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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落翎扬了扬眉毛,随后看向云隐。“哦,是吗?若是世子厌烦了的话,可千万要和我说啊。”
云隐皱皱眉,不确定林落翎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他会如何,全看阿翎的意思,阿翎觉得若是对这个人太强硬会驳了皇后的面子,那他就不去理这个人。
若是阿翎真的不喜欢她了,那他不介意将这个人从自己的车上踢下去。
云隐看向林落翎的时候,分明看到了一双含笑的眼睛。
随后他松了口气摸了摸林落翎的脸:“又顽皮。”
林落翎终于绷不住,随后看向景夜惜。
“这可怎么办,世子好像并不厌弃我。”
景夜惜一噎,看向满眼含笑,看起来云淡风轻,实际上透漏着一股子志在必得的样子的林落翎。
心下有些惊讶。
明明自己之前听说的,这个世子妃虽然出生在地位尊贵的将军府,但是性子极容易拿捏,明明是个好欺负的草包,怎么今日一看,处处透漏着一股令人难以忽视的气势。
若是她会被自己激怒,表现出嫉妒,生气,愤恨。
那景夜惜都会觉得自己的计谋成功了。
可是偏偏,她全程轻松的笑着,就好像根本没将自己放在眼里。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断定,云隐绝对不会受她蛊惑一般。
她心中冷哼,自己就是喜欢对手有这样的自信。
这样才好玩。、
忽然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景夜惜暗道机会来了,便直接借势往前边扑过去。
没想到云隐竟然极快的带着林落翎一个翻身坐到了旁边。
景夜惜只能一头磕在了云隐刚刚坐在的座位边缘。
这可直接将她的鼻子磕出了血来。
林落翎有些紧张,毕竟是个不懂事的女子,真伤了可不好。
她正想上前,没想到居然被云隐拦住了。
他带着林落翎转身下了车。
急的景夜惜也不管自己的伤势了,直接从车窗处探出头来。
鼻头上还挂着血,真可谓是好不精彩。
云隐皱了皱眉捂住林落翎的眼睛:“实在抱歉,我妻子身体不好,性格也软弱,实在是见不了血光,既然你想做这辆车,那我们就换车好了。”
“什么?诶,世子!!”
林落翎偷偷笑了一下,结果刚转头上车的时候就打了个喷嚏。
“我的天爷呀,这个人到底是用了多少熏香,真的是要给人的鼻子熏死了。”
云隐有些安静的往旁边一坐,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可以看出来低气压。
林落翎走上前去:‘这是怎么了?’
云隐有些不悦:“那人都要扑在你夫君身上了,你就这么看着?”
林落翎一笑:“那你会被她扑到吗?”
云隐一皱眉:“自然不会。”
林落翎点点头:“这不就行了,我自然是信你的。”
“我相信你能够自己处理自己的烂桃花,就不用我再去费时费力了。”
林落翎将那个香炉往窗外一扔,随后拉开车帘,新鲜空气进来之后才好了一些。
她大大的对着窗外闭着眼睛吸了一口气,长而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随后笑着转过头来,如四月初生的花芽一般嫩。
“我呀,就负责在旁边给夫君喊加油。”
云隐咽了口口水,随后一把将人揽了过来。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让自己夫君自己处理自己的桃花的妻子呢。
“既然是这样,难道不需要给些报酬吗?”
林落翎抿紧嘴唇,随后认命般闭上眼睛往前凑了凑。
云隐看着她一副这么乖的样子,可真是要命,随后轻轻咬了一口她的薄唇。
林落翎吃痛,锤了他一下。
她就不信云隐看不出来她的嘴到现在都还是肿着的。
-
“师父还在闭关,大约今晚就会出来。”
沈鹤和郁庭楹来到沈鹤修炼的道观。
清虚观。
刚进去,郁庭楹就发现里边的人似乎对沈鹤都爱答不理的。
直到沈鹤拉了个人过来问了一下现如今的情况,那人先是甩开了沈鹤的手,随后才不情不愿的回答。
郁庭楹有些皱眉。
“你不会欠了你这些师兄弟的钱吧?”
沈鹤一转身,随后摇了摇头。
“为何如此说?”
郁庭楹跟着沈鹤来到了一处凉亭坐下。
“很简单,因为这里边的人的表情都好像不喜欢你,除了你欠他们的钱之外,我真的是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沈鹤忍俊不禁,随后看向院子里一个在扫地的人。
那人的眼神扫过来,依旧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沈鹤也下意识的移开了眼神。
就好像已经习惯了畏缩这些人的眼光一样。
沈鹤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这件事,随后从远处就走过来了一群人。
“沈鹤?你还回来干什么?”
为首的竟是个女弟子。
只不过她一脸的凶神恶煞:“我本以为你这次走了就没脸再回来了,你居然还回来。”
沈鹤也站了起来,随后低声说道:“师姐,我就是来向师父辞行的,从今天往后,我都不会再来了。”
对面的人似乎冷笑了一声。
“辞行?你还有脸面面对他???”
“你害死了他最喜欢的弟子不知道吗?”
郁庭楹眉头拧紧,实在是看不下去直接拦在了垂头丧气的沈鹤面前。
“这位姑娘,麻烦你说话客气一点。”
那人有些疑惑的看向郁庭楹。
“你又是哪来的人?怎么,搞砸了我的婚事,现在居然有脸去找新的小女娘了?”
沈鹤抬头,用从未对师姐露过的冰冷眼神看向她。
“师姐慎言,此事是你我之间的事情,无关他人。”
“无关他人?”
对面的女子忽然大笑。
“怎么与我无关?被你害死的白翰,是我即将要成婚的夫君!是与我青梅竹马十几年的人!”
她忽然变得癫狂起来。
随后痛苦的捂住额头。
后边的人立刻对沈鹤开始指指点点。
郁庭楹胸口急剧起伏着,随后实在是忍不住的开口。
“够了!”
“你们那个白师兄的死,只是一个意外,并且我猜,如果他在天有灵,应该也不会希望,他拼命护着的师弟,却因为他的死,被人指指点点几年之久吧!”
对面的女子被人搀扶着,忽然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她。
“你说什么?你懂什么?”
郁庭楹双手始终张开挡在沈鹤面前。
“我怎么不知道,你们的白师兄因为救沈鹤导致自己没来得及上树躲避,最后被饿狼撕扯。”
郁庭楹顿了顿:“这件事我也很抱歉,但是这只是一桩意外。”
“沈鹤,是你们师兄用命去护着的人,可你们呢,你们却利用他的这份愧疚,折磨他这么久。”
郁庭楹看向周围的人:“你们这里,换作任何一个人,我相信你们的师兄都会这么做。”
说完她又看着对面的女子。
“若是你把你的夫君托到了树上,自己死了,你会希望活下来的他,活成这个样子吗?”
“自然不会!”
郁庭楹点点头:“可你们又凭什么要求沈鹤就一定要承受这些?他日日怀着对师兄的愧疚已经足够了。”
“可你们,却知道怎么刺他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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