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与君兰面色苍白跑来扶着秦皎兮。
“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郡主,里面发生了什么?”
秦皎兮把眼泪憋回去:“那阁主不是好人,她想把我留在水琴阁三年不让我出来!”
阿秀怒道:“方才那两女童出来说你要在阁中修行三年时我就知晓不对劲,还好祝总管随身带着与王的联络方式,这才通知了他赶来!”
也还好自家主子有先见之明,提前停了马车潜入阁中候着,否则今日之事真是不堪设想!
君兰一边扶着秦皎兮一边瑟瑟发抖:“难怪奴婢方才总觉得惶恐害怕不安,呜呜呜,早知如此便不该让小姐进去啊!”
秦皎兮此刻才感到一阵后怕。
虽说她笃定摄政王定不会同意她在水琴阁学艺三年不出,定会来救她;
也笃定伯既明绝不会让她被困其中,定会来救她——
但方才,若不是伯既明及时出现,她会被转移到什么地方却说不准,而他们想要救人也不会那么容易。
阿秀气得咬牙:“这水琴阁哪来的胆子竟敢这样对付郡主?她们就不怕被圣上一声令下直接拆了这破地方吗?”
秦皎兮蹙眉:“这也是我没想通的地方。”
否则,今日她绝不会将自己轻易立于危墙之下。
君兰见秦皎兮左边膝上有血浸出,心疼得眼眶通红。
“小姐你先别动,奴婢给你看看伤!”
然后一边在四周摘了草药,一边嘤嘤的哭:
“这水琴阁不是闺中女子学琴的地方吗?为何会这么可怕啊?”
“可是二小姐很早就来此拜师学艺了,她不也好好的吗?”
也没见人被留下来三年啊?
秦皎兮坐在地上,任由君兰敷药。
“我琢磨着,那秦皎月拜的师父不见得就是我今日见的这位!”
阿秀蹲在她身旁:“郡主为何这么肯定?”
秦皎兮沉吟道:“因为今日这女子弹琴与宫宴那日的抚琴人也不是同一个,若是我没猜错,宫宴那日为我和秦皎月抚琴的人才是秦皎月的师父,但并非今日这里头的那人!”
阿秀也跟着蹙眉:“难道这水琴阁还能有两位阁主不成?”
秦皎兮摇头:“阁主不一定有两位,但我听着吧,好琴师肯定不是那阁主!”
话说完,便听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小丫头,年纪尚小,眼光却极好!”
“只不过有件事,小郡主,你却是猜错了!”
阿秀心头一惊,此刻顾不上隐藏了,猛地站起抽出腰间软剑道:“谁!”
却见身后的树林中,一个青衣男子慢悠悠踱步走出来。
“诶,放下,放下!我可不是习武之人,姑娘莫要用这凶器对着我!”
秦皎兮抓着君兰的胳膊站起来,发现那男子身量颇高,竟比摄政王还要高一些,她得抬着脑袋才能与那人目光对上。
青衣男子约莫二十出头,一张脸轮廓柔和,眉目清雅,薄唇粉若桃花,肤色白皙莹润——要不是说话的声音足够低沉厚实,怕是扮个女子都无人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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