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恢复了平静,是非常平静,特别是南苑,梦妃身体尚未恢复又受了这等打击,越加憔悴消沉。
只有西苑还有些生活气息,只是自从摊牌大王子是灵妃孩子后,灵妃便不带大王子到南苑了。
虽则如此,所有信息还是封锁了,大王子生母依然是梦妃。
珞珈最近有些烦躁,乱七八糟的事情。
再就是她这几日夜晚总是梦见隐秘城堡,也想起那个人。
自从被吴先知道她与蓝痕交往甚密,她也懒得出去了,阮心虚来见过两次面。
第二次,阮心虚也暗示过珞珈私下见面,被珞珈拒绝了,阮心虚带着满满的失望走了,看着他的背景,珞珈心里有个地方隐隐纠疼。
珞珈在王宫能待得住多亏了玉书在侧,她才没有深刻的孤独和逃离之感。
两人又到中湖游玩,已近盛夏,天气炎热,湖心亭已经坐着灵妃和大王子等人。
珞珈想了想还是到了中湖,灵妃嫁了赶紧过来乖巧行礼,让丫鬟带着大王子在旁边玩耍。
“娘娘最近起色不太好。”灵妃说。
“啊,最近睡眠不佳,你呢?王上待你可好?”
“嗯,很好,我是大王子生母,自然是不同的。”
“那就好。”
都是些没有营养的话,珞珈实在不想继续,站起来,突然又觉得晕眩。
“姐姐,怎么了?”玉书忙扶住,灵妃也来搀着。
珞珈坐下,说道:“奇怪,亭子又动了吗?怎么突然有些晕?玉书,我有高血压吗?”
“娘娘,您是没有休息好,要多保重身体。”
珞珈苦笑了一下,看向远处,大王子在和丫鬟们嬉戏,眼看到了湖边栏杆处,不远处一个侍卫赶紧过来拉住了他,和大王子有说有笑。
“说起来,这里没有太监真好,人性化。”珞珈说。
“什么?”玉书没听清追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珞珈喝了一口茶打道回府。
回廊里遇到了杨宫医,一看是往东苑去的。
“怎么了?梦妃不好吗?”珞珈问。
“回娘娘梦娘娘的病”杨宫医欲言又止。
珞珈只留下了玉书:“说吧。”
“此事可大可小,不瞒娘娘,医师们进行了化验,孩子不好只怕是和王有关。”
“你说什么?”
“梦娘娘本身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王上有肾气不足”杨宫医声音越来越低。
“这你怎么敢跟我说?”珞珈哭笑不得,这都说的啥啊,意思是吴先生殖力有问题?
“娘娘恕罪!这,这也只有娘娘面前我才敢说,不过后来问过高总管,王上年轻时候在战场上受过伤,或许因此导致精气有异。”
“唔,这些话再也不要说了,要用什么药尽管用着。”
“是!”
“对了,不是近亲会导致后代弱吗?”
“娘娘对医学也有研究?确实如此,近亲不利生育,加之王上所以多年来子嗣单薄”
“声音低的我都听不见了,知道了,你好好研究,照顾好王上和梦妃,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你烂到肚子里,知道吗?!”
“是!”
等人走了,珞珈想了想,让玉书把吴先给他的一些钱财送到杨宫医府上。
真是,还要解决这些个问题,唉!
摇了摇头,喝了点忆湖酒准备就寝。
辗转反侧,又睡不着。
叮!
有个事情不对!
珞珈脑袋里闪现了很多画面,头疼!
越想越睡不着。
“那谁,现在来给我点个睡穴就好了!”珞珈自言自语的话一出口有点惊了。
居然想起他来了!唉!
