摇了摇头。
鱼冢三郎不明所以,但本着万事听大哥的精神,乖巧地站在一旁。
军装里,领头的男人慎重地将印有旗帜的木盒子交给了两位母亲,他沉默了半晌,没能说出什么话来,最后拍了拍两个孩子的肩膀。
“你们的父亲是英雄,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我就住在学校旁边的那栋红房子里,照顾好你们的妈妈。”
说完,他敬了一个军礼,带着下属们离去了。
两位母亲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她们抱着儿子放声大哭了起来。这个夜晚,就在母亲们的哭泣声中过去了。
为了节省炭火,黑泽阵与鱼冢三郎睡在一间屋子,半夜,黑泽阵听到隔壁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翻了个身,假装没听见。
月色里,鱼冢三郎开口了,“大哥,我们是没有爸爸了,对吗?”
“嗯。”
“那,他们是英雄吗?”
“是的。”
“可我不想有个英雄爸爸,只想要个活的爸爸。”说着鱼冢三郎吸了吸鼻子。
黑泽阵沉默了许久,声音喑哑地说道,“他们的牺牲,是为了更多的孩子不会失去爸爸,也是为了让更多的爸爸不失去孩子,别哭了,英雄的孩子不该懦弱流泪。”
一个温热的身体钻进了他的被窝,是鱼冢三郎,“大哥,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就今天。”
黑泽阵不说话,默默地挪出一个地方。
鱼冢三郎憨厚一笑,他枕在了黑泽阵方才睡过的枕头上,“大哥,你的枕头湿了。”
“热的,汗湿了。”
鱼冢三郎用腿偷偷蹭了一下黑泽阵的身体,并不温暖甚至有些冰凉,“大哥,你该不会是哭了吧?”
“闭嘴,睡觉!”
“大哥?”鱼冢三郎轻轻握住了黑泽阵的手,他的鼻音很重,“我睡不着,你能给我唱喀秋莎吗?”
黑泽阵没有挣开他的手,但也没有答应他的要求。
半晌,鱼冢三郎委屈的声音响起,“那我给大哥唱喀秋莎吧,pacцвetaлn”
一年后,14岁的黑泽阵与鱼冢三郎的母亲因工厂事故,救人时双双牺牲了。黑泽阵沉默后,带着鱼冢三郎敲响了那座红房子的门,经推荐,两人进入特殊机构开始培训。
又三年后,17岁的黑泽阵以第一名的成绩优秀毕业,他的一个任务就是卧底进入某个跨国犯罪组织,这个组织与多个国家高层勾结,他需要潜伏其中,获取更多情报。
就这样,17岁的黑泽阵潜入黑衣组织,他仅用了一年就成为代号备选成员,就在他执行代号考核任务时,噩耗传来了,他的国家消失了,成了历史上长河里的一朵浪花,永远地消失在了世界上。
任务失败的黑泽阵因其出色的身体素质,没有被立刻处理掉,而是被朗姆送到了实验室,在这里,他遇到了前辈贝尔摩德和一起进来年仅10岁的宫崎莲。
故国被分裂成了许多快,即使还是那片土地,但信仰已消亡,那早已不是他的国家。上司失去的联络,黑泽阵像与世隔绝的孤岛,举目无亲。
直到一天,同为实验体的宫崎莲主动找他开始搭话,一开始只是简单的问好,后来逐渐发展到对外界情况的评价,其从自然也少不了毛熊国消亡的原因。
即使知道国家有再多缺陷,但黑泽阵不忍责怪心爱的故国,他将所有的错误归咎于那些敌对势力的作祟。
四年后,实验成功的黑泽阵,因其超乎常人的身体素质被重新启用,并获得代号琴酒。
琴酒在底层组织成员里见到了老熟人,鱼冢三郎,他将鱼冢三郎调至自己身边,并帮助他获得了代号伏特加。
从此,琴酒和伏特加二人开始了轰轰烈烈地抓老鼠行动,众多卧底中,他尤为针对来自美利坚的卧底,比如某fbi,谁让当初他们出力最多呢。
日子似乎就在他疯狂针对各国特工中过去了,直到很多年的一天,他遇到了来自俄罗斯的燕子,曾经在学校的同学。
