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博又清清楚楚的说了一遍:“爹,这个叫裴玉环的女人不是我娘,她连我爹爹的府名叫阿德都不知道。”
肖战庭闻言皱着眉头,他深深是看了一眼朝凤殿的方向,良久才点了点头说:“咱们先隐身起来,你跟着爹走,记住不要说话,动作脚步一定要轻,咱们索性去看看,这女人到底是什么牛马。”
肖博很听话的点头,他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试试这件衣服了,而且吃了白棠的特效退烧药以后,身体感觉也好了很多,虽然还有些不舒服,但是人已经轻松多了。
肖战庭按下了自动适配功能,然后开启了环境模拟功能。
肖博只看见衣服上一道光线闪过,立刻就消失不见了,他看了看肖战庭,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
“爹,为什么我还是能看得见您啊,”肖博问。
“傻小子,你娘说了,咱们三人这衣服都是联通在一起的,你当然能看得见爹,爹也能看得见你,只是别人看不见咱们,不信爹来试给你看,”肖战庭说着就用力的推开了房间最后面的一扇窗户,然后踢倒了小桌案,砰的两声,十分响亮。
门口的宫人侍卫们听见房内有异响,立刻开锁冲了进来,肖战庭立刻搂着肖博站到了一旁。
肖博紧紧闭着嘴巴,屏住呼吸,看着一群侍卫发疯似的在房内翻找着,人都已经站到他们面前了,却什么都没发现。
他心里暗自惊呼,这实在是太神奇了,他娘可真厉害啊。
“糟了,人跑了,定是从这个窗户跑走的,快去禀告皇后娘娘!”侍卫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人,又看见窗户打开,断定是有人潜入救走了肖博。
一群人顿时都跑了出去,等人走的差不多了,肖战庭轻声对肖博说:“走,咱们去看看。”
肖博按耐下紧张的心情,长呼了口气,点了点头,跟着肖战庭一道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两人又去了朝凤殿,正看见裴玉环在大发雷霆,殿前跪了一地的宫人。
“一群废物,连个十岁的孩子都看不住,给我全拉出去砍了。”
“饶命啊,饶命啊,”底下十几个侍卫宫女哭喊着求饶。
“何事让孤的皇后如此恼怒啊?”这时候,门口一道人声响起,只见一个身穿龙袍的男人快步跨入了殿内。
肖战庭看着来人,捏紧了拳头。
裴玉环一听,立刻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臣妾参见陛下,”裴玉环恭敬了欠身行礼。
“皇后请起,”裴苏轼笑着扶起了他。
“谢陛下,”裴玉环抬头看着裴苏轼,一脸娇羞,媚眼如丝。
肖战庭顿时觉得胃里面一阵作呕,这真是一对无耻的奸夫淫妇。
“老贼!”肖博咬牙切齿的低声咒骂着。
肖战庭蹲下,示意他先冷静,不要冲动。
“皇后何事如此恼怒,”裴苏轼挽着她坐下问。
“陛下,肖博那小子跑了,这下可怎么办啊,这些狗奴才,没一个顶用的,果然这中原人都是废物,这下咱们的孩儿没了神血可如何是好,”裴玉环说着就开始抹眼泪。
“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马上派人在把他抓回来,”裴苏轼拍了拍她的手,然后对着身边的侍卫吩咐了一句。
那侍卫拱手一拜,就出去了。
“陛下,为何不直接杀了肖战庭,取他的血来救皇儿,肯定是他带走了肖博那小子,”裴玉环恶狠狠的说。
裴苏轼看了一眼周围,然后沉声吩咐:“你们都下去吧。”
等到屋子里面的宫人都出去了,裴苏轼才说:“孤的皇后啊,你知道我留着肖战庭的命,只是为了那特殊血脉,没有那血脉,我们永远都回不去虫岛,难道你不想回家吗?”
