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星空朗朗。

    御事屋主卧里,时不时传来劈里啪啦的声音。

    林土土正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寻找着自己来时身上的所带的首饰——一条白金细链条锁纹状、镶小碎钻的项链,还有一条是前男友送的玫瑰金28劳力士手表。

    找了好一阵才总算在箱子底部暗格里找到。

    烛光昏黄,映衬的表和项链熠熠闪烁。

    这两样首饰在这古代绝对价值千金。但是林土土一直没有把它们拿出来。因为她忘记自己把这两样东西放哪了……

    直到今天和管家说起去楚国买铁矿的事情,才想起自己原来还有这两样不得了的宝物。

    “呼~”

    林土土长抒一口气,累到瘫倒在榻椅上。

    “叩叩叩、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响起。

    “请进。”

    林土土撑起口气喊道。她的脸上、身上四散着大小不一的灰尘。为了找这两样东西,她二话不说摸到了床底的小木盒。

    “封主,这是成衣馆里托人给您送来的三套男装。”

    管家说着,手里拿着折叠整齐的青、黑、玄蓝三套不同颜色的楚国式样男装。幸好屋里头烛光昏黄不清,否则他看了林土土这幅灰头土脸的模样准会让林土土再找个侍女服侍。

    “老伯,”

    林土土艰难地从椅子上爬起身,从管家手里接过三套男装,复而开口道谢。

    “封主,您还有别的什么要交代的吗?明天一早可就要走了。”

    管家说着,心里总归有些放心不下。

    此次楚国一行,异国他乡兼之路途遥远,生怕生出什么事端来。

    “嗷,没事了,该带的干粮也让刺矢他们帮忙带了。”

    林土土想了一下,确实是该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看着管家欲言又止,估计是又要劝说她不要亲自去楚国买铁矿,林土土连忙开口道,“确实没啥事了,您早点去睡吧。”

    管家无奈,只好转身离去。

    其实林土土想去楚国亲自买铁矿,倒不是因为不放心身边人的办事能力。而是因为她想亲自去别的国家见识见识,来这快一年多了,她也只去过周国、岭南这两个地方。

    要再不出去走走,自己真成了井底之蛙。

    桌上的蜡油灯将燃将尽,直到最后完全熄灭。

    林土土躺在床上,抱着对楚国之行的期待,迅速进入了梦乡。

    “我倒是没想到,你既然没有陪着她去楚国。”

    将军府屋顶上,翁择明正和韩宇把酒言欢。

    望着天上朗朗明月,就着酒精带来的松懈,韩宇低头轻轻笑着,“陪她?择明你是从未与她相处过吧。”

    翁择明看着韩宇,有些不解,“怎得笑了?她对国事、农事皆如此有见解,指不定我能向她请教一二呢。我倒是想同她一道去楚国,可惜琐事缠身。”

    闻言,韩宇笑意从眼角逐渐蔓延,“她确是奇才,可是日常生活里却十分吵闹。”

    “叽叽喳喳,像只小麻雀似的。”

    翁择明听着,见韩宇嘴上嫌人家吵闹,可脸上却是笑意盈盈。

    见韩宇此状翁择明嘴角渐渐上扬,“你这口是心非。”

    “不过说正经的,所幸她是女子。”

    韩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拎起酒壶仰头灌着。

    月夜,屋顶,一个仰头灌酒的玉树临风的男子。一幅绝佳的画像。

    “你派了几个人陪同她去?”

    翁择明再次开口问道。

    “刺矢前四。”

    韩宇回着,扬起的嘴角不曾放下。

    边境无战事,他难得轻松醉酒一回,心情十分畅快。

    “你好好喝个酒怎总问个没完没了?”

    翁择明听着韩宇这话,知道他醉意渐起。有时他总是会忘了,忘了韩宇不过也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十九少年郎。

    他身上战功无数,总是会让人不敢相信,他竟如此年轻。

    两个奇才在一起,难免惺惺相惜。只是若他们真郎有情妾有意,强强联合,只怕到时功高盖主。

    翁择明想着,眼神渐渐黯下来。

    一旁的韩宇确实醉意渐浓,豪情满腔,“你怎么又愁眉苦脸的?”

    “愁什么?听我给你念诗一首,”韩宇说着说着,渐渐有些口角不清。

    “莫、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闻此诗,翁择明心中诧异。这诗形式迥异,所表心境却如此乐观旷达。

    “好诗!”

    “是吧,”韩宇昏昏然,有些得意,“这首诗可是一位名叫苏~苏轼的才人做的,厉害的不行!”

    看着眼前已经全然醉倒的韩宇,翁择明只好扶着他从屋顶一跃而下。

    这放眼天下,哪有一位名为苏轼的才人?若他果真作如此奇诗一首,定名动天下!

    这小子真是醉到胡言乱语。

    翁择明却不知,确有其诗也确有奇人。

    昨日傍晚,将军府里,打定主意前往楚国的林土土去找韩宇要人办事,顺便告别。

    那时韩宇听说林土土要去楚国,第一反应便是反对。

    倒并非是害怕林土土跑路投身楚国,只是从这边境一路前往楚国首都函阳城,瘴气重重,毒虫四伏。

    当时林土土便说了这句话。

    “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见他喜爱此句,临走时写下全诗附赠于他,提名苏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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