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闷响，jo猛然将酒杯拍到了桌子上，面露厉色。他切换成外语斥责奥斯卡目中无人，到底还有没有将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实际上在场的人都能听得明白，江意欢眉间轻蹙，这种场景不好插话。
奥斯卡似乎习以为常，一脸无所谓的说道：“还特地不用中文说，是怕别人听到觉得丢脸吗？”
“你什么意思？！”jo怒色浮现在脸上，他从见到奥斯卡开始那把火气就直压不住。
“非要闹得大家不愉快？”奥斯卡的神情也冷了下来，执意与他僵持着。
包厢的门被服务员推开，端着菜刚想进门来放到桌子上，结果恰好奥斯卡起身打算离开，不小心就碰到了对方。
服务员手一晃，菜肴全都倒在了地上，瓷碗更是碎了一地，看起来狼藉一片。
奥斯卡不是有意为之，连声跟对方道歉。
只不过落在了jo的眼里，就成了他故意挑衅自己的信号，脸色黑的几乎跟外面的夜幕能够媲美。
jo出声斥责奥斯卡，一连几句说的都并不是很好听。
老板娘听闻声响过来，看到这情形赶忙跟几人道歉，“不好意思鹤先生，打扰了您跟贵客用餐的兴致，这顿饭就算在我的账上，弥补一下我的歉意。”
鹤辞出声打断道：“无妨，让人来收拾好了就行。”
闹剧这么一出，众人也没了吃饭的兴致，包厢里的气氛更是变得沉闷异常。
奥斯卡执意先行离开，jo阻拦着他不让他走。
“发生什么事了？”一道嗓音轻飘飘的传来，只见乔站在门侧，有些茫然的看着众人。
江意欢看见乔的那一刻，神经跳了一下，看来这次真的是很难收场了。
她与鹤辞对视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默默安静呆在一旁。
奥斯卡皱眉，上前恰好挡住了乔的身影，压低声音说道：“不是让你在车上等我吗？怎么过来了？”
江意欢抿了一口清茶，颇有看好戏的味道，他们看来是和好了。而且这次奥斯卡别想着逃避，必须直面面对jo了。
乔似乎有些委屈，“我等了很久都不见你出来，我怕你有什么事情，我就过来看看。”
“好了，等我一下就好，你先回去。”奥斯卡显然不想乔牵扯进他跟他父亲之间的矛盾。
jo听着两人的对话，冷哼了一声，“最开始不是跟我说只是玩玩？怎么现在这么上心？”
他说的外语就是乔的母语，自然听的十分真切，脸骤然煞白了几分，有些彷徨的看着奥斯卡。
鹤辞听着这寥寥数语，从中品出了些什么，抬眸望向江意欢，原来她一直隐瞒的是这件事，后者目光有些无辜，表示自己也是迫不得已。
“某些人最爱吃莫须有的白醋了。”江意欢压着笑意，打趣着他说道。
紧接着鹤辞便暗自在她腰间掐了一把以示警告。
“我想对谁上心就对谁上心，你管的未免太宽了。”奥斯卡将乔挡在身后，与jo对持着。
jo生气的攥紧了拳头，好像若不是在公众场合，都要狠狠动手教训奥斯卡一顿。
“反正我绝不会同意你们的。”jo撂下狠话。
奥斯卡不以为意，老头子的话他向来当作耳边风，不然也不会跟乔纠缠这么多年都没有分开。
被他挡在身后的乔面色苍白，怯生生的看着怒意冲天的jo，似乎想要劝解奥斯卡，但他并没理会他的小动作。
最终两人不欢而散，奥斯卡带着乔毅然离开，丝毫不管jo的阻拦。
他前脚刚走，江意欢就收到了他的消息。
【拜托，帮我照顾一下老头子。】江意欢垂眼阅读屏幕上短短的一句话，目光随后又落到了仍在生气的jo。
若是jo知道其实奥斯卡也很关心他的，也许就不会发生如此激烈的争吵。
消息亦然被鹤辞注意到了，他语气略带讽刺，“本应该是他的责任，不应该麻烦到你。”
即便如此，江意欢还是帮了奥斯卡的忙。鹤辞驱车送jo回他所定的酒店，期间他还一直给奥斯卡打电话，只不过都被挂断了，后面关机，完全联系不上。
“jo叔叔，如果有奥斯卡的消息，我会让他立刻联系你的。”江意欢预判了他想说的话，率先开口说道。
jo见状也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便下车回了酒店。
好不容易将他送走，江意欢一身轻松，对着jo的时候总让她有种在国外无时无刻的紧张感。
可能在国外那几年她确实把自己逼得太厉害了，二十四小时忙的跟个陀螺似的，完全没有一点放松下来的机会。
江意欢揉了揉酸涩的眉心，刚放下手就被塞了一瓶果汁。鹤辞刚从冰箱拿出来，还带着些许凉意。
“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鹤辞眉头蹙紧，话里布满嫌弃。
江意欢失笑，“那鹤先生都给我拿出来了，不打算帮我扭开瓶盖吗？”她故意朝他眨了眨眼，这般娇柔做作倒是可爱至极。
“原来手断了的人还能做设计师。”鹤辞毫不吝啬他的毒舌功力，手上还是拿过来果汁重新帮她打开再给她。
酸酸甜甜的橙子清香味再口腔里蔓延，顿时驱散了不少酒精上头的眩晕感。
“我还是很厉害的。”江意欢垂眼开始徐徐道来往事，“我以前还没进他的公司时，都是接些私单维持生活，最开始没有人给我单子设计，没有机会，我就要一个个联系。”
“一遍又一遍在饭桌上喝到嗓子眼顶了，也要忍到拿下合约为止。”江意欢唇角掀起淡淡的笑意，“那会小川才几岁，就会给我倒热水拿热毛巾。”
江意欢从回忆里抽离出来才发现鹤辞眸色漆黑的盯着自己看，眼底布满了纷杂的情绪，其中糅杂着清晰的心疼。
她后知后觉说的太多了，好像是在诉苦似的。
“所以说小川从小都很懂事，你有时候就不要对他这么凶巴巴。”江意欢顺势转移了话题，希望活跃一下气氛，变得没有那么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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