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后,秦皎兮陪同摄政王将伯既明送出府。
方才他人是光明正大进来的,如今出去也是大大方方的出去。
这倒是让蒙胤秦觉着是自己想得太过复杂。
若真不甘心做个质子,想通过秦皎兮的关系攀上摄政王府从而获得大诏国支持的话,商老头儿不可能这般明目张胆让他踏足摄政王府啊?
再怎么滴,他这人才刚在诏都城冒头,无论如何也要布局个几年啊!
目送伯既明的马车离去,秦皎兮兴致勃勃拉着自家爹的胳膊:“爹,今日水琴阁的事情,是您特地安排的吗?”
蒙胤秦脸色一沉:“怎么可能?本王如何能让你置身危险之中?”
秦皎兮没忍住翻了翻眼皮:“兮儿说的不是危险,而是那水琴阁的阁主啊!”
“爹,您是特地为了兮儿寻的师父吗?”
蒙胤秦叹了一口气:“兮儿不是一直想要练功吗?若想强身健体,又要能自保,本王思来想去,在诏都城最适合的师父,大概就只有这位了!”
“却不想他竟没一丁点儿别的拳脚功夫,甚至被人逼得将水琴阁都交了出去?”
“本王这会儿冷静下来倒是有些后悔,兮儿,不然拜师一事还是算了,本王再为你重新寻…”
秦皎兮顿时脑袋摇得犹如拨浪鼓:“不不不!”
“不用的,爹,兮儿觉着此人可以为师,且不说功夫,那日在宫中他抚琴,兮儿跳舞时便觉着,此人并无歹心,他若是答应了的事,定会做到!”
蒙胤秦眉头松了松:“当真?”
秦皎兮狂点头,正要再说些什么,忽地见府中掌事嬷嬷过来道:“王,玖郡主病危!”
…
原先,秦皎兮以为寻玖儿是因被关禁闭而装病。
但她关禁闭的日子已经到了且过了。
而阿秀已经证实了她是真病,不是在玩什么小心思。
本以为昨日韩战回来后便能搞定她的情况,谁知道竟然更严重了。
回到院子后,秦皎兮都不敢相信:“她的病怎么会如此厉害?”
阿秀翻出一堆药来清理:“应该是宫宴那日被吓的,但我已经让她的嬷嬷给她开导一番,却好像没什么效果!”
秦皎兮有些错愕:“什么?是给吓病的?这怎么可能?”
她记得上辈子九公主后来那跋扈的性子,她不去吓别人就好了,还能被人吓成这惨样?
难道真是见了鬼吗?
近日亲身体验过神仙的法器两次,秦皎兮的脑子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动不动就能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念头来。
只见阿秀一边小心翼翼挑着药材海马肚子里被不良商家注入的各种杂碎物,一边蹙眉道:“确定是吓病的,外加受寒,心弱了,所以寒气容易浸入心脉!”
“不过我师叔已开了药护住她心脉,驱寒气,但若她心结不解,依旧恐惧的话,寒气是驱不干净的!”
秦皎兮小心翼翼看着阿秀的表情:“那,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阿秀自然而然道:“定然有,我师叔的厉害之处你大概还没见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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