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秦皎兮回答,桑兰韵便严厉道:“我可警告你,别想着要冒险折回诏都城救你师叔什么的,如今她呆着不动必定安然无恙,若是离开…”
秦皎兮自然知晓如今桑伊在诏都城比出来更安全。
没好气道:“我没有在担心小师叔!”
桑兰韵挑眉:“难道你是在担心神医谷的麻烦?”
他眼皮翻了翻:“这也轮不到你担心,你爹若连这点麻烦都解决不了,又如何能安然带着你们回炎楚?”
顿了顿,他缓缓看了看四周。
因为师徒俩许久不见,此刻见面便走在一起说话,桑灵与颜寻也自然而然的走另一边避免打扰他们师徒叙旧。
三位长老接了人回来早已不耐烦的甩袖回祠堂了。
所以此刻桑兰韵与秦皎兮的谈话并没有第三个能听见。
饶是如此,桑兰韵却依旧压低声音继续道:“…又如何能应对炎楚的皇室,护你们周全?”
秦皎兮一愣:“师父如何知晓我爹要回炎楚…皇室?”
此事极为机密,就连伯既明与她也仅仅在空间里提及此事。
除了陈都尉与韩战,没有第六个人知晓蒙胤秦的最终目的是回炎楚皇室。
桑兰韵淡淡一笑:“此事虽然机密,但并不难猜测!”#@$&a;
“诏都城的消息我也知晓许多,圣上与王是彻底撕破脸了,如今求和不过是表现给太后与炎楚的来使看而已!”
“别的不说,若换成是我,也定然不愿放虎归山啊!”
秦皎兮咬着唇:“可我爹这么多年来从未想过要与圣上作对,他若想回炎楚国当皇上,早许多年就能回了吧?又何必等到如今?”
桑兰韵伸手摸了摸秦皎兮的头发:“傻丫头!”
“炎楚皇室,也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a;(&a;
“但为师作为一个外人,却也无法与你说清楚有多不简单,总之,若你真跟着你爹回炎楚了,定要小心再小心,万万不可相信任何人,除了你爹之外的任何人!”
…
正式认祖归宗后,桑灵的身份在桑氏就很不一样了。
哪怕还有四日才过生辰,但整个桑氏族中已经开始系上各种蓝色与红色的绳子编织的络子。
一路走到桑兰韵的小屋,这些彩色的络子便越发丰富。
桑灵与颜寻也慢慢凑拢过来,给秦皎兮介绍这些不一样的带着一丝独特巫族风格的讲究。
“这是绣球,大长老说了让我挂我爹屋子的最高处,得挂上好几年…啧啧,到及笄的时候才能摘下来,送给自己最喜欢的人!”
说着下意识看了一眼颜寻,然后转头拽住一缕长飘带,二话不说拽了半截下来递给秦皎兮:“这个送你!”
秦皎兮:“???”
桑灵:“这是我自己编织的发带,族长说了,我喜欢的人有多少就可以编多长,然后谁经过这下面就可以摘半截送给他做纪念!”
言毕又拽了老长一截下来,塞给了颜寻。
“收好,系腰上,不许摘下来!”
然后生怕他要拒绝,索性粗鲁的一把给他系腰上。
颜寻低头蹙眉:“不摘?那若是脏了…”
桑灵凶巴巴道:“脏了给我,我洗干净再给你!”
秦皎兮抿着唇忍了忍,没忍住道:“那我的脏了也…”
桑灵瞪她:“你不会自己洗啊?”
啧,这区别对待多严重?
不过颜寻看起来还挺开心的样子,冲着秦皎兮得意一笑。
秦皎兮:“……”
几人在族中绕了一圈后,秦皎兮发现,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忙着筹备桑灵的生辰宴。
桑氏族长的长子在十多年前病逝了。
次子已成为族中的三长老,并无心族中事务,只想修炼蛊术。
因此,族长亲弟弟的儿子桑兰韵,便成了下一任族长的候选人。
除了桑兰韵,族中原本还有一个原先掌管水琴阁的长老之子也有候选族长的资格,但不知为何,他竟选择了放弃,离开桑氏远游了。
眼看老族长这两年已经撑不住身子骨了,桑兰韵不得不答应了继任族长的身份。
所以桑灵这个族长唯一的女儿,就成了桑氏众人的心尖宠,生辰宴那可是要全族人都参与其中的。
哪怕不能坐一桌,但也要与宴席同步。
于是家家户户都在筹备四日后的菜,简直有一种空前盛况的感觉。
接下来两日秦皎兮几乎都陪着桑灵坐在屋子里收礼物。
今日是好几家家送来的一个个菜色,看桑灵喜不喜欢,若喜欢就能入选后日的生辰宴,若不喜欢就让她当零食吃着玩。
明日便是各家送来的水果和酿制的水酒,颜寻不放心两个丫头品酒,不得已跟着坐在一旁品。
期间还夹着各家姑娘给桑灵织的衣衫头巾裙子腰封袖封等等礼物,连带着秦皎兮也分了好几样合身的别具一格的裙子。
到了第三日,东西都选得差不多了,桑灵都坐累了,拖着秦皎兮在族中到处跑着玩。
直到天快黑了才回来沐浴准备用晚膳。
趁着桑灵洗澡还没出来,秦皎兮偷偷摸摸跑到房间,将自己头一晚在空间与伯既明为她选的礼物掏出来藏在袖里。
至于生日蛋糕,伯既明说要当天做的才新鲜,所以两人计划睡到凌晨再爬起来做。
反正材料都提前备好了。
待到桑灵洗了澡出来,就看到秦皎兮给她准备了一个绑着绸带的箩筐。
“这是什么?”
桑灵一眼盯上了那绸带:“好漂亮,送我的吗?”
“这东西可不是用族中那些丝线就能编织的吧?这可稀奇了。”
秦皎兮:“…不是!”
她为了好看顺手扯了屈臣氏的绸带来打蝴蝶结,倒是忘了这东西还没法生产啊!
桑灵:“???”
不是送她的摆在这里给她看什么?
就见秦皎兮自己扯了绸带三两下塞怀里,然后揭开了箩筐的盖子。
桑灵噘嘴:“你送我的那些化妆品护肤品,已经很多了,我都用不完…”
话没说完双眼忽地死死盯住箩筐,呼吸都屏住了。
“这、这、这是什么?”
秦皎兮微微一笑:“生辰礼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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