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吉源花街。
黑色千格子木条窗, 云华木的町屋建筑,锦鲤戏荷的屏风装横,有灯笼立在四处, 从外看, 内里人影错落, 诱人遐想。
前提是忽略男人的怒吼声, 和爆破一样砸东西的声音,若是仔细盯着看,便能发现那二楼, 反复被拆了,木屑与灰尘齐飞, 又在一瞬间恢复原样的楼板。
可遍观整条街上的客人,另外楼中的游女们,皆是欢声笑语,一派平和,无人发觉那栋楼的异常。
宇笙羽枳身着黑色山行的直袖羽织, 斜跨武士刀, 头戴侍乌帽子,跪坐在榻榻米上,行云流水一般的持起茶杯, 轻抿一口, 面上是恰到好处的温润笑容, 任谁看了不夸一句玉树临风,是极其风雅的大家公子。
反观除他之外的地方。
乌烟瘴气都算好的形容词了。
不大的和室,塞了快十个人。
八个寸头的男人被塞上了游女的和服, 脸上抹了惨白的粉, 因为场景变化, 如临大敌,面容扭曲,难以直视。
他们中领头的,做花魁打扮的娇小男人就显得淡定很多。
一头渚发被挽上花髻,头上顶了繁重的金属发饰,显得极为贵气,一身晚春紫藤花的和服,因为面容秀丽,男扮女也没那些人那样违和,□□油脂红霞腮,没传统那样温顺典雅,反而多了几分娇俏,几分柔弱女子没有的韵味。
中原中也身上泛着红光,试了几次楼板无法破坏,无法离开这屋子,身上该死的装饰也无法卸下后,就不在做无用功。
他冷着脸让属下闭嘴,随后一脸杀气的看向宇笙羽枳,质问:“怎么回事。”
“终于安静下来了。”宇笙羽枳松了口气,放下茶杯,在中原中也的目光下回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中原中也顺手掰下一块墙板就扔了过来。
随后,墙板在离宇笙羽枳三四厘米的地方被挡下,碎成烟尘和木块,落地即消失的干干净净,被掰下的墙板和韭菜似的,又顽强的恢复了原样。
“别这么激动,重力使。”宇笙羽枳眨了眨眼,水蓝的眸对上那抹绛蓝,一边是傲慢与玩味,一边是纯粹的怒火和杀意:“我只是追着目标误入,知道的并不比你们多,比起无畏的浪费精力,不如坐下来好好聊聊,商量对策。”
中原中也皱眉,虽然气愤,但宇笙羽枳说的,的确是目前最好的方案了,他开口:“合作可以你叫什么来着?”
上次见这人,他的火气全被宇笙羽枳一句‘荒霸吐的容器’挑起,压根没听他后面的自我介绍。
“宇笙羽枳。”
见中原中也回应了,宇笙羽枳唇边勾着笑,一副友好的样子。
‘荒霸吐’‘重力使’‘神明的容器’,他对这人好奇的很。
“宇笙羽枳宇笙君,就这么叫你吧。”中原中也念了句这绕口的名字,坐到宇笙羽枳对面,不适的扶了扶头上繁重的头饰:“你都知道什么?”
他帽子没了。
“我的目标,是名为‘剧作家’的异能者,也就是闯入你们交易现场的男人。”宇笙羽枳摸出腰间的木质挂牌,上写着吉田家:“所以这里,就是他的异能空间,出演戏剧的舞台。”
“要怎么出去?”中原中也皱眉,他嫌弃的看了眼身上华丽的女士和服。
“演戏啊,演一出‘剧作家’满意的戏剧。”宇笙羽枳顺手折断木质挂牌,看着它又复原:“角色已经分配好,剧本也差不多该登场了。”
他思索着,艺伎和武士,私奔的剧本吗?这些多出来的游女是什么角色
“笑的真恶心”中原中也看宇笙羽枳脸上温柔到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容,小声吐槽了句,随后放大声音:“演完戏就能出去?”
“当然不是。”
“那你说什么?”
“别心急,听我说。”宇笙羽枳用指尖,蘸取了杯中茶水:“那位‘剧作家’对b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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