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获得异常物品】
【大天使的呼吸x1, 只要人还活着,就能治愈所有伤和疾病】
【‘樱子小姐脚下埋着尸体’,召唤出樱花树下的樱子小姐吧, 她会告诉你这里是否埋着尸体】
【‘神奇的种子’,把它种下去吧, 谁也不知道会结出什么, 要的就是惊喜】
【‘十年前的电话亭’, 你怀念过去吗, 它可以让你和十年前的人打一通电话, 不过不要选脾气爆的朋友, 否则他可能会以为是玩笑,然后挂断电话】
【‘情比金坚锁’,别看名字不好听, 但它可是情侣的梦中异常,它能让你们在七天内形影不离】
音无弦乐很想问系统一句, 除了第一个, 剩下的异常, 有啥用?
樱子小姐那个,是在开玩笑吗。
他为什么要知道樱花树下埋没埋尸体。
不过死后被埋在樱花树下, 好像挺浪漫的,每逢樱花盛开的时节, 头顶就会下起粉色的雨, 还会有青涩的恋人在树下接吻,诉说着海誓山盟
系统发出了直击灵魂的刺耳警告,那效果堪比尖叫风铃。
那铃铛被风奈川浅香当做礼物送给国木田独步了, 实际作用是让人看见灵魂, 有招鬼功效, 却被太宰治一本正经的说功效是辟邪,现在挂在国木田独步的工位边上。
“好啦,我不想了,不过,已经八十了啊。”
音无弦乐坐在公园长椅上,膝盖上趴着一只踏雪寻梅的白手套猫,对着他又蹭又舔,使出了浑身解数。
音无弦乐心无旁骛的思考自己的,别问,问就是这渣猫是冲着猫薄荷球来的,而且他已经摸够了。
主线任务已经进度八十了。
系统曾说过,声望任务和声望其实无关,挂羊头卖狗肉,它真实代表的是世界意识修复世界基石的进度。
对音无弦乐来说,代表着他啥时候下班。
他来这个世界,已经两个月了。
“世界意识会搞小数点后六位数吗?”
【什么意思】
“就是声望任务到99的时候,祂再搞个991、9911、99111的那种。”
【不会】系统很笃定:【祂只会在未修补完之前一直卡在99】
【毕竟,众所周知,1到99需要一秒,而99到100所需的时间,就是玄学了】
音无弦乐唔了声,神色有些缥缈,他的手陷在猫咪柔软的毛发之中,然后被猫一个灵活翻身,用爪爪抱住,小舌头舔着,带来些许酥麻感:“我其实,也没那么着急完成任务。”
毕竟完成任务后,他也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继续活着了。
音无弦乐发觉,相比于刚被唤醒时的疲惫,见过了日出的他,倒也没那么想急于奔赴死亡了。
但活着做什么,他也不大清楚。
在港口黑手党打工?还是辞职去世界各地旅游?
那马甲们呢。
毕竟,是他们用生命换取了他的新生,若一直叫他们以躯壳取悦周围人,虚假的用他的精神力维持行动,那也太讽刺了。
那根本算不得活着。
系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回答他的上一句话:【什么时候完成任务,连世界意识都无法给出准确时间,您又何必在意】
“您在烦恼什么?”
一只苍白纤细的手从音无弦乐身后伸来,看样子是想搭在他肩上,却径直透了过去。
手的主人微微一顿,把手收了回去。
那是个容貌精致漂亮的欧洲男人,一头黑发,身材修长,穿着一身厚重的大衣,带着一只耳罩,看起来就很反季节。
好在,他是个半透明的灵魂,不会觉得热。
这就是【此方之人】第二次被使用所召唤出的。
法国超越者,阿蒂尔兰波。
【法国谍报员阿蒂尔兰波,超越者,异能【彩画集】是前法国谍报员,现港口黑手党干部魏尔伦的搭档与现港口黑手党干部中原中也】
系统及时奉上了他的情报。
对他人说是绝密的档案,但对系统来说,是手到擒来的东西。
“你还没放下心中的执念吗。”音无弦乐抬眼,和一对落寞的黄绿瞳孔对上:“我不可能复活一个麻烦。”
知晓音无弦乐能读取他的心声后,兰波也不在用自己谍报员的艺能扯谎了,他摇摇头,如实回答:“我还是想回到我的祖国。”
法国人的灵魂属于天主,不被天主宠爱的,也会下炼狱接受净化,可现在他被外国人复活了难不成是连地狱都拒收他?
