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姬知晓林嫣一直在神医谷没有出去。
而蒙胤秦在炎楚登基之后,也对外宣告只有秦皎兮这么一位公主。
没有皇子。
很显然是在保护林嫣和小皇子。
臧姬很欣慰,也很紧张,抓着秦皎兮的手嘱咐:“记住,莫要再让旁人知晓…就连你小师叔也莫要提及此事。”
秦皎兮点点头:“皇祖母放心,兮儿不会将此事再告诉旁人。”
何况,她怕小师叔难过。
祖孙俩因这个小秘密又多说了几句话,最后臧姬才转身离开密道。
秦皎兮与伯既明对视一眼,齐齐松了一口气,偷偷遁入空间。
再安全的密道,又怎么可能有他们的空间安全?
慈安宫偏殿。
此刻桑伊还没睡,在殿内走来走去的思索着如何离开。
近日在宫中察觉了一些事,她得去一趟水琴阁核对一番,否则倒是不必这番着急。
毕竟当年秦皎兮她们逃出诏都城后,她也被软禁在宫中好长一段时间过,早已习惯了。#@$&a;
之后也时不时被召唤入宫来,以各种理由留她一段时日。
等到外面安定下来,发现蒙胤秦那边没有什么动静之后才会放她出去。
但也仅仅是限于在诏都城活动,基本上没有任何可以离开的机会。
桑伊倒也不是非要急着离开,毕竟宣国公如今还在,她留下来刚好可以照顾父亲和祖母,照看摄政王府,也不是那么的难熬。
只是……如今察觉的这件事,她一定要去水琴阁核对清楚。%&a;(&a;
所以无论如何都得想法子出去一趟。
桑伊在殿内走动着思考,忽地觉着身后有些不对。
“谁!”
桑伊的感官自然比臧姬敏锐得多。
秦皎兮与伯既明仅仅是出现在她偏殿外的走廊上,她就已察觉到了。
“小师叔,是我,兮儿!”
秦皎兮直接用传音术道:“是我在外面。”
慈安宫偏殿的走廊分内外两层,外层是宫中侍卫巡逻,暗卫观望的范围。
内层则是宫女嬷嬷和小太监方便走动的范围。
秦皎兮与伯既明选择的还是角落,外面暗卫就算听到动静也看不见两人的身影。
桑伊敏锐的判断出是秦皎兮的声音,毫不犹豫迅速打开窗户,让两人跃入。
秦皎兮翻身落地的瞬间,竟有一种当年伯既明翻她窗户的回味感觉。
只是桑伊抓着她的姿势可比她当初惊讶多了。
“兮儿?真的是你……”
话没说完,桑伊的目光上上下下将秦皎兮打量一番,又歪着头看了看她的脸。
“你是吃了什么好东西?在炎楚国有那么舒坦么?”
“灵儿也与你一样长了这么高么?”
“听闻你之前在神医谷呆了很长时间,桑氏那些老家伙没有为难你么?”
“……”
从秦皎兮逃离诏都城至今,已一年有余。
简言之,桑伊也被困在诏都城一年多,她已许久没有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说话。
“兮儿你来这里,你父亲知晓吗?你若要回去的话替我送个信给他,莫要冲动行事,还有…”
秦皎兮赶紧见缝插针:“小师叔,我不急着走,我们可以慢慢说一夜的话。”
然后,就看见桑伊眼圈红了。
她微微哽咽了一下:“你来这儿有人知晓吗?”
秦皎兮摇头:“我与既明哥哥是偷偷潜入宫中的,除了我皇祖母外,无人知晓,其实我们今日偷偷过来是想问问小师叔,是否愿意与我们一起离…”
然而话没说完就听见慈安宫外面有人呼喊着:“来人啊,有刺客。”
桑伊:“???”
秦皎兮一把抓住她胳膊:“小师叔,和我们一起走好吗?”
桑伊摇头,环顾四下,将秦皎兮拖到窗边:“这外面就是西宫的院墙,你赶紧翻过去!”
宫中最高的院墙就是西宫院墙,因为西宫再往里走便是冷宫。
但桑伊知道以秦皎兮和伯既明的轻功,想翻过去并不难。
可就在这时窗外也有人过来,团团围住了偏殿。
桑伊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兮儿是否能确定,只有你皇祖母知晓你在这里?”
秦皎兮咬着牙:“按理说,是。”
但她不信臧姬会出卖了自己。
伯既明也是一脸不可置信,他能确认自己与兮儿入宫后极其小心谨慎,按理说不可能被人发现,可,若真如此,臧姬岂不是就成了最大嫌疑人?
秦皎兮忽地拉着他:“等等,外面的人喊的是抓刺客,而不是抓固定的谁。”
伯既明眯眼:“这么说,难道是暗卫察觉了偏殿还有别人?”
毕竟桑伊被软禁,安排了暗卫监视她也不是不可能。
秦皎兮与他对视一眼,转头看向桑伊:“小师叔,我们先躲一躲!”
说着两人凭空消失在偏殿。
就在这时偏殿的门也被人暴力踹开。
进来的人,竟是岳氏。
“诶?这么晚了,炎楚的皇后娘娘怎么还没休息?”
桑伊来不及惊讶秦皎兮与伯既明的“失踪”,转头怒视岳氏。
“岳贵妃这是什么意思?半夜带着人闯进来,还问人为何不休息?”
岳氏目光环视四周,唇角噙着笑意:“啊,那自然是,我的侍卫察觉这偏殿进了刺客,为了皇后娘娘的安危,得搜一搜这偏殿才行。”
顿了顿:“当然了,太后娘娘那边也得一样的搜,否则刺客若伤了太后娘娘,那圣上怪罪下来可没人担得起!”
既然秦皎兮和伯既明凭空消失了,桑伊便也安心下来,虽对岳氏这番搜屋子的行为极其恼怒,可她更想看见岳氏搜个空的表情。
而伯既明与秦皎兮遁入空间之后并未停留在偏殿,而是立刻朝臧姬的寝宫转移。
两人都抱着同样的心思,想看看臧姬究竟是在做什么。
结果转过去之后便瞧见有人也带着一群侍卫闯入了臧姬的寝殿。
然后,在看清那带头人面容的瞬间,伯既明倒吸一口凉气。
“竟然是他!”
秦皎兮在他的空间完全是两眼一抹黑,闻言着急道:“谁?是谁?”
却见伯既明眸底忽地透出一抹杀意:“是你的老仇人,肖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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