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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正在吴国游玩的陈予华忽然收到了来自母亲的信,随后就从自己的凳子上站起来,这可把旁边正在吃饭的好友吓得不轻。
她出来半月有余,在吴国过的几乎乐不思蜀,她的好友就是自己一个远方叔叔家里的表姐,因为经常来这里做生意,所以后来就在吴国住下了。
陈予华看着自己手中的信眉头不展,一旁的堂姐赵媛媛不禁担心的问她:“怎么了?可是你家里出什么事了?”
陈予华将信收起来:“我母亲之前一直都在外边巡庄子,回去之后发现我表嫂不见了,问了之后说是忽然重病外出求医了。”
赵媛媛有些紧张的问她:“可说是什么病了?又或者是有没有说明去哪里寻医去了,用不用我将你送过去?”
陈予华摇摇头,随后就从饭馆出去:“不行,我得回去。”
“母亲在信中说表嫂什么都没留下,现在京城中传的沸沸扬扬的,都说我表嫂就是死了。”
赵媛媛跟着过来,颇为担心的说了一句:“怎会如此?”
她跟着陈予华往家里走过去:“不知道,但是我表嫂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若是连她都如此仓促的出去,那说不定确实有什么事情。”
走到府上之后,赵媛媛忽然走过来:“坏了,小华,现在出去怕是有些难?”
陈予华放下手中的包袱看向她:“为何?”
赵媛媛有些为难的说道:“之前是让你跟着随行的商队过来的,所以查的并不是很严,但是现在不知道公主为何又突然下大了什么命令,要严查每一个出城进城的人。”
陈予华也听过这个故事,当初就是这个人将林落翎抓来吴国的,如不是她,林落翎后来也不会被被人钻了空子抓走吊在城墙受那么大的罪。
说不定这次重病就是她当时落下的病根呢。
陈予华忽然恶狠狠的说了一句:“那是她活该。”
听说现在的她几乎是疯狂的状态,脸也毁了容,身上也没有一块好肉,全是疤痕,就算是下嫁,现在也没有一个世家公子愿意娶她的。
不过查文书这个,自己当时来的时候就是为怕麻烦,用的林落翎准备的吴国的文书,现在已经做不得数了。
“若是藏在商队里呢?”
赵媛媛摇摇头:“现在的门口对这个查的极严,就算是装菜的车子都要拿着刀伸进去戳几刀,所以我说要不你过了这段风头再回去?”
陈予华摇摇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玩好?”
说罢她想了想,从自己腰间掏出来一把钥匙,正是林落翎来之前交给她的那把檀木钥匙。
“实在不行,我表嫂说过如果不行的话,还有一个人应该可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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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下边有人说找你,并且给了我这把钥匙。”
夏深转动自己的木质轮椅转头:“林落翎?她来吴国了?”
女孩儿禀报:“好像不是那个女孩儿,这个女孩儿之前并没有见过。”
夏深将那个木质钥匙放在了自己的案桌上:“让她上来吧。”
不一会儿就上来了一个陌生的女孩儿:“你叫夏深吗?”
面前的男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并且看起来很孱弱的样子,最关键的事,他居然开的是一个青楼。
陈予华怀疑的眼神毫不掩饰,随后夏深笑了笑:“不知道姑娘是林姑娘什么人?”
陈予华扬扬眉毛,听这个语气,他应该是认识林落翎。
陈予华衡量了一下之后就和她说出了自己此次来的目的。
“林落翎是我表嫂,她现在有些事情,我需要回去。”
夏深有些惊讶的看向她:“她成婚了?”
陈予华点点头:“可是现在你们的那个公主不知道又在发什么疯,关卡都查的很严,所以我需要你帮助我出城。”
夏深点点头:“这倒不是什么难事。”
“我一会儿就派人将姑娘送出城。”
陈予华不敢相信,随后有些不相信的问:“真的?就这就没了?那我在哪里等啊?”
夏深看着这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只觉得她幼稚的可爱。
和林落翎的心思深沉完全不是一个风格,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都活泼了起来,自从自己断了腿被叶红倾囚禁之后,就在没有遇到过这么鲜活的人了。
“敢问姑娘现在住在何处?”
陈予华想了想:“和这里隔着三条街的赵府。”
夏深点点头:“那就这样吧,等一会儿会有人去姑娘府上接你的。”
陈予华点点头,随后转身想要出去的时候,忽然走上前来一把将夏深腿上的毯子扯掉了。
夏深一愣,身边的侍卫差点动手被他伸手拦住了。
“这是?”
陈予华将毯子放好:“既然你帮了我,那我也理应回报你,腿受伤的话,更不应该捂着自己的腿,尽管没有知觉,但是如果一直这么捂着,就更不会好了。”
“若是你想挡一下的话,找一块薄薄的步就可以了。”
夏深有些惊讶,随后看向旁边的人,那女孩儿点点头随后退了出去。
“看不出来,姑娘还挺细心的。”
陈予华没当回事:“举手之劳,因为我母亲之前的腿也不太好,你没事的话,可以多揉一下,这样有利于疏通腿上的血管。”
“好。”
说完之后,陈予华就出了门,却忘了将钥匙再次拿走。
她以为这把钥匙只是一个信物,用一次之后就该还给人家了。
夏深看了之后,就伸手叫来了一个下人:“将我的那块令牌拿过来。”
婢女有些疑惑:“公子,您不是最不喜欢那块令牌了吗,现如今竟然要用吗?”
夏深眼眸幽深,随后揉捏了一下那块冰冷的钥匙:“厌恶是一方面,但是现下这种情况,能够无视公主的命令的,也就只有那个人的令牌了。”
“拿过来吧。”
侍女点了点头,随后从三楼的库房里拿出来一个通体闪着暗金色的令牌。
“公子。”
夏深伸手接过那块已经落了不少灰尘的令牌,随后仔细端详了一把上边的字。
“汝阳候世子。”
夏深吹了吹上边的尘土,看着令牌愣了神。
他功夫极好,若不是有人陷害,又怎么会轻易的被人打断双腿还被囚禁那么多年。
可是最让人觉得可笑的是,这出卖他的人不是别人。
正是他的亲生父亲,汝阳候夏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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