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宫業看了眼即便笼罩在月色下,也难掩金碧辉煌的别墅院落:“只要靠近异常物品十米之内就行了吧。”
他记得‘红色发卡’就是靠近了,就有回收提示的。
【没错,但要与其处于同一平面才行,在屋顶上站着跑一圈是识别不出的】
那也简单多了,只要围着屋子转一圈,就能自动回收,神不知鬼不觉。
“天快亮了啊。”凉宫業动作迅速,从管道,轻松爬上二楼,他单手挂在空中,用残留的玫瑰刺扎破了手心,泌出的血珠,幻化出一丝藤蔓来,成功打开窗户潜入:“我赌在卧室。”
【也可能在金库】
凉宫業略过卧室门前,察觉到物品回收成功,勾起唇:“我赢了,在卧室。”
【我没有和您打赌】系统无奈道:【算了,恭喜您完成任务】
【异常物品‘空白支票’回收成功,任务奖励,抽奖次数+1】
【恭喜获得马甲‘神子’‘宇笙羽枳’】
【支线任务:杀死异常异能者‘猫的幼崽’,任务奖励:抽奖次数+1】
凉宫業挑了挑眉。
杀死?
【异常异能者‘猫的幼崽’回收成功】
【异常异能者‘猫的幼崽’回收失败】
【支线任务:回收异常异能者‘猫的幼崽’,任务奖励:抽奖次数+1】
“你终于报废了?”凉宫業打开二楼的窗,身手利索的翻了出去:“这是好事,怎么不早告诉我。”
他顺着管道落地,刚站稳,一道劲风向他袭来,凉宫業眼疾手快的躲过,发现是一块闪着红光的碎石,小小一块,却在墙壁上,打出一人高的蜘蛛网来。
“这是什么,别墅的安保人员?这也太可怕了吧。”凉宫業迅速找到掩体,即一颗两人环抱的梧桐树后,他冒出头,警惕的看了眼袭击方向,是墙头,一个人站在上面。
不用夜视,单凭他周身的红光就能看清全貌,是个个子不高的渚发青年,穿着一身张扬的黑色风衣,一脸凶相,看凉宫業发现了他,那人上下抛了几下手中的石块,打量着凉宫業一身衬衫马甲:“你是什么人,守卫,佣人?”
【这是港口黑手党操控重力的干部,中原中也,您最好不要和他起冲突】
“我认识他。”凉宫業咬牙切齿:“这不就是把我从门卫室拎出来那混蛋领导吗。”
他的毛毯躺椅保温杯的退休生活,变成绷带石膏家里蹲了!
虽说是好事,但因此遇到条野采菊那神经病军警
混蛋上司,闲的没事往安保部跑什么。
“是佣人。”凉宫業回答,同时,他在心里询问似乎不太对劲的系统:“杀人魔打不过中原中也?”
【您还没碰到他,就会被附着着重力的物品砸死,即便碰到了,也会来不及发动异能,被一瞬间起效的重力碾压成泥,中原中也可是这个世界战力天花板级别的强者】
“杀人魔也太没牌面了。”凉宫業吐槽:“他能打得过谁。”
【只要能碰得到,神他也杀给您看,或者把混杂了他血液的东西混入敌人的食物,误食的人也必死无疑】系统无奈:【但问题是,您碰不到】
“哈?”中原中也声线冰冷,充斥着肃杀:“那你告诉我,你主人在哪?”
