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朱开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消息可靠?”
“是的,爷,兰风的笔迹。”
朱开元抚额!
“太太的情况?”
“兰风没写。”
“爷,眼下怎么办?”
兰雷真是替兄弟捏了一把汗。
“派人去温泉山庄收拾出来,布置好灵堂!”
朱开元想起了白素素说她做梦的事儿,他心里很是惊讶!
未必自己的娘子还有做梦预知的本事!
兰雷走后,朱开元往慈宁宫去。
一路上都在想要怎么委婉的告诉她这个消息,才不至于让她受到惊吓和伤心。#@$&a;
可事实上,这个结果谁都无法改变的。
而结果本身就是让人伤心的。
想着和那个老丈人相处的日子,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那就是一个普通的平凡的农民,老实巴交得连亲娘都要嫌弃的主。
却不想,就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更是护住了太子妃和太子的遗孤,一点点的孩子们养大,让太子妃宁愿放下荣华富贵也要跟着他过普通人生活的男人,却在这次来京的路上就这样没了。%&a;(&a;
这个结果真正是让人痛心!
“……”
面对白素素,朱开元发现自己之前想的诸多的借口理由都用不上了。
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接到信息了,爹是不好了?”
问话的语气是肯定,而不是否定。
“娘子。”
朱开元上前将她抱住:“对不起,都是他们该死,居然没护住他!”
白素素整个人都麻了。
不是不好,是没了!
她就知道,莫名其妙的爹怎么会来和自己告别呢?
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虽然她不是原主,但是依然享受了这么多年来自白德山的父爱,人与动物之间相处久了都有感情,更何况为你付出过多年的人。
想当年,为了白素英抢亲的事儿,一向老实巴交的他居然会和大哥白德成单挑!
尽管他知道白素素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却依然护犊子,从来没有委屈过她半分。
这样的爹就是亲爹啊。
一直以来,白素素都想多挣钱,想要给他养老,让他过上好日子。
当有一天知道原主的真实身份后,白素素自己都震惊了。
然后,也不敢告诉他。
朱开元做下的事儿在村里也是禁忌。
都哪当他们是在做生意,是与军中的人做的大生意。
白素素如今有本事有能力护着他们了,想接他来接城安住,却怎么也想不到是他的黄泉路!
“我娘怎么样?”
白素素清楚的知道,这于阿莲娘来说就是灭顶的灾难。
这一个女人,十六岁之前是千金大小姐,享受着她该有的富贵;十六岁赐婚太子,未来太子妃的光环让她有了万人瞩目的荣华;却不一料意外一来,她怀着孩子逃难。
从盛京到安宁,马车都要走大半个月的距离,她又是怎么逃到那里去的呢?
在那里,她遇上了白德山。
白德山救了她,救了孩子,白德山为了掩护她,更是不惜和爹娘反目娶她为妻。
事实上,听阿莲娘讲过,真正成为夫妻是他救她三年之后的事了。
也就是说,守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名义上的妻子,白德山一直没有对她用强。
那是真正的爱和尊重。
也是这样的爱和尊重才打动了阿莲娘。
阿莲娘才愿意下嫁给他。
一个老实的农户能被阿莲娘看中,那绝对是有优点的。
阿莲娘不想再入朝堂,也不稀罕荣华富贵了。
她对朱开元说过,就说当年太子妃已逝。
为的就是和白德山一起过普通人的小日子,真正的当他的妻子。
结果……
老天爷对阿莲娘是残忍的!
一次又一次的让她失去挚爱。
她有一种感觉,这会让阿莲娘饱受打击的。
“信息说其他一切安好,灵柩已在回京的路上。”
“送温泉山庄。”
阿莲娘绝对不稀罕京城的这些繁华和热闹。
“我已经安排山庄那边的人打点了。”
“还有几天能到,我要在那里迎接他!”
“我已经派人去接应了,怕岳母她们悲伤过度,不宜急走,估计还有五六天左右。”
白素素点头,明白了。
她突然觉得好无助!
生死真正的是无人能掌控的!
而关于白德山的死,他们现在也只得到了结果,具体什么原因全然不知。
只有等到了京城问了兰风才知道。
“兰风此次……”
“我的人,我自会处置,你不要插手。”
白素素当然知道他们有一套规矩。
而那一套规矩简直就是残忍。
哪怕不是他们的错一旦造成了不堪的后果也是护卫不当,自我了断还是体面。
一般都是生不如死折磨而死的。
兰风跟着自己出生入死,其忠心不可置疑。
更何况,自己答应过胡蓉和阿英,等大典后就为他们赐婚。
只要他没有背主没有怠懈,就罪不至死。
“娘子,我知道你会舍不得兰风,但是,规矩一定要有,要不然,没人会信服。”
朱开元又何尝得呢,雷电风雨都是他最得力的人。
“我知道,我说过,不要你插手。”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朱开元点头,不好劝说,毕竟,从私心来讲他也希望兰风能好好的活着。
哪怕缺胳膊断腿的惩罚也能接受。
只不过,他觉得,岳母大人那边怕是不好交差。
毕竟,她也是高门大户出去的人,规矩比自己还懂。
看来,娘子要做的事儿还是有难度的,可千万不要和岳母起了矛盾。
“小四的病好些了吗?”
白素素还想到了这个问题。
要是孩子病了,男人没了,阿莲娘能不能撑住都不一定。
“没提到这个问题,那就一定是好了。”
是啊,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就像自己盼着他们的消息一样,一来就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白德山没了!
想到这里,又流起了眼泪。
此时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出现了一行长长的送灵柩回京城的队伍。
“这是哪一家的?”
“谁知道呢,京城那么大,这两年逃走的也不少,估计着现在安稳了就往回走了,只可惜噢,走的时候是人,回来的就是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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