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皎月连着找了姜黎两次,那种诡异的感觉更甚。
明明跟前的人没变,说话也是和以往一样温柔又彬彬有礼,但秦皎月愣是从中品味到一丝敷衍。
并且,她用尽各种办法绞尽脑汁也没能从姜黎口中套问出商侯的秘密。
然后到了第三日,不甘心的秦皎月发现自己已进不了大理寺。
门口的守卫告诉他姜大人已经调任了职位。
秦皎月内心震惊,但面上依旧为难的轻咬着唇:“可是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诏都城都没半点传闻啊?”
重点是昨日喝茶的时候,姜黎都没有提及此事。
守卫隐隐不耐,翻了翻眼皮:“自夏至宫宴后诏都城不少官宦职位一直都在变动,难不成秦姑娘都能一一听闻?”
秦皎月只能蹂躏着帕子冲回秦相府。
刚好秦羿也忙完回来,见她一脸怒容,有些好奇:“月儿这又是在跟谁置气?”
还以为府中没了秦皎兮这个祸害,秦皎月顺理成章的成了嫡女会很开心。
秦皎月撇嘴,伸手摸了摸脑后还没消散的包:“父亲,今日女儿在外头无意中听闻,大理寺的姜大哥调职了?”
秦羿心里瞬间紧张起来:“你听谁说的?”
秦皎月不屑道:“就那大理寺随便问个人都知晓好吧?”
秦羿脸色沉了下来:“你一个姑娘家,没事去大理寺做什么?”
秦皎月心道不好,竟一不小心说漏了。
然后抿着唇垂头:“就是宫宴那日,女儿出事前遇见了姜大哥,所以想问问他一些事!”
秦羿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月儿,如今你已有了皇室婚约,父亲知晓那姜黎从小便看你与旁人不一样,但如今…”
秦皎月赶紧跺脚:“知道知道了,女儿就是想问问为何近日官宦职位频频变动而已!”
秦羿正转身倒茶,闻言手一抖:“此话你又是从何听闻?”
秦皎月:“……”
事实上,自夏至宫宴结束后,这些日子朝堂都不太平。
先是与秦羿关系交好的一个老臣被查出贪墨了赈灾的粮款,接着是一贯向着秦羿示好的某个官吏被调了职,还是明升暗降那种,远赴边疆。
再然后,朝中已有敏锐的人发现,这帮调动者都是那日在宫宴上诋毁秦皎兮,说她以死相逼让摄政王认女儿的人。
于是整个诏都城的官宦惶惶不安,一个个都开始闭门思过,开始回忆自个儿有没有得罪过那位蒙安郡主。
一时间闹得秦羿很是被动。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姜黎并非其中一员。
秦羿与姜黎的父亲曾一同任职大理寺,所以才与姜家有些交情。
却不知为何连姜黎都被调动了?
事实上,就连姜黎自己都震惊莫名。
虽说这辈子他已发现,有不少事与记忆中的前世有所出入,但变动并不算太大。
更何况这一世他算是小心谨慎按照前世的轨迹发展,为何突然就出现了如此意外的造化?
虽是升职调往硕城做知州,但却让他远离了诏都城这个核心环境。
那他这辈子与秦皎兮的交集又将如何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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