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这些东西都拿出来留给我们,你是准备离开了吗?”
肖战庭看着白棠,又问了一遍。
“是啊,等小露这三天的时间一过去,我就离开,我已经很庆幸你没有把我当成怪物喊打喊杀了。”
“我为什么要把你当怪物,一个从来到这个家,就对我和孩子们这样好的怪物?是你救了肖博的命,那天我知道肖博掉进了冰河里面,你知道我有多庆幸你救了他吗,否则我死后有什么脸去见大哥;
你想尽办法治好了我们这一家子残的残,哑的哑,每天一早就起来给我们做饭,你让我觉得我们还没完全被老天抛弃,如今连你也要离开了,难道我这辈子真的就再没有希望了………”
肖战庭表情极为痛苦,手紧紧的捏着拳头,看得白棠都有些不忍心了。
“肖战庭,你真的不怕我吗?就算我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你连要走都在给孩子们留下吃的用的,还有这么多药,恐怕你自己都没有留下一点吧,”肖战庭问她。
白棠一愣,她把物资胶囊袋拿了出来,抖了抖,好像是一点儿吃的和药都没给自己留啊。
她笑了笑说:“我就是真心的喜欢这几个孩子,自从我母亲不在了,这么多年,我一个人孤独惯了,突然有了你们这一家人每天在我耳朵旁边叽叽喳喳的,还挺有意思的,其实我也挺舍不得他们的。”
“那就不要走,好不好,留下来,我们继续做一家人,”肖战庭一急,抓住了她的衣袖。
白棠一愣,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男人的眼睛里面此刻全部是她的倒影,白棠看得一清二楚。
“你是认真的吗?”白棠问。
“当然是真的,我相信孩子们也不想你走,要是我这个当爹的不留下你,以后他们看不到你了,还不一个个恨死我了,”肖战庭笑了笑。
“你这个男人真的很意思,这几个孩子没一个是你亲生的,你却拼了命对他们好,白糖之前对你那么无礼,趁着你受伤了,还想要轻薄你,可是你没有忍心杀她,还是原谅了她,肖战庭你是不是有一点点傻啊。”
“你这个女人不也很奇怪,我和这些孩子都跟你非亲非故,你却一次次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救我们,每天起早贪黑的照顾我们一大家,明明你那么厉害,随便去哪里都可以过的很逍遥自在,白棠你是不是有一点儿…………”
“有一点儿什么?”白棠问。
“有一点儿让人佩服!”肖战庭顿了一下说。
还有一点儿善良、招人喜欢,他又在心里说。
白棠笑了起来,这人怎么一会儿耳朵尖红红的,一会儿脸上红红的,纯欲男人就是招人喜欢。
要么自己勉为其难,再留一段时间,反正飞船的感恩值也还不够。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这人挺可爱的,你真的不想我走吗?”白棠又问。
“真的不想!”肖战庭使劲的点头。
“留下来也不是不行,我确实也不放心这些孩子和这里的村民,万一那些守境兵灭不了虎患,就还要再想办法的,我的事情你会帮我保密的吧。”
“当然会,你放心。”
“那行吧,我就再留一段日子,反正对我来说去哪里都是一样的,等到你和孩子们日子过安稳了,我再去找我的大海蓝天。”
虽然听到她还是要走,肖战庭有些失望,不过好在暂时她是留下了,来日方长嘛。
白棠又开始把东西往物资胶囊袋里面装,心想真是瞎折腾。
“那天你和小露的话我听到了一些,你说你本来也叫白棠对吗?是海棠的棠。”
“是的,同音不同字。”
“嗯,白棠!”
“肖战庭,我都把我的秘密告诉你了,你也跟我说说你们是怎么回事呗,不然我天天跟猜哑迷似的猜你们的身份和关系。”
“我的事情哪里算什么秘密,整个京城都知道,你应该知道我是前朝废太子,我的父亲是前朝皇帝,我有三个哥哥,本朝祖制,立幼子为太子。”
“那孩子们呢?”白棠走到床边,直接把百科手表露了出来,扫描了裴镇的体征。
体温略高,这是手术中的正常现象,其它一切都进展顺利,肖战庭在后面并没看到这些。
“肖博是我大哥的儿子,肖露和肖宝是我二哥的孩子,肖婷是我三哥的孩子。”
“那他们怎么都变成你的孩子了,难道他们…………”白棠有了一些猜测。
肖战庭坐了下来,低头沉默了一会,然后似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
“裴镇的父亲裴苏轼是前朝首辅,与我父皇也是自小就相识相交,父皇登基以后,他也高中探花,入朝为官,他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女儿裴玉环,嫁给了我的大哥永平王,二儿子就是裴镇,至于三女儿,名叫裴玉溪。”
白棠一听,就猜想定然这几人关系不简单。
“三年前,裴苏轼要将三女儿裴玉溪嫁给我做太子妃,但是我对她无意,不愿意娶她,所以我求父皇替我婉拒;
谁知裴老贼以此为借口,四处散布消息说我已经侮辱了他的女儿,却不愿意娶她,当时整个京城都骂我是无情无义的负心汉,禽兽不如,不配做太子,而那裴玉溪人前人后也一口咬定我跟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我实在是百口莫辩,被父皇罚去皇陵思过;
那日裴苏轼趁我不在,联合裴玉环,还有我父皇身边的那位太监总管九千岁,哄着我父皇设家宴,将我大哥三哥三嫂全都骗进宫,而我那愚蠢是二哥也早已被他们买通,调走了皇城守卫军和京都的兵力,至此,父皇、母后、大哥,三哥三嫂全都成了砧板鱼肉,任他们打杀,无一幸免,而可笑的是我这个罪人,因为那裴玉溪的求情,苟延残喘至今!”
肖战庭双目通红,泪水早就不知不觉的流了满面。
白棠蹲了下来,拿出手帕来轻轻的给他擦着眼泪。
“我猜这个裴苏轼怕是早就计划好这一切了,可是你那大嫂二哥是怎么回事,都是一家人为何还要如此狠毒。”
“大嫂?那个女人如今已经是当今皇后了,而她的夫君,当今陛下,就是那裴苏轼裴老贼!”
白棠差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你………你说什么,这是什么鬼剧情,他们不是父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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