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破晓, 虎杖仁、羂索和日向天满却已经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了。
旗木朔茂来到训练场边的时候,虎杖仁和日向天满的战斗已近尾声。
说是战斗,但在眼光毒辣的旗木朔茂看来, 这完全是一场狩猎者在恶劣地玩弄猎物的游戏!。从头到尾,日向天满都没有碰到虎杖仁哪怕一片衣角, 而虎杖仁仅仅凭借单纯的体术就能将这位日向分家的天才逼到这个地步,进步速度可谓恐怖到了极点!
“砰!”日向天满倒飞而出, 撞在了一根木桩上,脸上露出吃痛的表情。
“天满,今天的对战训练就到此为止吧。”虎杖仁走上前去将日向天满拉起, 掌心随即绽放出了柔和的查克拉光芒,日向天满身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
日向天满“噢”了一声, 正要跟虎杖仁说说对战的时候, 自己脑海中闪过的招式灵感,却见粉发金瞳的小少年已经转过身,凑到一旁的黑发少女面前献殷勤去了。
日向天满嘴角微微抽搐,“……”
——他的队友哪里都好,只可惜是个纯纯的恋爱脑。
旗木朔茂走到死鱼眼的日向天满身边, “仁是什么时候学会掌仙术的?”
日向天满一点也不意外他的突然出现,语气沧桑地说:“……三天前吧, 他看医疗忍者用了一遍掌仙术就学会了。”
旗木朔茂:“……”
——看来, 忍者学校的老师对虎杖仁的评价委实是过低了, 这要是也叫“平平无奇”,其他被称为天才的忍者又该如何自处?
旗木朔茂想起三代火影对自己的嘱咐,问道:“仁, 你的血继限界开发得怎么样了?”
虎杖仁将视线调转看向他, 微微一笑, “多亏了香织的帮忙,已经摸索出了不少有趣的招式。”
旗木朔茂:“……”
——这狗粮的味道,嗝!
日向天满:“……”
——朔茂老师你看,就是这个人,天天不务正业只想谈恋爱!
旗木朔茂抽出背上的白牙,说道:“那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你的赤血操术吧!”
虎杖仁语气平静地说:“放心吧,你是我的老师,我不会杀了你的。”
旗木朔茂:“……”
——好嚣张的学生!削他!
瞬间,白色的光芒就破空袭向了虎杖仁!
白牙挥下的刹那便与一柄血刃相互碰撞,血刃化解了白牙的攻势,而虎杖仁还在不紧不慢地解说道:“以我的血液凝聚的武器天然自带血毒,所以千万要小心,万一被这把血刃伤到了,你很可能会中毒身亡。另外,身体里面但凡融入了我的一滴血,浑身的血液也会被我同化,受到我的控制。”
训练场上,白光与红光交相辉映,织成了一张天罗地网。
此时此刻,哪怕是日向天满的白眼也无法清晰地捕捉到虎杖仁和旗木朔茂的动作。
他不由走到开启了写轮眼的黑发少女身边,小声嘀咕道:“使用了这么多的血液,等会儿仁该不会因为失血过多晕倒吧?”
羂索微笑着说道:“仁可没有那么柔弱呢。”
——若真是如此,[祂]早就被他给干掉了。
日向天满想到了虎杖仁刚才说的那句话,不由地问道:“香织,你可以帮我完善一下我刚才想到的招式吗?你帮仁一起摸索的招式,看起来都很强啊!”
羂索神情微妙地看了眼黑发白瞳的少年,“当然可以。”
——这个可怜的家伙并不知道,虎杖仁之所以能施展出那么多厉害的招式,是因为[祂]根本就不是人类,早已超脱出了人类的范畴。
——不过,正好他对日向一族的白眼也挺感兴趣的
,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研究一下。
“你们俩背着我在聊什么呢?”两人讨论日向天满的新招式讨论得兴致勃勃之际,一道声音忽然在旁边响起。
羂索和日向天满齐齐转过头去,看到虎杖仁和旗木朔茂不知何时已经结束了战斗,旗木朔茂仍是一副没有回过神来的模样,但虎杖仁已经在战斗结束的第一时间来到了黑发少女身边。
羂索敷衍地回道:“没什么。”
虎杖仁平静地“哦”了一声,目光幽幽地一瞥日向天满,直把黑发白瞳的少年看得毛骨悚然。随后,[祂]忽然皱紧了眉,抬手扶住额头,“……糟糕,我好像失血过多要晕倒了!”
语毕,[祂]摇摇欲坠的身体就柔弱地倒进了羂索的怀里,闭上眼睛直接昏了过去。
粉发小少年那副脸色苍白的模样,看起来甚是惹人怜爱,日向天满和旗木朔茂都是脸色一变,急忙喊道:“仁!你没事吧?香织,快把他送到帐篷里接受治疗!”
羂索:“……”
——装得这么柔弱,那你攥我衣服倒是别攥那么紧啊!
虽然很想把屑旦那扔出去,但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打横抱起了如今才十岁的虎杖仁,冲向医疗忍者所在的帐篷。
旗木朔茂看着羂索的背影,叹道:“虽然招式十分多变,还是近中远距离作战都没有死角的血继限界,但果然还是有非常明显的弱点啊。”
日向天满说道:“没关系,就算战斗结束之后,仁失去了行动能力,也还有我们在啊!队友存在的意义,就是成为彼此的后盾!”
旗木朔茂闻言,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而另一边,进入医疗忍者所在的帐篷之后——
羂索发现帐篷里面没人,于是随手就把虎杖仁扔了出去,刚才还一动不动的粉发小少年立刻一个后空翻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羂索嗤笑一声,“现在不装了吗?”
