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时间过去了,村里都没有什么结果,徐大宝指使老婆去乡里哭诉,李乡长听了她悲痛欲绝的哭诉后,义愤填膺,他打电话把金铭叫到乡里,意义深长地教育他:“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能不管呢?群众的事无小事,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我们奋斗的目标,你说是不是?我跟派出所那边说过了,你配合他们把事情处理好,唉,你刚参加工作,难免经验不足,你好好向老同志多学习。”
“是,乡长,我这就回去落实您的指示。”金铭说完,准备走。
“慢。”李乡长叫住他。
“您还有什么指示?”
“这个王荷花反映徐阿大的三弟一家祖孙六人享受低保的事,你仔细核查一下,把核实结果向我汇报。”
“好的。”
“小伙子好好干,走吧。”李乡长同情地说,把一个刚刚毕业的研究生放到村里工作,直接从校园跨入社会,真的难为他了。
金铭到派出所找到郑辉,把李乡长的指示向他说了。
郑辉说:“刚才,所长把我叫去,也说了这件事,他要求我抓紧时间处理。”
“那好,只有提前行动啦。”金铭说。
第二天,村里来了二个外地人,说是儿子要结婚了,想买二三只羊回去给儿子办婚宴,已去过好多地方都说没有,只好到这里来碰碰运气。山村人结婚沿袭老风俗,羊肉是姻宴上的必备菜,取喜气羊羊(洋洋)之意。
养羊是一件很辛苦的活,村民们早不养了,即便养上几只都是自家用的,绝不对外出售。
外地人在村里转了一圈,失望地走了,离开村口不远,有一老头追上他们,对他们说:“你们是买羊的?”
“是呀。”
“没买着?”老头又问。
“是呀,我儿子的婚期快到了,买不着羊,如何回去交代哪?”外地人沮丧地说
“我亲戚家有羊卖,只是离这里太远,如果,你们真心买,我替你问问。”
外地人喜出望外,连连道谢:“好呀,谢谢老伯,你是好人哪,解决了我家的大问题。”
老头当着外地人的面打通电话,转头对外地人说:“你们好运气,亲戚说了有二只羊需要出售。”
外地人高兴地说:“老伯,替我问问,怎么跟他联系?”
老头跟对方说了一通,说:“亲戚说了,你告诉他地址,他明天送贷上门。”
听说送货上门,外地人爽快地说:“好,好,我家在大苔村,离乡政府不远,你告诉他,路费我来出。”
“亲戚说了,明天上午一准送到。”
第二天上午,郑辉传来好消息:“金铭,好消息,人赃俱获。”
“人呢?”金铭惊喜地问。
“被我哥们带到派出所了,我这就赶过去。”
“这样吧,我也去一趟派出所,你赶到医院去接徐大宝,让他辩认赃物。”金铭告诉郑辉。
“好。”
金铭赶到派出所,在门口遇见垂头丧气的郑辉,吃惊地问:“怎么啦?”
“唉!棋差一着,功亏一篑啊。”
“你快说呀,究竟怎么回事?急死人哪。”金铭叫喊着。
“这卖羊的人不是徐阿大。”郑辉说。
“这怎么可能呢?”金铭惊讶地问。
“你别慌,听我说下去。”郑辉说:“那卖羊的是邻村人,说两只羊是在他家的菜地里发现的,他就牵回家,等候失主来领,可二天过去了没有人找上门,他就生了私心,反正没有户主的东西,自己养着麻烦,决定卖掉两只羊换点钱。刚才徐大宝认了,确实是他家的羊,就领回去了,他一见找着羊了,连医院都不去了就直接回家。”
“那联系卖羊的人是不是徐阿大?”金铭问。
“我刚才把徐阿大的照片给我的两个哥们看了,他们都说联系卖羊的老头不是徐阿大。”
“这就奇了,难道还有其他人?”金铭自言自语地说。他设计的计谋非常周全,但还是被徐阿大逃脱了,到底哪里出了漏洞,他百思不得其解。
“谢谢你的两位哥们。”金铭说,虽然没有抓住徐阿大这个老狐狸,但羊找回来了,算对徐大宝一个交代。
“那卖羊的人呢?”金铭问。
“卖羊的人叫程阿牛,被我们批评教育了一顿,放了。”
“有没有查过这程阿牛与徐阿大的关系?”金铭不死心地问。
“那倒没有。”
“你帮忙查查他俩的关系,如亲戚什么的。”
郑辉答应:“好。”
黄俊美佩服地对徐阿大说:“爸,还是您高明,不然着了金铭这小子的当。”
“跟我斗,这小子还嫩着哪。”徐阿大得意地说。
“爸,您是如何看出破绽的?”黄俊美问。
“这边刚查失羊案,就有人上门来买羊,你不觉得太过巧合了吗?”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那您既然识破了姓金的计谋,为什么还要叫阿牛上当呢?”黄俊美又问。
“我说你有时心思不够周密,你还不服气,一者这羊放在手上是一颗定时炸弹,能及早脱手最好,倘若不是姓金的计谋,卖掉羊换成钱最安全,二者即使是计谋,失手了,阿牛一口咬定羊是捡来了,大不了批评教育一顿,一个农民没有什么法制观念是非常正常的,他们又不知道程阿牛与我的关系,根本怀疑不到我。羊让徐大宝领回去,一是洗脱了我偷走羊的罪名,二是不用付徐大宝的医药费,还要告徐大宝诬蔑罪,这徐大宝是刺头,这次收服他,将来对你选举有好处。”徐阿大说。
“还是爸考虑周全,一箭双雕呀。”
“不过,这出戏还需要仙花出面唱,我看姓金的如何收场?”徐阿大狰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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