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能怎么办?当夜就结案了。
没有梦妃派王丙杀王后一事,第五军王丙私通宫女,两人相约自杀殉情,通告全军,严肃纪律。
断事署的大人偷偷用着怜悯的眼神看了眼可怜的王后,王后神色依然,他也便释然了。
他还有公事要办,绑架大王子的凶手还没有找到。
还有两个事她告诉了珞珈,王丙验尸肩膀有新刀伤,很锋利整齐的伤口,再就是红丫头口供坚持昨夜没有送信给王婆。
吴先虽然对梦妃杀珞珈一事没有追究,不过明显最近也不想见她。
灵妃房里本来就有大王子,吴先再一常来,西苑热闹多了,像个家户人家了。
西苑最热闹,好在灵妃识相,王后和梦妃那还是经常去问安的,吴先的后宫一派祥和。
玉书很是气愤吴先的处理结果。
珞珈反劝她:“我又没事,再说凶手不是死了嘛!”
“还有一个凶手呢!”
“嘘!好玉书,现在不比以前了,再不要提了,我都当过去了你也不要放心上了,梦妃怀着孩子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假的,可以了啊。”珞珈笑着说。
玉书这才舒服些:“姐姐,我上回好像见着阮公子在宫里”
“啊,你不是阮心虚接回来的吗?”
“啊,是姐姐你给我写的信呀。”
“哎呀喂,我写的信?我一高兴都没有问过你这个事,我以为是他接你过来的,信呢?”
玉书去拿信了,珞珈这才想起,上回在夷陵楼小尾巴见着玉书那么高兴,是真的不知道玉书要来。
信拿来了,粗看,是她的字,是她的语气,但她没写过这信。
“奇怪了,”珞珈思索,“到底是谁呢?反正你安安全全来了就好。”
“姐姐,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关于卓府有几件事情我要查清楚,查完了,回离狐。”
“回离狐?为什么要回去?你要找江木?”
“天,玉书,想哪里去了!”珞珈收了笑意,“是,为小吉报仇。”
说到小吉,玉书也是心里一阵难过。
气氛不好,有些闷,珞珈带着玉书去湖中亭子看荷花。
荷花还没有出来,不过荷叶倒是铺了一大半的池塘,珞珈坐着喝茶吃点心。
远处,柳树随风飘扬,美得很,珞珈准备起身。
突然,觉得头晕,似乎是轻微地震的感觉,头晕极了,珞珈忙扶住玉书,玉书也吓着了,赶紧扶珞珈坐下,片刻,珞珈转好。
“姐姐,好些了吗?”
“玉书,你刚才有没有觉得亭子似乎动了一下。”
“这,好像没有,我就看姐姐脸色不好,要晕倒了,赶紧扶住你了。”
“奇怪”珞珈念叨着。
“姐姐,要不我找宫医看看?”玉书担心地说。
“没事,真的是晕了一下,难道是幻觉?还是我有高血压或者低血糖了?”
“姐姐,什么血什么糖?”
“没什么,就是你给我拿点糖来吃就好了。”珞珈笑道。
玉书吩咐了不远处的丽丫头,继续陪着珞珈。
“红丫头昨天没了。”玉书说。
“啊,唉,可怜的孩子,不过是做了棋子。”珞珈叹。
“她也是害姐姐的人,你还可怜她?”
“我不是没事嘛,她也的确可怜,年纪轻轻就没了,什么时代,女人都不容易。”
“姐姐,那倒是的,女人要过得好比男人难多了。”
“诶,小玉书怎么有这个感触了?说起来,你有没有心上人?我给你做主,早日成婚。”
“没有没有,姐姐不要打趣我了。”
“真没有?我看你的脸色不对呀!哈哈”
湖心亭的笑声传到了梦妃的耳朵里,她恨的牙痒痒,都是她!让她的小红没了!
梦妃买凶杀她却逍遥法外,她还要帮凶手查绑架儿子的凶手,唉!乱!
