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照片还能是谁爆出来的?
自然是她束可心自己爆出来的。
她也自然不会告诉韦悠然。
韦悠然却是一副羡慕不已的表情,“可心,管他谁爆出来的呢,总之现在整个梅城不知有多少个女人都在羡慕你呢?”
在韦悠然看来,自己的闺蜜竟然有这样好的命能和梅赫南纠缠在一起,好似她自己也跟着沾光一样,仿佛早已忘了,她们韦家能有今日可是和梅赫南脱不了干系。
“我真为你感到高兴,可心。”韦悠然眼中满是真诚与羡慕的神色,“不过,我很好奇,能和梅赫南那样的男人拥抱是什么感觉啊?是不是特有安全感,特别幸福,他的胸肌是不是特别发达,他身上的味道是不是特别好闻?恩?”
真是个白痴!
束可心在心里暗骂。
韦悠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像里,继续说,“可心,你是什么时候和梅赫南谈过恋爱的呢?初恋哎,那是一个人最美好最纯洁的情感哎,梅赫南那样的男人怎么就将那么美好的初恋给了你呢?可心,你知道吗,我简直是太羡慕你了。”
看着这样的韦悠然,束可心越来越觉得烦感。
以前是烦感她优越的家势,疼爱她的父母,烦感她无论怎么努力都难以得到的东西而韦悠然却是唾手可得。
而今,却是烦感她的一切。
没了家势,还有着一个猪脑袋,更可恶的是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讨人厌的哥哥韦绍阁。
想起韦绍阁,束可心的心里就像吃了死苍蝇一样恶心不已。
那个该死的韦绍阁竟然,竟然硬上了自己四次,搞的她疲惫不堪,双腿发软,浑身伤痕,一个多星期才缓过来劲儿。
直到今日,她也没想明白,那天自己是怎么就到了韦绍阁的手里,她明明记得是有人将自己给弄晕了的,可是后来她查过家附近的监控,偏偏那段时间的监控坏了。
令她不得不怀疑是韦绍阁干的,可她又没有证据,又不能去告韦绍阁强了她,毕竟自己还是未出阁的大姑娘,名声她还是要要的,自己的目标是要嫁入梅家,以梅家的身份和地位,怎么会要一个名声有损的女人?
因此,她只能把对韦绍阁的那份恨意压在心底,待她翻身一跃成为梅家的女主人,就先灭了韦绍阁。
思绪到了这里,束可心便一改常态,沉着一张脸,语气也有些凌厉,“悠然,你说够了没有?我要走了。”
韦悠然被这样的束可心吓了一跳,瞪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面前完全和平常不一样的束可心,“可心,你怎么了?你,你从来没有这样对我说过话的。”
话落,似是觉得心中委屈的不行,韦悠然眸中竟不自觉地泛起了泪花,带着哭腔,“可心,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看着这样的韦悠然,束可心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了,她甚至有一种冲动,想直接将韦悠然这个蠢货大骂一顿,想告诉她自己从来没把她当作最好的朋友,想告诉她她真的很讨厌她……
束可心烦燥地闭上了眼,又伸出手揉了揉眉心,极力地压制着心底的燥热与怒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早晚有一天韦悠然会看清自己,但她清楚地知道现在还不到时候,她还需要韦悠然这枚棋子。
因此,她得冷静,必须要冷静,不能现在就直接和韦悠然撕破了脸。
待心绪平静了些,束可心才又缓缓地睁开了眼,脸上依旧是与往常一样的清纯又无辜的表情,嗫嚅着红唇,嗓音亦是轻柔地不像话,完全一副迫不得已的模样,
“悠然,你不要生我的气嘛,我,我,……我刚才,只是有些烦燥,但真的不是针对你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在你面前,我,我不想压抑自己的,虽然现在我和梅赫南的关系虽然被爆出来了,但我身上的压力却是越来越大,
你知道的,我和他之间差距太大,我,我,我自知自己配不上他,……我,我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所以,所以我,我也不知现在该怎么办……一时有些急燥,不该冲你那样讲话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韦悠然被这样的束可心一下就给说服了,因为在她的印象里,这样的束可心才是自己那个最好的闺蜜束可心,令人怜悯,令人疼惜,清纯又柔弱,
抹了一把眼泪,韦悠然伸出抓着桌子上束可心的手,眼含热泪,很是动情,“可心,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会生你的气的,我知道你的不容易,也知道如今的自己虽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我还是希望自己是有点用的,如果你有需要我的时候,你放心,我肯定会帮你的。”
束可心虽心里嗤笑,但还是那副柔弱令人怜惜的模样,眸中同样泛着泪光,回握着韦悠然的手,点了点头,“谢谢你,悠然。”
与韦悠然分别后,天色已晚,束可心便打了一辆出租车回了家。
刚进门,便听到父亲束建设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低沉却透着嘲讽之意,“你以为就你那点小心思,梅家那小子就会和你重新在一起了?”
话落,抬眸看了一眼正在换拖鞋的女儿,“真是天真!我告诉你,如果你嫁不进梅家,就听我的安排。”
听你的安排?
你的安排就是让我嫁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目的就是为了他死后至少能分得一半的家产以助束家一臂之力?
束可心看着眼前坐在沙上的自己的亲生父亲,那一副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明明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为何却总是透着凉薄与无情……没有一丝的暖意与温情。
如同一个毫不相识的陌生人。
就为了你给我的这一丝血脉,我就必须为你所控,为你所用,为你所辱,为你所欺吗?
如果你的血脉就是需要这样的回报,那么我宁可不要。
束可心的一颗像在滴血,一滴滴地,很轻,像一根根带毒的针,一点点地扎进她的骨髓里,令她整个人彻底地冰寒一片……
终究,束可心却是一句话都没说,抬脚向着二楼走去。
……
梅家别墅。早上七点。
“赫南,”忍了一晚上,梅湛平还是在吃早餐时开了口,“那新闻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姑娘是谁?”
梅赫南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神情淡淡,将杯中的牛奶喝个干净,“三叔,事情我会解决的,你不用担心。”
说完,拿餐巾纸擦了擦嘴,便站起身,又道,“赫林的学校我已经安排好了,下周就可以去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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