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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林落翎已经在曲培的房间里躺了很久了。
这几日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被允许进去探视,只有落苏好几日都在门口守着。
郁庭楹和沈鹤只好四处转转摸清这里的地形。
今日一早,算了算日子,他们加上路上的时间,离开家里有大半个月的时间了。
郁庭楹照例还是先去了曲培阿婆的房间,发现落苏还是守在门口就说明她还没有醒过来。
于是郁庭楹和沈鹤准备下山。
郁庭楹昨天下来的时候发现他们刚开始进来的那条小溪是和这里山脚下的一条大河连着的。
只是这里的村民因为下去一趟,一圈一圈的太麻烦,所以除了日常的挑水上来吃喝吃喝之外,都是将衣服攒在一起再下去洗。
郁庭楹可受不了,于是她抱着自己的衣服,先去敲了敲沈鹤的门,他正在屋内打坐。
郁庭楹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之后,沈鹤从屋内走出来。
“郁姑娘,有什么事吗?”
郁庭楹冲着他扬了扬手中的衣物,随后冲他问:“沈公子有什么衣服需要洗的吗?我一并拿下去洗了。”
沈鹤立刻红着脸摇了摇头,这怎么好意思呢?
随后郁庭楹坚持走进来:“这一路让你照顾了太多了,不仅帮我们划船,还帮我们屏退危险。”
她将沈鹤换在一边的道服自顾自的拿起来。
“这些小事我还是可以能帮的起的。”
沈鹤连忙从她怀里想抢过那一堆衣服:“这怎么好意思呢,那就让我给你拿吧。”
“好歹我身陷幻境的时候,还是郁姑娘将我救了出来的。”
郁庭楹自然也是不肯,随后两人争夺间,忽然从衣服堆里边掉出来一件粉色的肚兜。
正是沈鹤在破庙那天晚上闯入房间里见到的那一件,沈鹤立刻非礼勿视的将眼睛移开了。
只是耳边的红晕怎么都去不掉。
他随即就放了手,郁庭楹从地上飞快的捡起自己的衣服,随后就红着脸转身走了出去。
沈鹤出门之后看了一眼上边仍然紧闭着门的曲培的房间,随后也转头跟了上去。
两人走了没有多久之后,上边的房门忽然打开,几乎是立刻,落苏立刻转头看过去。
曲培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随后往外边一看:“沈鹤那小子呢?”
落苏看着这张严肃的脸,想着应该是曲玉。
随后点头行了个礼:“他们下山洗衣服去了。”
随后曲玉打量了一下落苏,将她叫了进来。
“正好,你进来吧。”
落苏忙抱着剑跟了进去,刚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子浓重的药香味。
她立刻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紧闭双目的林落翎。
没忍住便往那边多看了一眼。
曲培看了落苏一眼,随后她看了看曲玉。
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曲玉叹了口气。
“孩子你先坐。”
落苏看了她一眼随后坐了下来,曲玉皱着眉头:“我看你气息平稳,应当是习武之人吧。”
落苏点了点头,随后冷静开口:“婆婆不妨有话直说。”
曲玉惊讶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冲着她开口。
“能够救你小姐的方法我们找来找去只有一种。”
落苏紧张的手指微微蜷起:“什么?”
“换命。”
自从上次得知小姐是重生而来的事情之后,落苏自以为现在也没什么可以让她惊讶的。
只是当她说出换命的时候,落苏还是微不可察的瞳孔睁大了一点。
“换命??”
她头一次知道,命还可以换的。
曲玉点点头:“换的说是命,其实自是气运,从现在看来,你家小姐的奇怪症状都是因为气运被人摘去所致,就好像有人不想让她活的太久一般。”
落苏听的云里雾里:“谁能有这么大的权力?”
能够操控他人气运的,那岂不是老天爷了。
曲玉微不可察的往天上看了一眼。
能够做到这种程度了,若不是恶鬼,就只有天上的仙人了。
只是仙人都是传说,也没人知道他们到底存不存在。
曲玉只好开口:“天机不可泄露。”
“但是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换气运,此法子也是从古书上边看过来的,因为法子极为凶险,中间稍微有人打扰或者心性不足的话,都会致使两个人都死去。”
曲培适时接上:“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能够真心愿意为她换命的人,还必须有深刻的内力。”
落苏几乎是立刻就站起来:“我愿意。”
她抬起头来,眼眸坚定:“落苏这一生本就是为了保护小姐所活,现下也不会有人比我更合适的人了。”
曲玉看向她,似乎也被这种感情感染到了。
曲培也出声让她放宽心:“没事,只是换气运而已,也许天道看到她的气运换到了你的身上,就不继续做这种事情了呢。”
落苏脸色依旧冷硬,虽然知道这只是安慰的话语,但是依旧还是点头致谢。
“何时开始?”
曲玉从凳子上站起来:“还不急,以我们两个的内力,还不够催动这个阵法,我们已经修书一封给沈鹤的道观,让他们再派一个弟子过来助我们设阵。”
落苏点点头,随后看了林落翎一眼之后,就关上门走了出去。
曲玉和曲培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叹了口气:“除了至亲,真的很少能够看到这样的至诚的情感了。”
-
山谷下,郁庭楹将衣服洗好之后,便寻了一处横着的枝干准备将衣服搭上去,只是奈何够不到,只好清沈鹤帮忙。
正在搭衣服的时候,从远处的河面上忽然飘过来一个黑色的身影。
郁庭楹眯了眯眼睛看过去,以为是自己刚才洗的衣服不小心飘走了。
便让沈鹤赶紧伸手拦住。
没想到沈鹤拿着手中的竹竿一时之间竟然拦不住,从自己手上的触感他察觉。
“这不是衣服,是人!”
郁庭楹看向河中的身影:“人??”
“那快救人啊。”
随后沈鹤毫不迟疑寻了岸上的一块木板,往河中扔了下去,随后就单脚站了上去。
水流湍急,木板摇晃,没想到沈鹤站在上边居然纹丝不动。
他俯下身子慢慢将人揽了过来,随后拦腰抱起,惊讶于这人居然这么轻。
他将人先扔到了岸上,随后因为模板承受不了两人的重量,沈鹤一个身形不稳掉进了河中。
郁庭楹赶紧大喊一声立刻反应过来伸手拉住了沈鹤的衣服。
她紧紧的揪住沈鹤的衣服,沈鹤的手也在尽力的往岸边游过来。
好巧不巧在沈鹤即将上岸的时候,郁庭楹手中的力道一松。
撕拉一声,沈鹤的上衣就烂了。
。。。
郁庭楹呆愣的看着躺在岸边喘气双手撑在身后的沈鹤,和他赤裸的上身。
和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一般,他内里的皮肤也是一样白皙,且没有一丝赘肉,应当是常年练武的缘故。
郁庭楹看了一会儿,随后收回眼神往刚才那个伤者身上看过去。
“对不起啊,沈公子。”
沈鹤总共就两身衣服,现如今一身烂了,一身湿着。
但是沈鹤轻笑一声,声音从背后传过来,懒懒散散的满不在乎。
“无妨,毕竟是为了救我。”
“就当,还给郁小姐之前的那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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