他的故乡即将与他父亲付出性命过的地方开战了,而罪魁祸首依旧还是那些,他们需要他的帮助。
即使早已物是人非,但那依旧是他无法忘怀的地方,他愿意为此付出一切,哪怕是性命,哪怕是性命。
停车的那一瞬间,伏特加与琴酒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太安静些了。
“大哥!”伏特加本能地挡在琴酒身前。
琴酒丢掉口中的香烟,用脚将其碾碎,“怎么,来都来了,还躲躲藏藏的,连老鼠也不如。”
他的话音活下,柱子后走出几个人。
基安蒂、科恩、库拉索、龙舌兰、基尔、卡尔瓦多斯以及爱尔兰,行动组的组员来了大半。
“琴酒,不要怪我们,行动组组长的位置一定会是我。”基安蒂笑得肆意张扬,行动组的成员的确都很佩服琴酒,但这次那位先生下达命令,谁能除掉琴酒谁就是新一任的组长,本就野心勃勃的众人,立刻就行动起来,也就有了这次围剿计划。
“就凭你们,乌合之众。”琴酒嗤笑一声,下一秒,他和伏特加闪入汽车后方,用汽车充当遮掩物,与此同时,对面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琴酒的子弹就已经射穿了他们的身体,这一切几乎就在分秒间。
大话放得最狠的基安蒂甚至还没掏出枪就被子弹射穿了额头,她的搭档科恩虽然及时侧身,但也被子弹打中了右手臂,无法再举起枪。
好强!众人心中一凛,不愧是琴酒。
库拉索本来就被宫崎莲叮嘱要摸鱼,可以的话,就帮琴酒一把,她才不会这么勇地去正面刚呢,装作被吓到的样子,躲在了柱子后面。
基尔作为卧底,虽然有心想争一争行动组的位置,但看到出手狠辣的琴酒,衡量片刻,果断怂了,决定以保命为主。
现在双方的战斗力是,琴酒和伏特加,两人完好状态。
爱尔兰方七人,一死一伤,一个摸鱼一个二五仔,只有三个在努力工作。
个人素质上琴酒方占优势,但总体上还是爱尔兰方占优势。
好在乌丸莲耶给的命令是杀琴酒的人才能成为组长,因此剩下三个努力干活的,颇有些各自为政的感觉。
三个人里,以爱尔兰最为疯狂,如果说龙舌兰和卡尔瓦多斯只是想要那个位置,他就是为了养父皮斯克的性命。如果他不能坐上组长的位置,那皮斯克自然也没有了存在的必要性,必然会被处决。
皮斯克之于爱尔兰,比性命更重要,因此他完全是豁出性命的打法。
卡尔瓦多斯和龙舌兰对视一眼,果断怂了,比起当组长,还是命更重要。他们肯定不能豁出性命与琴酒对战,既然如此,不如早点和未来的新组长交好。
“爱尔兰,你来指挥,我听你的。”卡尔瓦多斯率先说道。
龙舌兰咬牙,迟了一步,但也紧跟着表态道,“对,爱尔兰,我听你的。”
对战的地方,是一个小小的广场,参照雅典式建筑,两遍有长廊,长廊由浮雕大理石柱撑起,而琴酒和伏特加正处于中间偏后的地方。
“待会儿火力掩护,你们趁机绕道两边,听我指令一起包抄,如果成功,事后我会向那位先生为你们请功的。”
龙舌兰和卡尔瓦多斯顿时喜上眉梢。
随着爱尔兰一声令下,密密麻麻的子弹朝那辆保时捷射去。
琴酒和伏特加手上的木仓均是□□,射程只有50米,子弹只有15发。而爱尔兰方各色狙击枪,应有尽有,他们只要站得远远的,耗光所有子弹后,琴酒与伏特加两人必死无疑。
“嘿嘿,大哥,我早就准备好了。”伏特加说话间,打开了后备箱,里面赫然是一堆武器,“该让他们见识见识了。”
琴酒也咧起嘴,他的确是想借黑衣组织给霓虹政府找麻烦,但现在既然都撕破脸了,没有再伪装的必要。
两人换好装备,双方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因为装备赶了上来,琴酒和伏特加二人甚至还隐隐占了上风。
