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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表情很复杂,但织田作之助还是一路护送青木夏树,在天黑之前抵达了港口afia的大楼门口。
不出意料,他刚一出现在港口afia的监控范围,看起来西装革履的精英社畜就掏出了木仓,露出暴徒的真实面孔。
织田作之助无奈地挠了挠头。
毕竟武装侦探社在某种程度上,是偏向政府与律法的,和港口afia即便不算完全的敌对,也并非能坐下来友好喝茶的关系。
他入职武装侦探社也有蛮长一段时间了,被港口afia的职工记住脸,的确是理所当然的事。
啊。糟糕。如果被国木田知道的话,大概要被骂一顿了吧
织田作之助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
并没有跟港口afia起冲突的意思,他配合地举起手,想和这些西装暴徒好好解释一下前因后果。
比如,他只是一个帮忙送小孩的、知恩图报的路人罢了。
不过织田作之助还没来得及组织好措辞,青木夏树先上前几步,走到他身前,向持木仓的afia搭话。
“打扰了。我是青木夏树,上次和红围巾妖、红围巾先生约好了,这次要过来见他的。”
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红围巾的名字,青木夏树补充描述。
“就是头发很蓬松,皮肤很白,穿着很黑的衣服,挂着一条红围巾的很年轻的先生。感觉下一秒就会噗噜噗噜地吐黑泥啊,还喜欢把人关到监禁室里”
织田作之助
港口afia警卫部队
“诶你们不认识红围巾先生吗”
青木夏树有点为难地皱起脸,又踮起脚尖,伸出手比划第二个人。
“那你们知道中也吗褚红色的,喜欢戴帽子和手套,很纤细,很漂亮,一米六左右喜欢踢东西”
织田作之助
西装暴徒则不敢再让青木夏树继续说下去了。
好家伙,港口afia还要不要面子了
担任前台的年轻女性一个闪现冲了过来,抚平裙摆蹲下,与青木夏树平视,笑容优雅亲切,充分展现了自己的职业素养。
“青木小小姐对吗我明白了,请随我来。中原干部已经在等您了。”
她今天的确收到了来自中原干部的命令,说当天会有一个叫“青木夏树”的人来,直接放行,带去找他即可。
但奇怪的是,中原干部并没有外貌方面的信息。
这也是她没能第一时间辨别出客人的原因。
然而,此时此刻,另一个惊天大问号已经占据了她全部的心神。
原来boss喜欢关幼女监禁室这,这就是师徒间的传承吗
一时间,在场的afia都觉得这个组织的风评可能洗不白了,算了,看在工资的面子上,随意啦,毁灭吧。
不过在毁灭之前,他们幽幽的目光落在了唯一的身外人上,开始磨刀霍霍。
织田作之助啊这。吃瓜的代价
有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不过,他也默默更新了心里对于港口afia的标签和评价。
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记录灵感的便签本,织田作之助咬开笔盖,匆匆写上自己的手机号,又随手折成星星的样子,塞给青木夏树。
“夏树如果遇到什么麻烦的话,就告诉我吧。我好像还没自我介绍过,不过我目前的工作,就是帮人解决烦恼的。”
他拍了拍青木夏树的脑袋,语调很轻松,并不在意港口afia的虎视眈眈。
青木夏树爱惜地把星星捧在手心里,挥手与织田作之助道别。
她没有立即与前台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等红发青年彻底离开视野之后,才转而随前台往大楼内部走。
青木夏树拽了拽对方的袖子。
“不可以追上去哦,作之助是我的新朋友。”她认真地劝阻,“而且,你们也打不过作之助的。”
把这当做小孩子的童言童语,前台小姐微笑着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放在心上。
青木夏树叹了口气,不再多言赘述。
大概挨过打,就知道天外有一天,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了。
她被直接带去了中原中也的办公室。
青木夏树到的时候,中原中也正在处理一些文书工作。
他脱去了外套,只穿着衬衣与短款马甲,帽子被挂在桌边的小支架上,漆黑的手套倒是依然没有摘下来。
见青木夏树来了,中原中也也没有任何惊讶的成分,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想起自己每次来到这个世界,都百分百被抓的奇怪诅咒,青木夏树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
“中也,你为什么知道我今天会来呢”
考虑到太宰治并没有保密的意思,而且也不知道他给青木夏树下了什么药,现在人也不跑了,中原中也觉得这并不是需要隐瞒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只是太boss告诉我的。好奇的话,你可以试着问问他。”
毕竟从某种角度来看,太宰治对这个孩子的兴趣,更甚于其他工作。
虽然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行了。
不过,中原中也至少很高兴,这一次不用再把青木夏树送进笼子里。
一手拿帽子戴上,他习以为常地牵住青木夏树的手,要带她去见恭候多时的太宰治。
港口afiaa的首领独占了大楼的最高层。
中原中也所在的地方,已经算是仅次于首领的楼层,但从他的办公室出发,依然要经过无数道关卡。
一层又一层厚重的防御装置,面无表情、像机器一样盘查的afia,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没有窗户的全封闭通道
就算以中原中也的干部身份作保,外加首领本人的手信,等青木夏树真正站到首领办公室的大门前,也已经是将近半个小时以后。
她回头看向幽暗深邃的走廊。
仿佛这里的空气都比其他地方要沉重,需要更加用力地呼吸,才能维持生命。
“中也,为什么红围巾先生要住在这里”
喜欢阳光的青木夏树,完全无法理解这样的审美。她天真地、毫不留情面地戳破了那层体面伪装。
“这里看起来,比我住过的监禁室,还要更像笼子一点。”
中原中也沉默地顿住片刻。
“啊。或许是吧。”
语气淡淡地回答,他推开门,右手摘下帽子,屈身置于胸前行礼。
“boss,青木夏树已带到。”
门内,是更粘稠深重的黑暗,以及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本身即为人心之恐惧的港口afia年轻的首领。
“呀,好久不见,小小姐。”
太宰治笑着与她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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