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田慕浓不认识,罗望先是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再给双方做了介绍,领头的就是苗忠本人。
苗少将看上去就有一种肃杀之气,田慕浓并不害怕,反而觉得苗少将给她的感觉有点像陈大力,整个人非常的有力量,精神矍铄,神采奕奕的,不愧是他们国家最厉害的少将。
另外那辆车里下来的,一个是看着脸黑黑的,与罗望一个级别的中校,名字叫周义伟,另一个则是陆军大校肖爱国。
他们都是苗少将的直属部下,是战场上可以交托后背的战友。对于治疗苗母这件事情,他们也比较上心,尤其是也想来见识一下田慕浓是不是真的像她自己夸下海口那般有本事。
都是刀口舔血生死之间游走讨生活的兵,不管信不信,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刁难一个小姑娘。
而苗少将是希望相信真的有这么样一个人可以治疗他的母亲,让他的母亲不再承受任何痛苦,所以对田慕浓的态度非常更加亲切。
几个人互相寒暄了几句后,苗少将就有些迫不及待邀请田慕浓上车,田慕浓也不推辞,冲罗望点了点头,直接就爬山了车。
两辆车都有驾驶员,都是分配给他们这些人的勤务兵,苗忠带着田慕浓坐在了后座,罗望他跟周、肖二人坐另一辆车。苗少将语气非常亲切:“我可以叫你小田吗?”
田慕浓点点头,对于像苗忠这样,能够为国捐躯浴血奋战的勇士在她眼里都是大英雄,她是非常尊敬的!
“可以的,可以的!您随意,叫我什么都行!”
苗忠对于田慕浓这种态度感觉非常舒服,他活到现在了,什么人都见过,看得出来像田慕浓这样不卑不亢的女孩儿,其实非常的有自尊心,也非常不容易向人弯腰的。
她能这样就说明田慕浓是真的很尊敬他,换句话说,就冲着这个态度,田慕浓也是个好孩子。
苗忠的语气越发的缓和:“不知道罗中校来的路上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母亲的情况?其实,把你接过来是我极力要求的,希望你不要觉得不满!首长已经说了,不让我们任何人私下打扰你,只是我母亲的病,刻不容缓,她每多受一天的苦,我的心就多跟着疼一天。”
这一刻,在敌人面前没有红过眼,没有流过一滴泪的苗少将,语气都哽咽了。
田慕浓最见不得这种场面了,她连忙也顾不上什么,直接伸手就握住了苗少将放在腿边的手,语气非常笃定地跟苗忠说:“苗少将,请您真的相信我!我会治好您母亲的!”
苗忠没有再说话,而是回握住田慕浓,拍了拍她的手说了声感谢,随即就放开了。
他是非常注重这些细节的,毕竟是个女孩子,他一个糟老头子一直握着她的手,算是怎么回事儿?事关他的母亲,他方方面面都要做好,只要田慕浓真能治好他的母亲,那这样一个人带来的巨大利益,是个人都会眼红。
怎么能在细节上交恶?
他之前曾听孙女们开玩笑的时候说过,什么包治百病,如果田慕浓能治好他的母亲,那她才真正称得上是一句包治百病!