虎杖仁轻笑道:“不是都说女人会对脆弱可爱的生物产生温柔怜惜之情吗?香织,你可真是特立独行。”
羂索满脸无语:“……就你?脆弱可爱?”
——这家伙是不是对自身有什么误解啊?
虎杖仁忽然将脸凑到了羂索的面前,眨了眨浅金色的眼睛,因为这具身体尚且年幼的关系,[祂]的眼型此刻还很圆润,就连没什么表情的模样都显得有些呆萌。
“不可爱吗?”粉发小少年这么问,羂索沉默了几秒,抬手推开了[祂]的脸冷冷道:“一点也不,你这混蛋离我远点,刚才又超出安全社交距离了!”
虎杖仁顺势握住了他的手腕,绵软得像云朵的脸颊轻蹭着他的掌心,像是一只小奶狗在撒娇,“好吧,不可爱就不可爱,反正香织在我眼里还是一如既往地可爱。”
[祂]浅金色的眼睛定定看着他,笑道:“但是,你不可以看除我之外的任何人和东西。”
羂索顿时心中一凛,转念就猜到了虎杖仁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
自从来到新世界后,他就借着宇智波香织和虎杖仁并非恋人的理由,拒绝了继续与[祂]同床共枕,两人之间的亲密互动也少了很多,而他平时也总是忙于研究写轮眼、各种忍术和血继限界,根本没空搭理[祂]——得不到抚慰的凶兽心底的失落与不满在与日俱增,会出现这种反应也很正常。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羂索捧住了虎杖仁的脸,目光柔情似水地看着[祂],“那是当然,你是闪耀在混沌中的黑暗花火,我的目光永远只会注视着你。至于日向天满,我只是对他的血继限界稍微有点感兴趣而已。”
虎杖仁撅起了嘴巴,满眼期待道:“那……亲我一下,证明你对我的爱。”
“……”羂索大拇指和
食指一动,立刻脸色狰狞地狠狠掐住了虎杖仁的双颊,“少给我得寸进尺!你的心智是跟着身体一起缩水了吗?”
虎杖仁揉着被他掐得红肿的脸颊,语气不满地说:“啧,我们上一次亲热都是两个月前了。早知道现在要修身养性,我就应该在之前那具身体死亡以后,跟你来一出人鬼情未……嗷!”
羂索施施然收回了铁锤,把脑袋上冒出了血花小喷泉的虎杖仁一脚踹进行军床,微笑着说:“仁,你受伤了,还是好好躺着休息不要再说垃圾话了。”
虎杖仁乖乖闭上了嘴巴,手却勾住了黑发少女纤细的手指,“香织,那你陪我。”
羂索:“……知道了。”
——啊,真是烦死了!
这一天之后,确认了虎杖仁现在实力激增可以胜任更加高级的任务,旗木朔茂率领他们前往木叶忍者和砂忍交战地区的频率也变多了。
虎杖仁虽然年纪最小,却凭借出色的实力成为了小队里的临时队长,时不时还要在旗木朔茂无法抽身带队的时候,负责指挥整个队伍完成任务。
然而日向天满深知,整个小队的灵魂人物其实是宇智波香织。
他甚至忍不住怀疑,只要宇智波香织乐意,虎杖仁就算放弃任务也无所谓。所谓的忍者守则在[祂]的眼里,或许还不如宇智波香织的一个微笑重要。
他被自己这个猜测吓了一大跳。
随即又自我安慰般地催眠自己: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会有忍者恋爱脑到这个地步呢?宇智波香织又不是给虎杖仁灌了迷魂汤!
时间转眼来到了九月中旬。
旗木朔茂收到了一封家书,得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他的儿子旗木卡卡西出生了,坏消息是他的妻子因为难产去世了。
摇曳的烛光之下,白发男人沉默地折叠好了这封家书,唯有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出了他内心真实的情绪。
他没有将此事告知任何人,第二天奔向战场收割敌人性命的时候,握着白牙的手依旧很稳。
虎杖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这便是忍者,纵有再多的苦与泪也要往心里咽去。
[祂]把这些事情告诉羂索,摇了摇头说:“当忍者可真没意思,香织,不然我们还是私奔吧?”
羂索微笑着推开了[祂]的脑袋,“乖,十岁的小屁孩就别整天想着私奔了,一边玩泥巴去。”
虎杖仁:“……”
——啧,今天又是邀请老婆私奔失败的一天呢!
木叶忍者与砂忍的战争逐渐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这一年的十一月底,砂忍的超一流傀儡师兼医疗忍者千代使用的毒被纲手破解,而木叶忍者与砂忍也终于迎来了最后的交锋——旗木朔茂率领小队对砂忍发起进攻,凭借一把散逸白色查克拉光芒的短刀杀进杀出,顷刻便夺取了砂忍为首的一对夫妻的性命,“木叶白牙”之名从此响彻忍界!
而在此战之中,一个名为“虎杖仁”的少年忍者也像是撕破寂静黑夜的雷电般横空出世——[祂]的战斗永远都是干脆利落的一击毙命,神出鬼没的血影闪过之时,敌人便已倒在了地上。
砂忍们将[祂]称为“血影刺客”,而木叶忍者也将[祂]视作新一代的领军人物。
这一战结束之后,旗木朔茂率人回到了木叶村复命。一行人风尘仆仆地进入木叶村,来到了火影楼面见三代火影。
而三代火影身边,则坐着顾问团的水户门炎、转寝小春以及根的首领志村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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