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郎这个问题一出,秦二郎和孙氏也附和道:“小乙,你打算如何推广新肥?”

    秦琪不再卖关子,他自信一笑:“此事易耳!我们可以先在咱们里这五村进行推广。按照现有亩产,给乡亲们一个保本收购价。”

    嗯,期货交易,被他活学活用。而且,这期货稳赚不赔!

    “大伯,咱们可以按现有亩产两石做保底价,高出的部分,乡亲们若愿意卖,咱们也收。”

    秦小乙侃侃而谈。

    任大郎略一思忖便颔首:“甚善!就这么办!”

    当然甚善,任大善人之名,很快将传遍真定府。

    任大郎最关心的,始终只有成药和烈酒。

    于是他试探着道:“小乙,一缸粮,能出多少斤烈酒?”

    这个问题秦琪早已算清大概,因此他回答得斩钉截铁。

    “大伯,按照十五石粮五石水计,截去头酒和酒尾,可出基酒近三百斤,成品烈酒千斤。”

    他说的是38度酒,在这时代是妥妥的烈酒。

    任大郎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利润极为惊人啊!”

    十五石小麦,算上折损,绝对超不过6贯,即便加上1贯工钱,一斤烈酒成本仅7钱。

    那么他和辽国商贾谈定的价格是多少呢?这里暂不透露。总之,他将精力放在酒上完全没问题。

    甚至,让他把生药生意舍弃,他都毫不犹豫。

    秦琪继续奉上大礼:“大伯,发酵期2个月,一年可出6次酒。”

    任大郎幸福得险些晕过去。

    这若还不算人生巅峰,请问什么算人生巅峰?

    他这一辈子挣到的钱,都不如酿酒这一年挣得多。

    亏他还觉得吕夷简提出的附加条件苛刻,为此他还偷骂了一通可怜的吕夷简。

    如今看来,人家简直是大善人啊!

    因此,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完美完成吕夷简交待的任务。

    不,是超额完成!要知道,这扑买,他一气儿买了二十年啊!

    他已经懒得再问成药,那玩意儿亏就亏,无所谓了!

    于是,志得意满之下,他霍然起身:“小乙,走,跟爹,啊呸,跟大伯回家!”

    秦小乙懵了:“大伯,去哪儿?”

    任大郎呵呵一笑:“跟我去见我家大娘子!”

    秦琪连忙摆手:“大伯,小乙要去马太公那儿读书。如今已是五月中,小乙必须努力学习。”

    任大郎有些遗憾,他求助地看了孙氏一眼。

    孙氏笑着打圆场:“大哥,依我看,不如等小乙明年省试和殿试考完再说。何况,二郎一回来,咱们还有的忙。”

    秦二郎极为通透,他也笑道:“大哥放心,小乙若敢在汴京结亲,我就跑到汴京打断他的腿,拽也把他拽回来。”

    任大郎吃了颗定心丸。

    他笑着摆手:“小乙怎会是那种人?也罢,我这就回趟老宅大院,跟大伯他们交待几句。”

    憨厚的秦二郎见他有些遗憾,便笑道:“大哥,不如这样吧?

    我把小乙的八字给您,您把大娘子的八字送来,咱们找马太公看看如何?”

    任大郎大喜:“择日不如撞日,既如此,咱们便同去找老太公如何?”

    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红纸,又从笔囊中取出一支兼毫。

    秦小乙彻底懵了。哦,您这是早有预谋啊!

    秦小乙的父母都有些傻眼。好嘛,您这是把纳采、问名、纳吉完美融为一体?连媒人您都省了?

    吐槽归吐槽,孙氏拽着自己老公凑到刚研好墨的任大郎处。

    只见他笔走龙蛇,唰唰写下他大丫头任丽燕大名和八字,随即没有丝毫停顿,又写下秦琪两个大字,这才抬起头来。

    孙氏连忙报上自己儿子的八字,任大郎写好后连笔都不要了,对这喜帖匆匆吹了两口,拉上正发懵的秦琪便走。

    秦氏夫妇连忙跟上。

    秦琪连忙开口:“大伯,且慢!”

    任大郎岂会给他抗议的机会。他健步如飞,只恨自己没长翅膀。

    秦琪无奈,只好跟着他,大步流星走向马府。

    马太公正在书房一笔一划地琢磨那幅赵体《洛神赋》的笔法,突然听得门子来报。

    “老太公,西古城任大郎、秦二郎夫妇还有小乙来访。”

    马直直接过滤了前面几个名字,搁下笔大喜:“小乙来了?快让他进来!”

    圆脸门子有些无语:老太公耳朵也不聋啊?今儿是咋了?得,我把人都带进来再说吧。

    马直连忙正了正衣冠,将字帖收起,装模作样地捧起一本书,心里却嘀咕:我是让小乙写五幅、六幅还是八幅字呢?

    依我看,你把他留到你家,再不让任大郎进门,让他随便写他都高兴。

    少顷,满脸堆笑的任大郎拽着一脸无奈的秦小乙当先进了院子,身后还跟着秦氏夫妇。

    任大郎变戏法般掏出一对羊脂玉佩:“老太公,晚辈叨扰,实在过意不去,区区薄礼,还请笑纳。”

    秦琪求助地看了眼马太公。这一看不要紧,他险些笑出声来。

    马太公手里的书,拿反了。

    马太公显然意识到了,但他浑若无事,好整以暇地将书放到桌上,他指着书桌前的凳子:“坐!都坐!大郎不必客气,说吧,有何事相求?”

    任大郎这才松开有些发麻的手,笑嘻嘻地双手将玉佩放到书桌,取出喜帖:“老太公,劳驾您老看看小乙和我家大娘子的八字。”

    马太公白眉一轩,似笑非笑地看向秦小乙:“小乙,你不是说过要娶公主吗?”

    秦小乙恨不得抱住老太公亲两口:“对啊老太公,小乙是要当王爷、娶公主的。”

    任大郎从曹操变成了包公,黑着脸幽怨地看了眼马太公。

    马太公呵呵一笑:“也罢,小乙。你理想既是先当王爷,后娶公主,那么多纳几个王妃也无妨。”

    这神转折让秦小乙险些吐血:老太公,您说的好有道理!可问题是,您不是险些家祭无忘告乃翁吗?唉!我的小福康!

    嘿嘿!该!让你咒我!快来求我!我告诉你如何解决!

    哟?不求我?拜拜了您嘞。

    马太公笑眯眯地拿起喜帖,略略扫了一眼便将其放下:“这八字不用算,五行和顺,天作之合!若成亲,当很快便生贵子。恭喜恭喜!”

    任大郎再次变戏法般,从袍袖中掏出两尊赤金镇纸。

    秦琪仔细打量着任大郎那并不宽大的袍袖,心中嘀咕:他有个次元口袋?还是他袖子里藏了个哆啦a梦?

    马太公似笑非笑地看向秦小乙:“小乙,老夫倒有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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