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尔只施了薄薄的妆,面若桃花,眨眼弯眼间偶尔有流光闪过,头发散散一扎,几缕碎发垂下,粉黛天成。
“买花吗?景博士如果是你买的话,我可以给你便宜。”
周围的人或多或少议论起来,尤其是周尔的同学们,这样的周尔他们从未见过,有人就大胆发声。
“周尔,你怎么卖花啊?”
大家都没有在意景筠回不回答,因为一直以来景筠最抗拒在他的地方卖花,他们觉得景筠的回答只有一种。
“说来话长,长话短说就是我家破产了,我爸说这朵花是我们家的传家之宝,可以卖个好价钱。”
周尔边说边把怀中那朵花捧出来。
“你们看,这朵玫瑰的色泽和这里的玫瑰完全不一样,它是一种更倾向于雾雾的色泽,你们一定没见过。”
那朵绢花被周尔用树枝插在土里,插得歪歪斜斜,甚至于枝叶也是横斜溢出,要是仔细看,还可以看到干了的胶水。
但是周尔这样白肤胜雪的大美人巧笑嫣然地笑卖,也没有多少人会去关注那朵花。
现场来的资本家多多少少眼热起来,破产的家族美人,还不诣世事,简直就是笼中鸟手中雀的绝佳人选,更何况拥有如此美貌。
现场的气氛明显热起来,草木的清香都淡到若有似无。
“多少钱?我买了。”
这个时候景筠出声了,他不容拒绝地拿过周尔手上的花,然后抓住周尔的手腕,细长的丹凤眼扫过全场。
“诸位自行观赏,我要和这位小姐去商讨一下价钱。”
语气照旧温和,但是其中的强硬和和似有若无的威胁之意都让刚刚叫嚣起来的众人静下来。
景筠说完就拉着周尔往楼上走,走的虽急,但是步伐间放松了力道。周尔倒作着踉踉跄跄的样子,曼妙背影直让人心旌神摇。
“你们说,景筠这是买花还是买人啊?哈哈哈哈。”
…后面的调笑声渐远。
直到离开众人视线,景筠才松开手,他看着周尔细得藕节似的手腕绯红一片,细边眼镜下的眼睛一暗。
“抱歉,事出紧急,疼吗?”
景筠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片湿纸巾,敷在手腕上。骨肉匀亭的手虚虚压在上面,但是清晰的骨节却透露着压迫。
周尔顾不得手腕,她惶惶抬头,碎发映衬着含水的眼眸,一片潋滟水光。
“景博士说事出紧急,意思是说不会买我的花了吗?”
周尔内心也微微急躁起来。
景筠嘴角的笑容加深,手带着安抚的力道抚过,“怎么会?但是我还想买一朵花。”
周尔迫切地上前一步,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只要我有。”
景筠不急不躁得按压湿巾,缓缓开口:“周小姐风貌胜过蔷薇。”
周尔张了张嘴,愣愣地看着景筠。
景筠收回湿巾,带着湿意的手环住周尔细细的手腕,犹如禁锢。
景筠想起上来前那些人的调笑。
“做我的私人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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