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震动了
魏公公主动把张好古礼送出门,捎带着还送给了张好古一套宅子。
这简直……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魏公公收礼这事儿很正常。
魏公公非常之不要脸,你要是给的少了,魏公公肯定是不开心的。
但是,你见过魏公公送礼吗?
没有啊!
破天荒的头一遭。
一时间,文武百官无论大小,都在纷纷议论。
“这张好古是谁?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听说是今科的会元。”
“嘶,这天下才子我倒是知道,这个张好古,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怎么可能那么简单,他的来头一定不小!”
“可不是吗?若不是大有来头,怎么会被魏公公亲自送到门口?若非是大有来头,又怎么可能让魏公公送一套宅子出来?”
他们都是听说了张好古去拜访魏忠贤的事儿。
京城的圈子不大
消息一出来,官场上基本上全都已经知道了。
只听说了他在魏公公这里得到盛情款待,吃饱喝足之后还亲自给他送出来。
而且,最最可怕的是,两人居然以兄弟相称。
末了,魏公公还是给张好古送了一套宅子。
京城里的纷纷议论,许久都没有平息。
这会儿,其实,魏忠贤自己也搞不明白。
张好古到底是什么人。
他苦思冥想着,口中念叨着:“不对,这事不对!”
张好古是山东临清来的,怎么可能会和皇帝有所关联?他自己说什么恰巧结识的友人,当他是傻子,这样的鬼话连篇都能让自己信服?
只是若不是此缘由,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张好古一走,魏忠贤立刻就开始调查。
不调查不要紧,一调查,吓了一跳。
张好古来考试,明明已经是迟到了,进了考场,怎么就全都考出来了?
魏忠贤倒是压根就没想到自己的名片有那么大的杀伤力。
他能想到的就是一点。
张好古上头有人。
那么问题就来了。
深更半夜,考场封闭,张好古能进去,还能把前面两场压根就没考的考题全都给考出来。
这是不是有问题?
绝对有问题。
张好古上头的人是谁?
答案呼之欲出——天启皇帝朱由校。
难道是锦衣卫?
还有就是内厂?
还是说,别的什么。
魏公公只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裂开了。
随后,魏公公招来心腹客光先继续去调查张好古,同时,他也决定直接去进宫求见皇帝。
这答案是什么,问问皇帝不就知道了么?
朱由校这回儿正在研究齿轮,一个接着一个齿轮。
他现在的心思已经是渐渐的从木匠活计开始朝着钢铁这个方向发展,这段时间,张好古让朱由校准备不少材料,说是要制作核心物件,也就是发条。
而这个,让朱由校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朱由校就是发现,张好古是真的有意思。
他爹朱常洛不受重视,太子当的窝囊,朱由校虽然不是文盲,文化水平也没有完全落下,读书识字是没问题的,但是,儒家经典么,他基本上是一窍不通的,老爹明光宗朱常洛不受待见该有的太子待遇都没有,儿子朱由校就更加差不多了。
读书识字没问题,但是,儒学经典么,听了犯困。
如今,身边倒是有不少大儒,想要教他儒家经典。
而朱由校基本上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但是,张好古就不一样了。
从自己最喜欢的木匠活计开始入手,交给自己什么杠杆定力,滑轮组,这些东西最开始的时候还是感觉平平无奇,但是,越往后,朱由校就越是发现自己好像是打开了一个全新世界的大门。
而张好古也是发现了。
这个木匠皇帝,脑子……挺灵活的。
教的东西一学就会,还能举一反三。
主要是他肯学。
这会儿,朱由校正在摆弄着一个手摇柄,慢慢的带动着齿轮的转动,就看到一个木门缓缓的打开,再然后缓缓的闭合。
随后,朱由校又在草稿纸上演算着什么东西。
却是一套公式。
鬼画符一样,魏忠贤远远的看了一眼,只感觉自己如看天书,完全看不懂。
见了魏忠贤,朱由校便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看着魏忠贤道:“大伴,张好古去找你了吗?”
魏忠贤心中却是咯噔了一声,而后飞快的陪着笑脸道:“皇上,张好古刚刚才走,倒是不知道这个张好古是什么来路,竟是能得到皇上如此青睐!”
“他不是今科士子么?朕也是偶然跟他认识的,这个人很不错,有点意思,朕很喜欢,听说,他入了城,进不了考场,还是你安排的?”朱由校倒是没有多想,干脆直接的询问道。
“正是老奴!“
魏忠贤恭恭敬敬的开口道。
“你做的好!”朱由校点点头道:“怎么,你这么晚了来找朕,就是为了这事儿?”
魏忠贤呆了呆:“陛下,这张好古,该如何安排?”
“如何安排?朕不是钦点他为会元吗?”
朱由校奇怪的看了一眼魏忠贤:“他是今科士子,朕也觉得他很有趣,等到殿试结束,就让他留在京师,朕,也好常常去找他!”
“留在京师,也好常常去找他!”
魏忠贤越发的感觉自己有些迷糊了。
朱由校很少这么直截了当的表达自己对一个人的,唔,喜爱。
可是,这个张好古好像,就真的不一样。
朱由校他是知道的,虽然外面说他喜欢强人锁男,喜好男风,但是,魏公公知道肯定是不会好男风的。
那就是,彼此之间肯定是有秘密联系。
锦衣卫出身?
还是别的什么?
魏忠贤想破了脑袋也是想不到,两个人是真的纯粹靠着木匠接触到一起的。
“你还有事儿?”朱由校的目光又落在了魏忠贤的身上。
“没,没事儿了!”魏忠贤客客气气的开口道、
“退下吧!记住,不要随便暴露朕的身份,明日,朕还要去找他!”朱由校的注意力重新放在可草稿纸上面,一边对着眼前的木匠活计开始比划,一边又开始继续演算。。
“明日,还要去找他?”
魏忠贤心中却是忍不住泛起了嘀咕,这个张好古到底是什么来历?
到了家里
魏忠贤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心腹客光先却是回来了:“厂公,有情况,这个张好古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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