兰波眼中闪过一丝对自己的讥讽。
正因如此,他不想装作对音无弦乐服从的样子,来获取躯体和重生,尽管也无法装。
音无弦乐啧了声。
执念过重的兰波,比没有执念的织田作之助麻烦多了
算了,他自己不想复活的。
音无弦乐干脆的甩下一句话:“那你就继续当个背后灵吧。”
他松开手,用自己的无效化把猫薄荷球搞无效,踹到口袋里,一直撒娇打滚的那只猫惊醒,毫不留情的跑掉了。
兰波有些惊异:“您不把我送回地狱吗。”
音无弦乐站起身,拍拍腿上沾上的猫毛:“懒得。”
兰波失笑:“您还真是位大度的首领。”
“因为有你没你对我来说都一样。”音无弦乐摘掉身上的猫毛:“我是能强行扭转你的想法,甚至可以把你对祖国的忠诚嫁接到我身上,但是没必要。”
他不缺忠诚,更不缺部下。
说白了,【此方之人】只是世界意识给他的玩具,让世界基石加速修复的工具罢了。
兰波若能修补中原中也,或者他并不认识的魏尔伦的情绪,音无弦乐便能早点完成任务,若不能,他也无所谓多等几天。
被留在原地的兰波神色晦暗。
他被复活不过两天,又灵魂状态无法与人交谈,其实搞不太清现在横滨的情况。
不过,这位首领似乎因为不明原因潜伏在港口黑手党,他可以跟着去。
凭借着记忆,他见到了那个让他和搭档闹翻了的孩子,五官长开了,暖渚色的发色,蔚蓝的瞳孔,从那个稚嫩的少年变作了可依靠的青年。
也是他杀了兰波。
把他从常年的刺骨寒意里解脱,感受到了温暖。
那么,保罗,又在哪呢?
当年,兰波死后,用异能【彩画集】读取了自己的尸体,让自己成为了特异点,在死亡的地方等了一年,终于等来了搭档魏尔伦,然后用自身的特异点,修复了魏尔伦被中原中也击碎的心脏。
所以他坚信,保罗还活着。
他回到祖国了吗?
兰波眼中闪过几分自嘲。
那么痛恨法国的保罗,怎么会回到法国呢。
可惜,作为灵魂的他,不能离音无弦乐太远,也是无法乘坐交通工具的,否则真想回国看看。
港口黑手党,地下监/禁/室。
亚路嘉手里拿着一个娃娃,和梦野久作玩的正开心,突然,他感觉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小男孩一个起跳,趴到监/禁/室透气的铁窗上,透过空档看外面的情景。
他感受到了异常的气息,可哥哥没说过有什么未回收的异常啊?
中原中也感觉有人在看他,警惕的偏过头,却对上一双灰蓝的眼睛,他的语气柔和下来:“是你啊,来找q玩吗?”
亚路嘉经常不走正门,通过不知名空间能力来监/禁/室,怎么拜托都不听,我行我素,还好他不破坏监控,也不去其他地方,森鸥外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亚路嘉点点头,然后询问:“你身上带着什么异常物品吗?”
中原中也一愣,随后有些无奈:“对,你们组织的人都能察觉到异常吗是神子送我的礼物。”
还剩下75毫升的琼浆玉液酒。
自上次梦醒,中原中也就没喝了。
“那个酒啊。”亚路嘉恍然大悟。
上次他喝了之后,梦见奇犽哥哥了。
“亚路嘉,久作也要飞飞!”被冷落的梦野久作有些不满。
听到小伙伴的诉求,亚路嘉从门上蹦下来,张开手:“好,久作,抱抱。”
中原中也:
由于亚路嘉真的从来没遮掩过自己的异能,导致港口黑手党知道了【强求&a;许愿】的一部分功效。
别问为什么两个小孩子玩耍的录像能被分析出问题,问就是亚路嘉一米四几,能把梦野久作抱起来扔三四米高,每次扔之前还要撒三个娇,撒完娇变个形态。
你自己看看这合理吗!