“轰轰轰”
是琴酒最熟悉的鱼鹰。习惯火力扫射的琴酒也迎来了被火力覆盖的一天。
随着高端装备加入战局,琴酒的优势尽失。他两腮的肉崩得紧紧的,眼睛盯着四周,下一秒,蠢蠢欲动的龙舌头被一枪爆头。
卡尔瓦多斯将冲锋枪一收,算了算了,他还没有追到贝尔摩德呢,不和这些疯子玩了。一个箭步,转身就往相反方向跑去。
如他所想,琴酒没有针对他这个逃兵,反而是将火力集中在了爱尔兰身上。
在琴酒和伏特加的特殊关照下,爱尔兰很快就负伤了,看着受伤的右臂,爱尔兰头晕目眩,他心中发狠。行动之前,乌丸莲耶叮嘱过,尽量把动作控制在小范围内,因此他才没有用手榴弹一类的武器。
毕竟动静太大不好收场,但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就算是死,也要将琴酒拉着垫背,下一秒,在晕厥之前,他将手榴弹扔向了那辆保时捷。
“轰——”随着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爱尔兰彻底晕了过去。
“大哥——”在看到手榴弹的那一刻,琴酒用最快速度将其踢到了另一边,下一刻他就被伏特加扑倒在地。
等那阵热浪结束后,伏特加与琴酒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天上的鱼鹰在爆炸的那一刻就飞离了这里,动静太大了,他们不能留下。
过了好一会儿,琴酒才清醒过来,他的眼前一片血红。
“瓦列里,瓦列里!”他惊慌失措地呼唤着伏特加久远的名字,在俄语里,瓦列里意味着强壮,是毛熊国常见的名字,寄托着父母对孩子们朴素的希望。
伏特加的背部被烧得焦黑,他的耳朵鼻子有鲜血流出,他艰难地扬起一个笑容,“好久没听大哥这么叫过我了。”
就在说话间,有更多的鲜血从他的口鼻溢出,这让他咳嗽起来。
琴酒慌乱地用衣袖擦拭着伏特加脸上的鲜血,却怎么也擦不完,他像是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天,在失去自己的国家后,他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
“大哥,英雄的孩子不该流泪。”伏特加憨厚地笑道,他举起破碎的手掌想替他最尊敬的大哥擦去脸上的泪水,大哥应该永远都是骄傲凶狠的。
但下一秒,举起的手又缓缓垂下,大哥爱干净,他的手好脏,不能碰到大哥。
“大哥。”伏特加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他轻轻地呼唤着,他的目光变得幽远,“英雄的孩子应该成为英雄,你说我是不是让爸爸妈妈失望了?”
“不,你会成为英雄的,我保证。”琴酒轻轻握住伏特加的手,就像他们十三岁时,失去父亲的那个晚上一样。
伏特加动了动手指,他想抽开,“大哥,别摸,脏。”
琴酒没有说话,依旧握着伏特加不完整的手掌。
“大哥,我有点想吃土豆。”
“好,我给你烧。”
“要家乡那种红皮大个头的。”
“嗯。”
“大哥,我有点困,想睡觉了。”
“好,睡吧。我给你唱喀秋莎。”
“苹果树和梨树花朵绽放
茫茫雾霭在河面飘扬
出门走到河岸边,喀秋莎
到那又高又陡的河岸。”
歌声里,伏特加的呼吸越来越弱,越来越弱,最后完全停止,瓦列里,来自毛熊国的烈酒,琴酒唯一的亲人,永远地长眠在了异国他乡,至死他都没能回到他曾经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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