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打出来的九幽都没看清，自己只是给了那么一点点的力量，牧画扇居然就发挥出这样的实力。搞得自己都没使上几分力。
不过确实此刻的他，也着实没有几分力。
刚刚那一击，把自己恢复了这么久的妖力，又掏了个彻底。
两人御剑即刻离开了江南城。
确认后方没有追兵后，才找了个山林落脚。
牧画扇白衣都被血染成了红色，好在此刻毒性全部消退，他运转了几次灵力，身上的伤也好了个大概。
九幽一直没敢开口。
虽然牧画扇从未问他，但自己是妖，他是大阵师，他的职责应该原地结个阵，将他收了才对吧。但牧画扇也没有这么做。他只是抬手用灵力将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九幽抬手，将结魂灯放到了牧画扇面前。“呐，哥哥，结魂灯。你拿去给你想给的人吧。”
牧画扇看着他，把灯往九幽面前推了一下：“就是打算给你的。”
九幽愣住了。
他早就知道了对吗？
他早就知道自己魂灵有损，这盏灯一开始就是为他取得？
他早就探过他的脉了…只是他从来没说。
他拼死也要拿来这结魂灯，竟是为了自己。九幽的眼眶瞬间湿了，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过。幼时他妖力就已经很是突出，很多人追杀他想要吞噬他。包括他自己的同族，将他赶到了恶鬼林。恶鬼们将他啃食的干干净净好不彻底。妖王救了他的命却从未看过他一眼。后来他有了实力，成了人人惧怕的九族妖王，人人恭维他臣服他，在他虚弱时却都露出可怕的嘴脸，挤破头来补一刀好来分一杯羹。
只有牧画扇，他知道自己是妖，仍然护着他带着他，纵容他，甚至愿意为自己做到这样。
牧画扇看着他的眼睛，叹了口气道：“其实那天你被雪精灵梦魇住，我看你太痛苦，我用问灵符进了你的梦魇…我都看到了…”
“那哥哥，你为什么…”九幽哽咽了。
“我想听你告诉我。”
“所以你知道金铃是我动的，知道雪精灵是我盗走的，你不怪我吗？”
牧画扇温柔的看着他，“不过是雪精灵而已，九幽想要，拿去便是。下次不要再这样做了，你可以告诉我。只要是九幽想要的，都可以。就算是有一日，九幽好奇大天师的随身佩剑，我也能抢来给你研究几日…”
“哥哥…”九幽扑到牧画扇的怀里，用力搂住了牧画扇的腰。“不是我不说，我是真的很害怕…害怕哥哥知道我是妖，会赶我走，甚至封印我…也害怕哥哥知道我那些过去…”
“如果九幽不想说也没有关系，我心里也不会有什么。”牧画扇拍拍他的背。
九幽抬起脸看着他：“哥哥，你就没想过吗，如若我从未真心呢，如若我字字谎言呢。”
牧画扇想了一下，道：“如若你愿意骗我，我也愿意相信。这是我的事。”
月光下，牧画扇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那么柔软那么恳切，九幽感觉自己，真想溺死在他的注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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