见亚路嘉不再理他了,中原中也便继续往自己的目的地走了。
他手中握着琼浆玉液酒的酒瓶,手心泌出了汗珠。
他要去见的人是魏尔伦。
港口黑手党的第五位干部,魏尔伦,前法国超越者,被他打败离奇复活后,为躲欧洲调查团的追捕,而躲在了港口黑手党的地下室。
同时也是中原中也的哥哥。
说是哥哥,其实并不贴切,只是他们同为国家战争中,人造神明,人形武器的产物的同病相怜。
魏尔伦自认为的。
就算是身为干部的中原中也,要去见魏尔伦,也需要通过相当繁杂的手续,重重检验后,他终于到达了地下监/禁/室的最深处。
厚重的铁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并非是关押重犯的铁窗石墙,而是颇为华丽的装横,整整一面墙的书架,桌子都是红木,极为高档。
一个金发的男人,披着一件外套,躺在藤椅上,半闭着眼,膝盖上放了一本被倒扣着的书,看起来很悠闲,模样俊美,像神话中北欧的放荡神明,虽说清冷高高在上,但平白多了些想令人指染的绮丽。
听见有人进来,男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小憩,直到中原中也出声。
魏尔伦睁开眼,有些惊异:“森鸥外打算杀我?”
要不然中原中也怎么会来找他。
中原中也没想到魏尔伦见到他第一句话是这个,无语了两秒,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魏尔伦交谈,最后只能笨拙的吐出几个字:“没有,是我找你有事。”
渚发的干部在外面杀伐果断,在这里却想不到什么说辞,干脆把手里的小瓷瓶往桌子一方,从口袋里,用重力操控出两只小杯子:“找你喝酒。”
魏尔伦更诧异了:“你想杀我?”
他释然了漏出一个笑容,像是纵容小孩子胡闹的兄长那样:“倒酒吧,不过,在那之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吧。”
“我好像看见了兰波。”
随着中原中也这句话落下,室内的气温骤降至冰点,充斥着刺骨的寒意。
“在哪。”
中原中也赶紧提高声音:“你别乱来,欧洲和异能特务科还在找你。”
“我不会让别人玩弄阿蒂尔的尸体。”魏尔伦的语气中充斥着偏执和恨意:“告诉我,弟弟,你在哪看见了阿蒂尔。”
中原中也皱皱眉,对弟弟这个称呼有些接受无能,但看着愤怒的魏尔伦,他没开口反驳,打开瓷瓶,倒了两杯酒放在桌上,他试探道:“说不定是我看错了。”
“怎么可能。”魏尔伦质疑。
中原中也也知道不可能,赌上他重力使的名号,哪怕只是飞过了一只苍蝇,中原中也也绝不可能看错,更别提一个人。
所以他来找魏尔伦了。
毕竟,如果兰波真的复活了,整个横滨,与之相关的人,也只有魏尔伦,兰波会来找他的。
但看样子,魏尔伦并不知情。
所以,真的是他看错了?
中原中也把酒杯递给魏尔伦:“喝了他。”
“毒酒?”魏尔伦接过,皱着眉:“行不通的,弟弟,我受过专门的毒物训练。”
“这不是毒药。”中原中也才想起自己忘记解释了什么,他找了个沙发自己坐下:“是一个朋友给的,是好酒,总之,你先喝吧。”
中原中也捏着杯子的指节微微颤抖,足见心情复杂,他不敢太用力,怕捏碎了杯子,几秒后,见魏尔伦不说话,中原中也干脆一饮而尽了。
他本来不想喝的。
“没毒。”
“你抗毒性比我要差的多,没必要这样。”魏尔伦拧着眉,对上中原中也那双纯粹的蓝色眸子,也将酒喝下了:“的确是好酒。”
中原中也不知道该怎么和魏尔伦解释自己不是为了骗他喝毒酒才来的。
不过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拿这酒来和魏尔伦喝,中原中也抿了抿唇,最后什么也没说。
这时,中原中也已经酒意上头,眼前的画面忽闪起来,眼前最后一幕,定格在魏尔伦担忧的直起身子。
渚发的青年微微勾起唇角。
哥哥吗?
他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喝酒,在梦境里,看见魏尔伦和兰波拥抱的画面,然后唇角平了下去。
旗会
中原中也终于完全昏了过去,陷入最深沉的梦境之中。
这里是港口黑手党的最底部,是比顶层的首领室还要安全的地方,没有会打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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