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胤寻暗暗咬牙。
是真的口误还是故意说错,他压根不能判断。
他倒是能给秦羿定个延误军情的罪责当场砍了,然而砍了之后岳王那边如何交代?
到时候岳王反过来起兵与寒魏联手,那大诏国西北甚至整个北部就岌岌可危了。
他只能哼了一声将信笺递给陈将军:“这可是梁王亲笔书写?”
大将军接过信笺看毕,心头也是同样憋出一股邪火。
“确实是北山梁王的亲笔信…”
可当日听到秦羿说北境告急的人可不止他一个。
怎可能三人都听错?
可偏偏圣上接了信笺时又没留意印章,竟是耽搁了足足三日…
陈将军咬牙看向“蒙胤秦”,此刻只能指望摄政王这十几年暗中养在边境的那些藏着的兵了。
谁料,“蒙胤秦”尚未开口说话,原本跪在地上的秦羿突然站起身道:“皇上,臣还有要事禀报!”
蒙胤寻不悦的看着他:“这次又是哪里告急?爱卿可先想好了再说!”
不然的话,他虽然不能把人定罪砍了,但把人晾着甚至慢慢架空也不是什么难事。
秦羿看了一眼“蒙胤秦”,目光渐渐坚定:“皇上,微臣怀疑,此刻站在我等面前的人,并非摄政王!”
蒙胤寻大吃一惊:“秦相在说什么胡话?朕面前的人不是摄政王又会是谁?”
两位朝臣也跟着大惊道:“秦相怕不是因家中走水的事情给气疯了?”
“没错,几日前是摄政王下令烧的相府,听闻工匠看来看去都说无法修复了,那几栋被烧的楼只能重建?”
“啧,不是说这等私事不能影响国家大事的么?怎能如此堂皇的针锋相对?”
陈将军则冷笑出声:“看来秦相三日前不小心口误说错了北境和北山的地名,大概也是因为家中被烧所以急的口不择言?”
“我大诏国,能冒充摄政王的人,至少本将军是找不出半个来,不知秦相究竟是为何这般肯定站在众人跟前的,不是摄政王?”
秦羿坚定的道:“自然是因为微臣的人瞧见摄政王在他的府中昏迷了,所以站在此处的人又怎么可能是摄政王?”
蒙胤寻翻了个白眼:“昏迷?阿秦怎么可能昏迷,他的伤不是已经好了许多吗?”
不然怎么可能连着几日都来宫中讨论边境的事情。
说着,蒙胤寻转头看向“摄政王”道:“阿秦,你也无需辩解,只要摘下面具给秦相看一眼,他…”
却见蒙胤秦忽地闭上眼,整个人都失去力气倒在地上。
好在陈将军眼明手快扶住了他:“王,王您怎么了?”
其余两位重臣大惊失色立刻扬声呼唤太医。
唯有秦羿冷哼道:“行了,别装了,本相今日是确定了摄政王人在府中,才特地来揭穿你这个冒充者——”
趁着大将军双手扶住摄政王,蒙胤寻则还没反应过来,秦羿迅速上前一步伸手掀开了他的面具。
“皇上,据臣所知此人冒充摄政王多日,此乃欺君之罪…”
秦羿话没说完突然发现众人目光怪异的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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