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百福儿一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大骡子自行跑了,出去惹是生非,还惹了麻烦回来,必须要给它一个狠狠教训,要不然这跑上头了还了得,以后还不得隔三差五的跑?
但毕竟是它养的,下不去手,只能请打手来了。
取了挂在马厩上的马鞭递到卫云旗的手上,“快点动手,揍它。”
卫云旗很是悔恨,他真的只是随口一说,他一点都不想做打手,还打的是一头骡子。
“你不会自己来?”
“我下不了手,你心狠手辣肯定可以的。”
大骡子眨了眨眼,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臭丫头是要揍它,当即就不干了,‘臭丫头,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我错啦~’
百福儿斜眼看着卫云旗,“怎么,你练的花拳绣腿,逞的是嘴上功夫?”
卫云旗无奈,想要丢了鞭子就走,又见百福儿用满是怀疑的目光看着他,默默翻了白眼后握着鞭子对大骡子说了,“作为牲口私自逃跑是大罪,按照规矩抓回来是要打五十鞭子然后又发卖的,何况你又出去惹了麻烦。”
“鉴于你大概已经认识到错误了,就打你五鞭吧。”
‘啪!’
“啊~~~”
都没给大骡子反应的时间,几乎是话音刚落下卫云旗手中的鞭子就甩了出去,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甩的,在能在地上打出‘啪啪啪’的声音,听起来就有一种皮开肉绽的感觉。
“啊~~~痛死骡爷了哇~~~”
每响一次百福儿就缩一下把脖子,然后躲到了马厩一侧,捂上了眼睛,古家那匹马也往旁边躲了一下,‘太残暴了啊,哎哟哟,看的马爷都觉得皮痛啊。’
‘天呢,这大骡子犯了什么罪,要遭受这样的暴打?’
百福儿......
古家的马也是个碎嘴子?
卫云旗下手很快,五鞭子也就是两三个呼吸的事,很快就打完了,大骡子嚎啕大哭。“行了,这个恶人我也做了,可以走了吗?”
这事儿怎么说...什么都不想说。
百福儿点了头,看都没看他一眼,“走吧走吧。”
卫云旗无语望天,他这是被用过就丢?
人一走大骡子就哭的更响亮了,‘昂~~~昂~~~你打我,你居然让外人来打我,你的良心呢?’
百福儿冷哼一声,“什么是外人,你不是要和它一起当单身佬吗?要和他一起雄霸京城?”
大骡子哭的一抽一抽的,‘你打我,多年感情,你居然打我!’
百福儿上前又给了它一巴掌,“你撒腿就跑,追都追不上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我,你能耐了啊,都会自己半路跑走了,你晓不晓得未风两个找你找了多久,多内疚,我出去找你还淋了雨,担心你几天啊。”
‘我作证。’
一旁的马凑热闹,‘我都出去找你啦,还被雨淋的浑身湿透透的,雨水淋的我眼睛都睁不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车给拉回来。’
‘骡子兄弟,你这样是不对的哇。’
大骡子此刻才惊恐的发现旁边居然还有马,也就是说......
‘你刚才看到我挨打了?’
‘嗯啦,看的清清楚楚的。’
‘昂~~~’
大骡子又嚎上了,那马也不管它,因为它发现百福儿能听懂它们说话,激动的不要不要的,‘你好厉害啊......’
这马就是个碎嘴子,滔滔不绝的表达着它的崇拜,又扭头朝大骡子道:‘骡子兄弟你别哭啦,要知道我以前挨的打多了去了,我瞧着你才是第一回吧,好福气......’
马开始诉说自己的悲惨遭遇,那叫一个惨绝人寰,大骡子不哭了,表示有被安慰道。
百福儿无奈摇头,还是给大骡子拿来了豆饼,还给了它两块糖,顺便给了马一块,又给那马激动的不行,连声说‘骡子兄弟好福气。’
大骡子又开始得意,一马一骡很快就畅聊了起来,百福儿望着头顶的月亮眨了眨眼,默默叹气,大骡子它才挨了打啊,怎么着也应该难过一个晚上吧,咋咋呼呼的开始炫耀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卫云旗同学手下留情了,呸,说好打的死透透呢,花拳绣腿!
“甘蔗都找回来了还叹什么气?”
得知百福儿带着骡子回来,等了好一会儿没见到人张仙玉就寻来了,百福儿又叹了口气,将大骡子惹的祸说了,“嫂子你脑子好使,你快想想。”
张仙玉一点烦恼都没有,反倒还笑了起来,“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不是还指使人家卫三公子帮你干活去了吗,等结果吧,无非也就是出一点糖。”
“只一点,别管什么价钱,我们出糖是可以,但不负责运送,自己来拿。”
对他们来说糖的本钱已经比原来高了很多,主要是雇的人多了,但利润依然可观,少赚点甚至不赚钱就能搭上大靠山当然是好事。
“好吧,这是嫂子说了算。”
等着进了屋子张仙玉才说了,“这次算是甘蔗阴差阳错给咱们立了一功,回头就别打的太狠了。”
百福儿讪讪一笑,“已经打了。”
张仙玉侧目,“你还能下得去手,就拍的脑袋吧?”
“那不是。”百福儿有些得意,“我请的卫云旗帮我打的,抽了五鞭子,这里是京城,要是由着它的性子来,下回不知道还闯什么祸,该要打重点的。”
张仙玉表示赞同,“我已经写信回去了,大伯他们还在忙,说秦家的白事要办的很隆重,他们之前也没办过这么大的,这两日忙的脚不沾地,另外按照规矩还得等到头七过后才算完事。”
“等这事结束我们也要考虑回去的事。”
百福儿点了头,很快就说起了那个驻颜丹的事,“我看吃过的人都觉得效果不错,那张方子我师父留着也没用,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做这个买卖,肯定也赚钱吧。”
张仙玉说了很现实的问题,那就是想要做这个生意很繁琐,首先他们之前没做过,没有积累。
“要是专门做这种养颜品的铺子推出来,那肯定是一呼百应,我们来做,就算是打上无边道长的名头也很难。”
“且我们也不是一直都留在京城,要么我们选择拿着方子和人合伙,要么直接卖掉方子。”
百福儿琢磨了一下,“我明日去问问师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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