主人当然在家睡觉,中原中也这把屋里躺着的猪猡算作他主人的语气,让凉宫業起了杀气。
虽这么想,凉宫業还是压着怒火,平静回复:“在二楼,上楼梯后左转第三个房间,我只是打工的,请您放过我。”
“打工?”中原中也冷笑了一声:“起夜的佣人凌晨时分穿着整齐正装,身手利落,能轻松躲过我的攻击,敌对势力的刺客还是小偷?算了,管你是什么人,都去死吧。”
凉宫業心中危机感骤然升起,他下意识后滚翻,躲开了袭击,转头一看,方才躲避的大树,已经被拦腰砸断,凶器是一颗小石头。
凉宫業感叹,这要是砸在身上,恐怕他已经人手分离,脑花都喷洒一地了吧。
【这就是战力天花板】系统感叹:【中原中也可是神明‘荒霸吐’的容器,所有的马甲中,只有同为神明容器的‘神子’可以与之一战】
“那我现在放神子出来?”凉宫業的肩膀被以超音速破空而来的石子贯穿,巨大的力将他砸在地上,杀人魔没一丝拖沓,凭借极高的战斗意识,躲开了其余两粒瞄准要害的:“这个速度也太不科学了吧。”
【没必要,您只要找个无人注视的地方回收马甲就能离开】
“为什么一定要在无人注视的地方”凉宫業捂住流血不止的肩膀,隐晦的看了眼距离他至少十几米的掩体,吐槽道:“在这种力量面前,根本不可能跑那么远啊。”
【没办法,这是硬性规定】
“身手不错。”中原中也俯下身,掰饼干一样,轻易掰开他脚下的墙体:“今晚的热身,就从你开始吧。”
“打条狗算什么热身,这种没脑子的家伙,杀了也不过瘾。”一道清朗的男音从屋顶传来,尾音带着些极具个人特色的拖尾:“不如和我玩玩。”
中原中也顺着声音看去,看到真人的那一刻,皱起了眉:“你这家伙,是什么人”
现在还是凌晨,天边一隅翻动了墨色,有一轮皎洁的月挂在云后,正在月亮之下,有一青年,立在屋顶上。
【黑衣组织声望:20】
银白羽织,宽袖复古长袍,风吹着衣服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他莫约二十几岁,唇角微微勾起,是一个很微妙的弧度,生的极其秀美,一头顺滑银发及腰,连眉毛都是纯粹的白色,整个人一尘不染,宛若天上皎洁朦胧的月。
只有水蓝的眸,散发着一抹妖异,犹如万里冰原最底千年寒冰的色泽,带着玩味和轻蔑。
中原中也体内的荒霸吐,在青年出现的一瞬间,产生了躁动,祂在叫嚣着苏醒,中原中也压下荒霸吐的躁动,眯着眼打量。
这个人,很危险。
“我么?”雪发披肩的青年轻笑一声,眼底是浓浓的趣味:“初次见面,‘荒霸吐’的容器,我叫宇笙羽枳,和你一样。”
都是可悲的神明容器。
“哈?”中原中也有被激怒,他脚下的墙迅速断裂开,碎尸全沾染上红光:“你想被重力碾碎吗?”
他才不是什么‘荒霸吐’的容器,他是中原中也,港口黑手党的中原中也。
这家伙,就像初次见面的魏尔伦一样,眼中高高在上的傲慢让人心头涌起一股无名火。
虽然这人看起来圣洁,但中原中也以自己混黑六年的直觉来看,这分明是个对人命漠视到极致的恶徒。
伪善,虚伪,傲慢。
再加上疑似是窃取港口黑手党钱财的嫌犯。
中原中也对宇笙羽枳映像跌至谷底:“挑衅港口黑手党的敌人,都去死吧。”
夹杂着红光的石块以极快的速度,席卷着风和重力破空而来,在屋顶荡起一阵烟,烟雾散尽,屋顶已然没了宇笙羽枳的身影。
中原中也烦躁的按了按帽子,跳到破碎的屋顶上,他才发觉,方才那鬼鬼祟祟的正装打扮的男人也不见了:“一伙的?”
装的神神叨叨,跑的倒是快。
和偷盗事件有关的空间系异能者吗。
“中原干部,找到被盗现金了。”部下打来电话:“在田岱木的私库里,少了一部分,和查到的赌博消耗正好吻合。”
中原中也皱了皱眉,裹着红光的瓦砾漂浮起,方才华丽的屋子,如今只剩些许称重墙壁,堪称家徒四壁的屋子,以及在卧室酣睡,被压死在废墟之下成了一摊碎肉的田岱木的尸体。
田岱木是被他的重力压死的。
那刚才那自称佣人,从主楼出来的家伙是来干嘛的?
不知道怎的,中原中也有种被摆了一道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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