被想起的人还在忙政事,身边几个在旁伺候的大老爷们都昏昏欲睡了,姜木里还新鲜着。
最近离狐连日大雨,中江水已经涨起来了,几条支流也蓄势待发,水边的百姓已经开始遭殃了。
拨了不少资金,派了毕仁去巡江,暂时稳住了。
姜木里在离狐建了一座庙,说是庙,实际是达斯教徒的栖息之地,姜木里赐名圣狐庙,教首氏壁又称一氏大师,向姜木里要求改为四星庙,姜木里没说什么,由着他们了。
教众已经有近百人,弟子也按照数字排行,师徒层级目前只到“四”,众人日常便是宣教,有时候孩子们识字,与群众相安无事,这次教徒在中江连日参与救灾,离狐朝廷里对达斯的反对之声才略有平息。
珞珈“叮!”一下想起来的事情,不是小事。
确实不是该碰的事情,但是珞珈就是忍不住,又派了人去了吴先老家。
珞珈也会想,自己会不会把小命作没了?
但是,谁让自己知道了呢,不查出真相日夜难安啊。
这不是第一次去,消息很快传回来了。
这一次,消息没能瞒过吴先,白参和珞珈被传召。
经历过梦妃失子、王子生母的一系列事情,骁勇善战的吴先对后宫琐事也有了疲累之感。
珞珈看着,心里是有不忍心的,操心国事大事要事,还要操劳家事,当王不容易啊。
“说吧,你指使着我的左相在查什么?”吴先有些疲惫的声音打断了珞珈思绪。
“王上,这”对于这事,白参也不知从何说起好。
“我来说吧,白相做的事情是你要我做得事情。”珞珈说完就停住了。
吴先等了两秒没声音,黑着脸:“继续说。”
“查大王子被绑架之事。”
“大王子被绑架之事有眉目了?和吴县有什么关系?”
“是,差不多查清楚了,不过,此事关系较大,王上今日身体欠佳,还是等王上好些再谈吧。”
“身体欠佳?不过是有些疲累。”
“今日政事颇多,王上日夜操劳,还是等汛期过后再说吧。”珞珈难得温柔地说。
“卓天夭!你!自你入宫,你说!多少事与你无关?!小事都被你化了大,还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说!”吴先猛地发起火来对珞珈大吼。
珞珈被吼了,不过吼的也有道理,人家十几年的家庭,如今确实失了和。
珞珈倒也没怕,看了眼白参,“你走吧,安排的事你现在去办吧,再就是请灵妃过来。”
灵妃很快就过来了,一脸诧异,几天前也是这样,三个不高兴的人聚在一起。
现在,这三个人还是同样的表情。
灵妃谨慎地行礼。
“人来了,你倒是说!”吴先今日情绪管理很不佳。
“王上,您安排我查大王子被绑架一事,现已水落石出。”
“真的?娘娘太好了,如我知道是谁胆敢对驹儿下手,一定将他大卸八块!”灵妃听闻找到了凶手由衷高兴。
“是谁?”吴先也追问。
“这个案子其实有点复杂,王上还记得王丙吗?王丙想杀的人是我,后来自杀了,他没有绑架大王子的动机,但是死后尸检发现他肩膀有新鲜的刀伤,断事署去军营查证过,只能是他前一天晚上离营受的伤,这是存疑一。
王婆和张丫头以及红丫头都是受了酷刑的,都招供了,但是唯独红丫头坚持当晚没有送信给王婆,而王婆又送了信,这是存疑二。
大王子口述绑架他的人一手有茧一手没有,因此判断是兵士,所以查到了王丙,王丙没有绑架大王子,所以疑凶还是兵士,这是存疑三。
大王子被绑架后,后放于中江附近,让我们寻得,去中江寻人是我当时提出的,因此此人是有可能知道的,这是存疑四。
疑凶不要金钱,不提要求,只是一直大王子晕着,也不害性命,这又是为何?他没有动机吗?还是说他中途打消了计划?这是存疑五。
基于这五点,疑凶就是我们身边的人,才能知道红丫头的习惯,才能知道绑架案的细节,才能看似没有动机。”
珞珈理了理思路认真分析了一遍。
“身边的人?娘娘,这到底是谁要害我儿?!”灵妃很诧异又恼怒。
“莫卖关子了,说吧。”吴先说。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有时候爱情总能让人失了智,灵妃,你对侍卫刘卯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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