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议论纷纷,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一辆檀木雕花马车穿过大路缓缓停靠在巷子口。
然后,就像是约好的一样,阿秀刚好走下最后一级台阶,抱着秦皎兮毫不犹豫上了马车。
“这…?”
“谁的马车?”
“啊啊啊我看到了马车上刻的字,那是摄政王府的马车啊!”
“难道秦家大小姐真要去摄政王府?”
“自然去,谁不去谁傻!咱大诏国的郡主是什么身份地位你们难道忘了?”
秦羿携着秦夫人一并追出来时,看到的是绝尘而去的马车。
“反了,这丫头竟真敢离家而去!”秦羿怒道。
“不,这分明就是摄政王府直接来我秦府抢人,此事定要告知圣上,为我做主!”
秦羿长袖一甩就要走,却被自家夫人拦住。
“夫君,若是兮儿她想要当人家的郡主,又如何能说是摄政王府来抢人?即便是闹到圣上面前,兮儿她若不承认,反而在圣上面前编排你我又该如何?”
秦羿气得跺脚:“若真如此,今后那孽女便与我秦相府没了关系,我秦羿就当没生这个女儿!”
秦夫人心念一动,话到口中又咽了回去。
如此,也行。
反正秦皎兮那张脸已经毁了,摄政王愿意接下她这个烫手的山芋,那便接吧。
秦羿放完狠话,转头便对上自家夫人波澜不惊的脸色,倒是让又坚信了她说过的话。
再仔细想想,当年那山匪劫了去苍普寺上香的一众官家太太和小姐,便是将人统统都关押在山脚下一个破旧的宅院里。
他带兵前去救人虽然迟了两个时辰,但所有人都关在一起,并未出任何差错。
而回来那一夜他确实也因为失而复得与夫人缠绵到天明,接着便有了皎兮。
在这期间夫人甚至半步没离开秦相府。
确实是他多心了。
秦羿伸手揽着自家夫人的腰:“阿倩,那孽女,你就当没生过!”
反正如今夫人腹中又有了一个孩子。
哦对了,深深也有了,只不过这件事定然得先瞒着。
毕竟阿倩说过,不希望他有别的人生下的子嗣。
…
秦皎兮虽然没呛着水,但在荷塘里呆的时间还是长了点。
被阿秀抱着出来时就有些昏昏沉沉。
若不是腹中一直有股暖流在盘旋,可能早都昏过去了。
上了马车后更是头疼欲裂,只能合上眼休息。
然而阿秀将秦皎兮扶着坐好,正要把脉,便听一个声音道:“让我来!”
秦皎兮眼皮微微撩起,隐隐像是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接着便彻底晕过去。
阿秀纠结的看了一眼秦皎兮湿漉漉的衣服:“主子…”
伯既明沉声道:“她体内还有我的真气,得抓紧时间将寒气驱出!”
阿秀默默转身掀开帘子,出去坐在车夫旁边。
戴着草帽的车夫微微偏头看了她一眼:“姐!”
阿秀叹道:“主子怎么会猜到我今日要将小姐带出秦相府?难道今早送地图时就有了猜测?”
车夫抬手压了压帽檐:“主子并不知!”
“那你们在街口等了多久?”
“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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