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青烟冷漠离去的背影,秦皎月终于意识到不太对。
“什么意思?她这是什么意思?”
秦皎月恼羞成怒将桌上所有点心都砸了一地。
自己堂堂一个未来太子妃,不说卑躬屈膝去讨好她一个奴婢吧,但至少也是客客气气与之相处了一下午,没想到对方如此狷狂一言不合便回去告状?
这若说不是太后娘娘的示意她都不信。
“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太后娘娘?”
秦皎月一脸的想不通:“前些日子不都是好好的吗?为何秦皎兮一来,就成了这样?”
那该死的贱人究竟在太后跟前都说了些什么?
…
另一头,秦皎兮在回摄政王府的路上纠结道:“按理说,今日也应该去练功,师父说了依旧是老规矩,前三个月不可懈怠。”
阿秀蹙眉看了看天色:“小姐,今日入宫出来晚了些,偶尔不去一天阁主应该能体谅吧?”
那些水琴阁的姑娘不也都是学7日休息3日的么?
“再说都这个时辰了,去一趟再回来时天就黑了,路上会很不安全!”
秦皎兮等的就是阿秀替自己找理由。
闻言便高兴道:“没错,冬日的天原就黑得早!那便不去了吧!”
于是打道回府。
一回府秦皎兮便朝着逐月院那边跑。
“小师叔,你今天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小师叔?”
逐月院并没有桑伊的身影。
秦皎兮微微蹙眉看向一旁的丫鬟婆子:“她人呢?”
两个小丫鬟畏畏缩缩道:“去、去了水琴阁!”
秦皎兮震惊:“???”
算了,也来不及找侍卫们生气,她提着裙子朝外跑:“阿秀,换车!”
自伯既明离开后,井见的马车是每日都在外头候着的,根本不用临时套车备车什么的。
入宫的时候秦皎兮用的摄政王府入宫专用的马车和车夫,但如果要去水琴阁,那车夫就不如井见稳妥了。
几人上了马车便直奔水琴阁。
除了蒙胤秦,府里的人并不知晓驾车的是谁。
平日井言是在清夜苑的后厨用膳后,每次吃完了就去马车上换井见。
所以清夜苑的人都习惯了井言这小厮的大胃口,吃完饭只要出去转一圈就能回来再吃一顿。
但郡主早就放话,清夜苑的所有下人,但凡能吃得下,能吃多少吃多少,不设限。
一开始也有人跟着使劲吃,生怕吃少了自己就亏了,可是连着吃得吐了甚至发烧了两人以后,大家就再也不敢这么胡干。
最后只能羡慕的看着井言一口气吃两轮却屁事没有。
此刻,秦皎兮在马车上深呼吸:“井见,桑王妃今日是什么时候出门的?”
井见:“申时。”
现在是申时末了,应该还在路上。
秦皎兮又问:“她一个人?”
井见:“嗯!”
临近年关,这段时日哪怕是下朝了,摄政王也会在宫中陪圣上处理事务一直到黄昏才归来,所以不可能白日里陪着桑伊。
换句话说,但凡他在,定然不会让桑伊一个人出门去水琴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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