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忙了几天才把栾平夫妻的丧事处理好,陈青父子图谋不轨,谋害了一起发家的大哥大嫂,最终也自食恶果。
这几天虞景氾一直开着屏蔽,只是在时微岚过来给他换药的时候关一点意思意思。虞景氾惊叹于古人生死人肉白骨的药,时微岚惊叹于这个十六岁的小孩居然忍耐力这么好,这药效果奇佳,副作用就是异常疼痛,没想到每次虞景氾都面不改色。
今天是最后一次换药。虞景氾懒散地躺在床上看书,门轻微响了下,时微岚进来了。
小厮被他安排在院子里,这段时间虞景氾睡觉门口都没有小厮守着。
“怎么不坐好?”
看着虞景氾一动不动,时微岚一点也不见外,几步走到床前,一手扶着他,另一手抻了抻被子,让他靠在床头,比刚才歪七扭八舒服了许多。
“累。”
“这几天之后就不累了。”
时微岚一边说着一边去解他的中衣,现在正是盛夏,即使卧房里放着冰盆也觉得燥热,虞景氾身上的皮肉温热,时微岚的手温度偏低,摸上去很舒服。
“不累了?什么意思?”虞景氾想坐起来问问时微岚这是什么意思,又被他摁下去躺好。
“第六本手札已经被贺暮拿走了,这个山庄之后是夕照的据点,你可能会被穆夕照叫回组织。”
时微岚一边拆他的纱布一边说。
“怎么?不想回去?那要不要留在这里?”
“我回去……会怎么样?”
“说不准,会死也说不定。”
时微岚不是在吓唬他。七本手札,为每本手札安插的内应现在只有三个还活着,一个是活到现在的时微岚,一个是还没来得及死的虞景氾,最后一个是藏在灯楼的第七个人。在他主动传给消息之前,只有穆夕照知道他是谁,连贺暮都没有这个资格。
“哦,有点兴趣。”
“什么兴趣?回去送死的兴趣?”
“嗯。”
虞景氾点了点头,
“嘶……你就不能轻点?”
他怕疼,不过来了这个世界之后一直在疼,多少有点麻木,不过每次时微岚摁他那片皮肤还是会被刺激得紧缩颤抖。
“给你个不回去的机会,要不要?”
时微岚面色不变,抬手在那片已经在长出新肉的伤口上撒药。
“什么机会?说来听听?”
“这个山庄不错,你来做主人估计也不错,不如把山庄送给你。”
“谁送?你还是穆夕照?”
“我送。”
“那天来演戏的人,是你派过来的?”
时微岚笑了笑,没说话。
“看样子你也不是很想让我活着啊,让我一个躺了半个月的伤残空手接白刃?”
“他们有分寸,我不会让他们伤到你。”
虞景氾愣了愣,觉得这话好像在哪儿听过。
“你还不给我包扎?”
“你答应了?”
“不想,我身上又不是只有这一道伤口。”
虞景氾不喜欢吃苦,他从小锦衣玉食着长大,才不愿意经营一个山庄。不过就算回到穆夕照那儿,也会是疲于奔命而已。
时微岚看着虞景氾上完了药之后波澜不惊的脸,眉头微蹙。除非他天生感觉异常,不然不会对这个药没痛觉。
“你说的是慈心?”
“哟,不会你身上的也没解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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