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中争吵不断,但是在天启皇帝看来,这些都并不重要。
这大明,终究还是他朱家的天下。
手握锦衣卫和东厂两大暴力机构的朱由校,他的意志可不会被那些朝臣所左右。
“魏忠贤,拟旨!”
威严地目光扫视下方一众朝臣,朱由校缓缓出声说道。
耳中听闻朱由校的吩咐声,魏忠贤没有任何的犹豫和迟疑,立刻干净利落地从龙案上找出了一道明黄色的玉轴绢布。
他将其缓缓展开,提起一根红笔,静静地等待着朱由校的下文。
朱由校稍稍斟酌了一番,沉声宣布道:“惟靖安伯、中军都督佥事周宁,尽忠职守,功绩斐然。
今加封为靖安侯,擢升为中军都督同知,特授勋柱国,加授光禄大夫。
提督锦衣卫,肃清九边,钦此!”
最终,在天启皇帝的乾纲独断之下,周宁在大明朝堂的权势地位再进一步。
大明侯爵!正二品的武官都督同知!
放眼整个大明朝堂之上,能够超出周宁一筹之人,也就唯有那些追随太祖、太宗皇帝打天下的国公府了。
倘若是在以前,朱由校如此地乾纲独断,哪怕最终能够进行下去,但是也绝对会受到朝堂上不少朝臣的阻挠。
然而此时此刻,情况却是完全不同于以往了。
有着魏忠贤这个马前卒冲锋在前,这使得朱由校的威严,在朝堂之上提升了很多。
再加上今天这一封来自广宁城的大捷奏报,这更是让朱由校的话语权大大为之增长。
眼下的天启皇帝,内心当中亦是十分地欢欣。
方才那种一言既出,群臣皆尽叩首的感觉,使得朱由校也不禁深深地沉醉与其中。
在以往的时候,朝臣面对他这一位皇帝,虽然并不缺少恭敬。
但是朱由校能够察觉得到,那些朝臣拜得是他身上穿着的这身龙袍,是大明皇帝的位置。
换句话说,哪怕是换一头猪披上这件龙袍,坐上这一张龙椅,那些朝臣的态度也同样会恭敬有加。
但是此时此刻,朱由校在这些朝臣的眼眸深处,却是感到一丝敬畏。
这份敬畏,是源自于朱由校本人的。
敬畏?为何会有敬畏?
还不是因为朱由校大力扶持魏忠贤,狠狠地教训了一番朝堂之上的各个党派在先。
再加上,周宁随后又在辽东送来了这么大的一份厚礼。
内有东厂监察天下,外有锦衣卫震慑边军。
两两相结合之下,直接使得朱由校渡过了自身权利疲软的阶段。
现如今朱由校这个天启皇帝,他所说的每一言、每一语,绝对不会比他的皇祖父神宗皇帝差上多少。
要知道东林党的崛起,可都是因为神宗皇帝的放任,甚至于是扶持。
天启皇帝朱由校的愈发强势,使得朝中那些大臣们却是渐渐地沉下了心来。
一些六部重臣,乃至于是内阁大学士,他们眼神稍稍交错融汇。
再次抬起头看向端坐于龙椅之上,满脸欣喜之色的天启皇帝时,他们的眼眸深处,皆尽泛起了一抹凝重的神色。
这位新皇,虽然年纪轻轻,可当真不是什么善茬子啊!
谷</span> 此时此刻,不少朝臣突然间意识到,别看先皇光宗皇帝,以及当下的天启皇帝,并不受到神宗皇帝的重视。
可是身在帝王家,而且还是皇位继承人,他们所受到的教育,绝对不容小觑。
先前还有一些东林党的主要人物,以为当今圣上年纪轻轻,而他们又是立保圣上继承大统的拥簇者。
待到圣上临朝之时,他们东林党绝对会日益壮大。
结果谁曾想到,朱由校根本就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
当时皇宫大内看似是被李选侍所掌控,实则在朱由校的身边,却是跟随着一队极其精锐的锦衣卫缇骑。
哪怕没有他们这些朝臣,朱由校也根本不可能受限于李选侍这区区女流之手。
尤其朱由校临朝以后,他的动作更是彻底地打蒙了那些东林党的主要人物。
锦衣卫和东厂频繁调动,职责进行大幅度的变换,这也就罢了。
毕竟锦衣卫和东厂,历来都是皇帝手底下的尖刀利刃,根本轮不到他们这些朝臣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周宁带领锦衣卫清理江湖势力的时候,朝堂之上的大臣们,亦是未曾放在心上。
左右不过是一些江湖草莽,又哪里能够触及到庙堂之高呢?
这乃是朝中衮衮诸公,内心当中十分普遍的看法。
直到周宁将屠刀挥向晋商的时候,朝堂当中终于是出现了一些慌乱。
然而晋商通敌的罪证确凿不移,朝中那些大臣们也根本不敢为晋商求情。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们也只能够自己顾自己了。
当初周宁清剿完晋商势力,带着锦衣卫前往辽东边疆的时候。
朝堂之上的大臣们,还在心中暗自庆幸,这个煞星终于离开了,京城的天空再一次晴朗了起来。
结果谁曾想到,周宁和锦衣卫一走,随后魏忠贤和东厂便站了出来。
魏忠贤就仿佛一条疯狗那般,逮着东林党的主要人物就是一顿乱咬。
可偏偏东林党自身就不干净,还当真让魏忠贤给咬出了不少铁一般的罪证来。
既然已经证据确凿,那么朱由校显然就不会在有分毫半点的客气了。
该抄家的抄家,该流放的流放。
这个时候,朝堂之上的衮衮诸公,又哪里看不出来当今圣上,是开始针对他们这些党派了。
可就算明白了朱由校是在打压他们这些党派,甚至是着重在打压东林党。
他们这些不同党派的人士,也根本无计可施。
眼下内有魏忠贤的东厂监察天下,外有周宁的锦衣卫坐镇军中。
朝堂之上这些不同党派的文官,就算是想要铤而走险,也根本没有那个资本。
此时此刻,朝堂之上的衮衮诸公,不由得想到了武宗时期的朝堂格局。
同样是少年天子,同样是以手中权势,尤其是君权,压制的文官苦不堪言。
自从英宗皇帝以后,大明朝堂的文官集团,已经很少吃过这么大的亏了。
陛下,你何至于如此强势啊!
大明,已经不需要再出现另一个武宗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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