裴玉环颔首,眼眶又是微红:“我们的孩子……”
“你放心,先不说孤肯定会抓到那小子,就算没有他,咱们也可以靠中原的这些童男童女饲养血虫,咱们的皇儿是天选之子,是最纯净的血脉,孤肯定会保护他平安长大,让他继承皇位,一统天下。”
裴玉环闻言,身子一软靠在了裴苏轼的怀里:“臣妾本来也不想那小子的肮脏血脉,来污染了咱们儿子的纯净血统,可是咱们虫族的天选之子,生来就有这个血症,必须用神血才能彻底绝了后患,本来留下他爹饲养血虫,以为能够就此治好这血症,谁能想到他爹居然只有一半的神血,而他那下贱的母亲也只是个平民,毫无用处,就算加上肖博这小子,也只能减轻皇儿的痛苦,如今肖家唯一可能继承神血的人就只有肖战庭了,不过此人生性倔强,若不是我们拿那些平民的生死来拿捏他,怕是早就控制不住他了。”
裴苏轼轻抚她的后背,安慰道:“孤也是无法,肖家与我族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本该灭了他全家以儆先祖,可是我们身负振兴虫族的使命,当年我多番筹谋才与肖老皇帝交好,可谁知那肖念祖居然觊觎你的美貌,对你一见钟情,我只能找了个与你长相相似的人来替代,否则我如何能让你嫁给他,你生来注定只能是我的皇后,这是咱们虫族的传统,如今肖念祖和那女子都被关在虫洞喂血虫,他们为了保全肖战庭和肖博的性命,连自杀都不敢,过的生不如死,日日受尽血虫折磨,这岂不是更解恨?”
“陛下圣明,臣妾想去看看皇儿,陛下可愿意同去?”
“那是自然,孤也有几日未见皇儿了,”裴苏轼说着就挽着裴玉环站了起来,二人一同走了出去。
而此刻站在角落的肖战庭和肖博早就已经浑身颤抖,听到肖念祖夫妻还活着,他们真的很高兴,可是听说他们正饱受折磨,二人又是气得抓心挠肝。
“爹,我爹娘真的还活着,”肖博早已是泪流满面,他一直捂着嘴巴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是啊博儿,真的是没有想到大哥大嫂居然还活着,我先送你出宫去,找个地方安置你,然后我去救了你爹娘,咱们就一起回家,”肖战庭眼睛里也擒了泪水。
“爹,我要跟你一起去,我能给你帮忙,你放心,我绝对听话,不会拖你后腿的,博儿想去看看爹娘,想跟你一起救他们。”
肖战庭知道孩子的意思,他太患得患失了,救人之事,万一不慎,可能就真的会天人永隔了。
肖战庭干脆把肖博一背,就出了门。
他们先跟着裴苏轼和裴玉环一路,到了皇子局,那对亲生父女所生的皇子,就在这里,周围有一群嬷嬷和一些打扮怪异的和尚。
“禅师,我儿的情况可有好转?”裴苏轼问为首的一个和尚。
只见那和尚转过身来,肖战庭看了个清楚,当真称得上禅师之名,剑眉星目,檀口微张。
他自然认得这个僧人,佛国国主的弟弟,罗我。
肖战庭心想:堂堂佛国二皇子,居然为猪狗所遣,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回陛下,小皇子身体并未见明显起色,不过只要继续如此将养下去,至少这血症的疼痛感会基本消失。”罗我双手合十,微微点头。
“真不愧是罗我佛主,我儿遇见您,实乃万幸,”裴苏轼语气恭敬道。
“客套之言不比多说,施主只需要将我需要的东西给我就行了,”罗我说完这话,就转身走到一旁的茶桌前坐下,静静的喝起茶来。
裴玉环一脸妩媚的笑,走到罗我面前说:“佛主,我们本来已经抓到了那肖念祖的儿子,可惜让他跑了。”
罗我只抬了一下眼皮,低声道:“我佛慈悲,既然天意如此,就是那孩子的大限未至,本来以此二人为血祭,就可解了小皇子的血症,如今这般,就只能控制病情,始终不能根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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