氏驹已经又活蹦乱跳了。
珞珈找宫医开点安神的补药。
“娘娘,是劳神过度吧,要不我好好看看?”杨宫医说道。
“杨宫医,我家娘娘不好了!”正准备行脉,有丫头慌慌张张过来,一看珞珈在,忙跪下:“娘娘万安!”
“免了,梦娘娘怎么了?”
“昨夜一直睡不好,刚刚吐了!”
“走,快去看看!”
三人来了南苑,梦妃虚弱地躺着,灵妃陪着,宫医把着脉,一脸凝重。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
“没事吧?”珞珈试探地问。
“梦娘娘气血有亏,孩子无碍,不过确实体弱,长此以往怕对胎儿不利。”
“胡说什么,我,我怀驹儿的时候也是如此耗力,他不好好地!”梦妃转醒怒道。
珞珈看这情形,算了,免得费口舌节外生枝,带着宫医走了,不过还是嘱咐宫医好生照顾梦妃。
灵妃也出来了,她主动招呼:“娘娘,妹妹怀孕了身子弱,脾气大,您见谅。”
“无妨,没事就好。”
“怀孕的确是不容易,大着肚子翻身起夜都不方便,很辛苦,”
听到这话,珞珈想起了记忆中自己怀孕的那些个不眠的夜晚,的确难受得很,便说:“也是幸福的负担。”
“是啊,幸福的负担,娘娘说的对,孩子一出生,一切都值得了。”
珞珈觉得灵妃感触颇深,便说:“灵妃,你没有生过孩子,倒是对怀孕感触很深啊。”
“啊,啊,是吧,梦娘娘怀孕辛苦。”
“是,梦娘娘怀孕不容易,大王子也是这样吗?”
“大王子体恤母亲,并不辛苦。”
“哦。”
珞珈这日在夷陵楼,听到楼下有人唱评弹,觉得不错,仔细听了听,讲的是书生元百川救母的故事,唱到:娘亲啊,娘亲,娘生儿受苦难,儿为母愿取心头血……
珞珈想起了什么,召来白参,安排他去查几个信息。
回了宫,问了宫医梦妃的情况,确实并不是很好,可惜这里没有b超,要不然也知道详细情况。
接下来的几天,跟蓝痕和无名见了面,蓝痕还送来了姜木里的信,蓝痕贼兮兮看着她,她索性当场打开,信里是他手抄的《滕王阁序》,这是珞珈背给他听过的,一首骈文无数典故,华美至极,珞珈不解其意。
细看,便懂了,这里面有些字句是模仿的她的字迹,原来,玉书是他写信带回的,珞珈心里一暖。
抬头看蓝痕盯着信呢,索性递给他,蓝痕认真地读着,“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好!绝好!”
蓝痕看着珞珈,“这是他写的?我怎么不知道他这么有文采?不对啊,这也不是情诗情词?什么意思?”
珞珈白了他一眼,“他自然是写不出来的,这是王勃写的。”
“王勃是谁?”
“天才,你我都不认识他。”珞珈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深入,“对了,灵妃家里情况你们探知清楚了吗?”
“我正要跟你说呢,灵妃母亲的确是西礼人,嫁入吴氏,生灵妃,算来,梦妃灵妃和吴王还是有亲属关系的。”
“吴先是吴氏先祖的另一派,算不上近亲,不过与梦妃亲属关系的确比灵妃要亲近一些。”
“当年大王子出生时候的稳婆丫鬟找着没有?”
“近日会有消息。”无名说,“不过,你为什么查这个?”
“大王子,我怀疑是灵妃的孩子。”
“什么?”蓝痕问,“谁的孩子母亲难道自己不清楚吗?”
“我的重点是,为什么是这个时候?恐怕,我是被牵着鼻子走,推波助澜了。”
“你说的我听不懂。”蓝痕和无名都一脸问号看着他。
“没事,我回去了。”
珞珈回了宫,看到湖心亭正在玩耍的“母子俩”,“像,的确是像。”
真相到底重不重要呢?恐怕并不,两人本就是吴先的姬妾,又有亲,为了孩子何必呢,珞珈决定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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