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秦夫人开口辩解,秦皎兮又道:“而且还不止,这件华服也没有兮儿之前吃玫瑰膏时不小心染上袖口的红印!”
说完,秦皎兮猛地转头看向安嬷嬷:“既然嬷嬷说这衣裙整个大诏国唯有太后娘娘才有,那便劳烦嬷嬷为大家解释解释,为何还会有一件与兮儿的一模一样的华服?”
安嬷嬷脸色苍白噗通跪在地上:“郡主,老奴不知、老奴不知啊!”
岳氏冷哼一声:“秦皎兮,你说你弄脏衣裙,除了你自己还有谁能证明?就算被不长眼的奴才洒了燕窝羹,也是很容易能将局部脏污的地方擦洗干净不是吗?”
安嬷嬷匍匐在地上赶紧道:“郡主方才不也说了,换下的华服被宫女拿去浣洗吗?这衣衫…也确实还有些湿啊!”
秦皎兮望天:“都说了秦皎月落入假山池,若是披着这华服自然会打湿了它!”
“不过,想必这也不够说服母亲对吧?既如此…”
秦皎兮缓缓转过身,朝着明阁侧门的方向喊道:“阿秀,你进来吧!”
安嬷嬷猛地抬头。
众人齐齐朝明阁侧门的方向看过去。
就见入宫后一直跟着秦皎兮的那女子,胳膊上抱着一件与秦夫人手中同款的华服,面带嘲讽,一步步慢悠悠的走过来。
秦皎兮长叹一声:“众所周知,我被禁足秦相府五年,幸得太后娘娘宠爱,却也五年来未能入宫见她,得知我解禁后太后娘娘赐了六箱子的礼!”
“皎兮自认命薄,难得太后娘娘如此厚爱,皎兮珍惜都来不及,又怎可能随意将太后赐予的东西给旁人?”
她轻轻卷起袖子,露出瘦削的腕上的玉镯:“这是太后娘娘给的四岁生辰礼,兮儿戴着五年从未舍得取下来!”
又摘下发髻的一枚钗:“这是娘娘给的三岁的生辰礼…多年来兮儿也从未离身。”
“因此,即便是太后娘娘赐的那身华服脏了,皎兮也定要拿回去细细打点干净,又怎能随意让宫人拿去浣洗?”
她话说完,阿秀也展开了那橘色华服,众人便瞧见上头果然又一坨被燕窝羹染上的污渍,袖口处果然也有一块染了玫红。
秦皎兮转身看着自家母亲,一字一顿道:“秦夫人方才说,皎兮在秦府素来便是惯用这般手法与妹妹闹,这华服便能证明此事与皎兮脱不了关系。”
“但如今,秦夫人手上这件华服并不是皎兮的啊!”
“秦夫人或许还能再问问安嬷嬷,除了皎兮,太后娘娘还有没有将同样的华服赐给了别人?”
这一口一句的“秦夫人”三个字,就像是一把匕首一刀刀的在割着人心。
众人耳闻都觉着刺耳。
唯有伯既明,只觉着这“秦夫人”三个字,是在割的秦皎兮自己的心。
岳氏面如白纸,倒不是因秦皎兮口中吐出陌生的“秦夫人”三个字。
而是她无法接受自己铺垫这么多,到最后秦皎兮竟能如此轻易的翻盘。
“怎么可能?那华服怎么会有两件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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