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于琳琅落荒而逃的背影,梅赫南才一把推开闭着眼腻在他身上一脸享受的鲁安堂,十分嫌弃,“起开,起开。”
鲁安堂还沉浸在刚才的深情款款、浓情蜜意之中,被梅赫南推了个猝不及防,好不容易扶墙站定,开口便骂,“梅赫南,你个没良心的,明明是你求着小爷我陪着你演这场戏,怎么,刚用完就丢啊!”
梅赫南走近洗手间,对着镜子洗自己刚才被鲁安堂啃的下巴,“怎么,难道你还想与我假戏真做不成?”
鲁安堂在梅赫南身后站定,一副没骨头的样子,慵懒而随意,看着镜子里使劲搓自己下巴的梅赫南,不禁嗤笑,
“你想假戏真做,也得看看小爷我同不同意啊!那么多形态各异的花花草草、小蜂小蝶我不喜欢,非得喜欢你这木头疙瘩?切,梅赫南,你还没那个魅力把小爷我给弄弯。”
说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腹处,很是自信,“小爷我-是-直-的!”
梅赫南用纸巾擦了擦下巴,丢了一句,“有本事你就让他直上个七七四十九天,我就信。”
“你……”
鲁安堂对着梅赫南离开的背影,怒骂,“我直他个九九八十一天,气死你。哼!”
随后就跟着梅赫南出了洗手间向着一间包房走去,一边走一边暗骂,梅赫南与梅赫柔这兄妹俩,完全是黑自己不留余地,不知道都长的是个什么脑子。
木南柒在包间里和罗素伊边吃边聊,二人本就相识了七八年,很是熟络。
罗素伊给木南柒倒了一温热水,便很是关切地问,“南柒,腿怎样?”
木南柒笑答,“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不太想和罗素伊继续腿这个话题,便直接转移了话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当真不去找晋老头儿说个明白?”
闻言,罗素伊眼底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捊了下额前的发,语气里也满是无奈,“能说什么,说我从年轻时就喜欢上了他?还是告诉他那一晚只是个意外,而且是我心甘情愿的?”
说完,似是自嘲一般露出一抹苦笑,“就他的个性,他自是不会相信的,况且他只当那是无比荒唐的一晚,压根儿就没承认过,自然更不会认我生的这个儿子了。”
看着神情悲伤,透着辛酸与痛楚的罗素伊,木南柒心里也是一片茫然。
她不知该怎么劝慰罗素伊,又没法去告诉晋庸之事情的真相,毕竟她答应过罗素伊,不去插手他们之间的纠葛。
毕竟感情的事,只有当事人心里最清楚明白不过。
除了倾听,木南柒也不知还能做些什么,但毕竟相识多年,看着罗素伊这样痛苦,心里也是不忍,“素伊,我不勉强你做什么,但你一定记着,如果你需要我,我一直都在。”
看着木南柒,罗素伊眸中涌动起一股温热,随即便有一颗清泪滑落面颊。
在外向来坚强如她,独立如她,随性如她,狡猾奸诈如她,也只有在木南柒面前,她才会如此毫无顾忌,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任由自己软弱,任由自己释放。
直到木南柒和罗素伊二人离开,梅赫南才从后面走了出来,看着已经走远的车尾,若有所思。
……
南柒茶苑。
重新装修过的茶苑,比原来更加明亮,更加雅致,韵味也更加十足,低调内敛,不奢华亦不张扬,但却是处处透着与众不同的品味及灵巧心思。
尤其是后院,秦亦铭下了不少心思,不光面积大了不少,更是直接整成了后花园,满园芬芳,藤椅秋千,翠竹藤蔓缠绕,绿意盎然,从后院眺望巍峨耸立、植被茂盛的望梅山,很是令人心旷神怡,胸襟疏阔,惬意至及。
颇有点儿‘人在远山前,似在画中游’的意境。
今日重新营业,天公作美,天空澄澈,碧空如洗。
木南柒并没有举办盛大的开业仪式,只是打开茶苑的门,恭迎来客。
秦亦铭父子俩和晋庸之人都没来,却是送来了祝贺茶苑重新开业的礼物。
木南柒看着三人不知从哪里搜罗来的稀有且颇具收藏价值的茶具,不禁地笑了,这三人知晓她喜欢茶具,便费尽心思地到处给她搜罗。
既是重新开业的礼物,便不好拒收,木南柒只得让南玖和南拾收下。
得知茶苑今日重新营业,熟客来了不少,许久没喝‘南柒茶苑’的茶都想的不行,一时间茶苑还真是热闹非凡,‘开业大吉’‘生意兴隆’等祝福声此起彼伏,很是欢欣。
“南柒,祝你开业大吉。”
一听这爽朗开怀的声音木南柒便知是罗素伊来了,便推着轮椅笑意盈盈地迎了上去,“罗老板,里面请,里面请。”
罗素伊面带微笑将手中的卷轴送给木南柒,“喏,开业礼物,虽然不是什么名家的画作。”
木南柒笑着收下礼物,“谢谢罗老板了。”
话落,便把画交给木南拾,并叮嘱,“阿弟,把罗老板送的画给挂起来。”
木南拾点头称是,便去找地方挂画了。
闻言,罗素伊直觉体内似有一股暖流浮过内心深处。
她之所以与木南柒相交数年,并非只是因为晋庸之那个老东西,更多的是缘于木南柒的个人魅力,相处越久,越被她吸引,似陈年的茶,醇厚浓甜,甘洌清香,令人回味无穷。
“来,罗老板,包间给你留好了,快来。”木南柒笑容满面地招呼罗素伊。
罗素伊收回思绪,很是亲昵地伸手拉住木南柒的胳膊,向身后看了一眼,灿然一笑,“南柒,今天带了几个来美容的姐们儿一起来给你捧场哦。”
这时,木南柒才注意到,原来门外跟着的两个女人和罗素伊是一起的。
只是其中的一位那张清纯可人的脸,倒是让木南柒眸光中轻轻掠过一丝异样。
韦悠然那个傻子的塑料闺蜜,和梅赫南到底什么关系?
利用韦悠然傲慢自大又狂妄无忌的性格,在言语上刺激韦悠然失了理智把自己推下楼梯,她究竟想要什么?
做下这等肮脏事居然还能坦然自若、笑呵呵地又来了自己的茶苑?仿佛这事跟她没关系一般?
这等心思和心胸还真不是一般的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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