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乱想着,就见肖亦缓缓站起身来,将他的披风解开。
厚重的披风重重落在篝火旁,扬起一圈尘土。
秦皎兮这才注意到此刻自己竟身处一个破庙之中。
所以虽然烧了篝火,四周漏风的墙壁与窗户却依旧挡不住寒冷。
肖亦的脚步停在秦皎兮面前。
他缓缓蹲下身,伸手勾起秦皎兮的下巴:“知道吗?蒙安郡主,你这张脸只有三分像你母亲!”
他闭着眼想了想,道:“还有七分,听说很像你父亲?”
秦皎兮咽下一口唾沫:“肖师叔想说什么?”
肖亦松开她的下巴,却迅速封住了她的穴位。
“郡主可知道,我与你母亲当年是如何认识的吗?”
秦皎兮脑海里顿时想起她带着父亲去找小师叔时,遇见岳氏与肖亦的事情,顿时心里更凉了。
这人该不会是疯了,要替她那母亲报仇吧?
秦皎兮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她竟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修炼的大半年的内功还太弱,哪怕有伯既明的加成也不足以与高手抗衡,运了气息也无法动摇被封住的穴位。
秦皎兮只能瞪着肖亦。
肖亦却没有再看她,缓缓站起身,自顾道:“我肖家原是硕洲知州,二十年前被奸佞所害,父亲也蒙冤入狱,母亲奔波累死,兄弟姐妹皆失散…”
“那时的我不甘心啊,于是千里迢迢奔诏都城想找人寻帮助,结果,却被父亲的友人卖入青楼,被迫抚琴卖艺,甚至差一点儿就…”
“也就是那一日,你的母亲,她刚好陪着岳王来诏都城,见我被人当街打了半死,便让岳王将我救下!”
“得知我父亲蒙冤一事,阿倩她又缠着岳王带着我面见圣上,让当时的大理寺卿、后来的秦相,重新调查了硕洲的事情,最终还了我父亲的清白!”
“虽然离开牢狱后我父亲也很快病逝,但至少,我恢复了光明正大的身份,可以投入水琴阁!”
“只是很遗憾,你母亲终归是岳王的嫡女,哪怕没有与秦相走在一起,也不可能选择我这样的江湖中人!”
“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对她的感情!”
他再度蹲下身,往篝火里添了不少柴火。
秦皎兮心头隐隐有了不太好的预感,但又觉着此事太过荒谬,她简直无法去想象——
但接着,肖亦的一举一动直接将秦皎兮的预感印证。
只见他站起身,开始一件又一件脱下衣衫,裤子,最后只穿着里衣走到秦皎兮面前。
“蒙安郡主,今日之事仅仅是我肖亦一人为之,与旁人没有半点关系!”
“至于为何?你也不必多问!”
“或许,是我对你母亲的感情无处释放,最终只能怪责于你身上!”
话音刚落,他已伸手抓住秦皎兮的袄子领口,用力撕开。
“啊!”
秦皎兮艰难的冲破半个穴位,尖叫出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破庙的大门被人猛地踹开。
伯既明与井闻并肩闯入。
两人分工明确一人冲向秦皎兮一人扑向肖亦,但,空气中突然弥漫出刺鼻的诡异味道。
秦皎兮一口气吸进去,顿时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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