有何首长这个例子在前,他对这一行充满了信心。
很快,车子就直接行驶到了安山疗养院。这里靠近首都郊区,环境清幽,依山傍水,是首都这一块难得的寸土寸金之地的世外桃源。非常适合老年人来这里调养身体,每天看着这样的环境,心情都会好很多。
但这样的地方显然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这里居住的基本上全都是患病的军人家属或者是对国家做出贡献的那些科研人员的患病家属。他们拼搏了一生,也没有换来自己的父母无病无痛,只能尽量给他们争取好的环境,让他们疗养。
苗少将这张脸显然是安山疗养院的常客,一路畅通无阻。这个养老院在安山脚下,安山并没有多高,也就一百多米,所以从半山腰到山脚一段距离,一座座房子连成片,这里就是这些家属居住疗养的地方。
苗忠脚步不停带着田慕浓一行人往其中的一间房子走去。这里的每一个房间都是单独居住的,每个房间都装有监控仪,每个小时都有医护人员过来测量体征状态,所以安全是十分有保障的。
苗忠走到小屋前停下,田慕浓看了一下,门号上写着十九,下面写着名字———邓爱兰。
田慕浓心知这里住的就是苗忠的母亲了。门被缓缓推开,房间里的陈设一览无余。主色调是绿色和白色。房间里有一张床,有一张桌子,有一个沙发,还有一个柜子和写字台,衣橱也放在一侧边上,角落靠窗那里还有一个卫生间,房子不大,但是布置得很温馨,角落还放着一些新鲜的花。看得出来是用心了的。
苗忠先是小声地唤了一声“娘”。田慕浓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们那一代的人,称呼母亲都是叫娘的。可是邓爱兰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坐在窗前呆呆地往外看。
苗忠满嘴都是苦涩,无奈地对田慕浓说道:“小田,这就是我的母亲,她的神经方面现在已经出现了分裂,有时候能认识我,有时候不认识我。这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我母亲有胃癌,已经扩散全身了,而且化疗已经失败,不耐受了,现在就是靠着免疫治疗吊着命。医生跟我说过,哪天她撑不住就走了……”
话说到后面,苗忠的声音都有些苦涩,田慕浓看着这个一出现就一直挺拔的身姿在这一刻有些佝偻,这个具有铿锵精神的少将,面上的责任感都多了一分,她当即就对苗忠说:苗少将,我想单独给您母亲看一下情况,嗯……治好之后您再过来!”
“好…好的!那我先出去,嗯?不对,你是说治好之后?你现在就能把我娘治好吗?是精神分裂还是胃癌?”苗忠不敢置信,敏锐察觉到了田慕浓话里的意思问道。
现在治好?现在治好是什么意思?
精神疾病有多难治谁不知道?更别说还有癌症了!都已经扩散了也能治好吗?
与何首长不同的是,苗忠母亲邓爱兰虽然也是因为衰老体弱身体差,但本身还多了一些基础病,苗忠原本是想让她母亲跟何首长一样恢复元气,体质好起来也更容易治疗的,没想到田慕浓给他这么大个惊喜!
肖爱国和周义伟也有些觉得自己听差了。而田慕浓在看到苗少将的母亲那一瞬间就已经开始用意识对她进行检查了,她现在的意识就像x光一样,可以进入人体检查情况,当然,不是这种情况她也不会特地分出意识来查看别人。
她可不想在她眼里每个人都是光溜溜的。所以她的意识是可以直接进入人体内查看病灶,这还是白泽教她的。
与其同时,她脑子里快速分析出了黄芪天麻等药材,只要给她一点时间把药炼出来,那么保证,一颗下去药到病除。空间这些需要的药材也都有,本身就有增幅效果,吃下去可能会好得更快。
田慕浓肯定地点头,打包票似地说:“花不了多少时间的,您也不用担心我会对您母亲做什么,她也是英雄,我很敬重你们这样的英雄!你们就在门口等着吧,不会太久,我会还您一个健康的母亲的!”
什么叫天籁之音?这就是天籁之音!苗忠这一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判了死刑的人,突然又听到了可以继续生活下去的消息一样,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选择相信田慕浓,十几年都等了,还怕再等一会儿吗?他一把抓住了想要上前询问的周义伟和肖爱国,郑重说道:“咱们先出去!让小田在这!咱们出去吧!”
“可是少将…”周义伟还想说什么,被苗少将制止了,没办法,周义伟只能眼含警告地看了一眼田慕浓,他一直都半信半疑,这一刻听田慕浓这么说,他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相信田慕浓本事这么大!癌症晚期!扩散了!还有精神分裂!她个小丫头居然打保票说能治好!真的是天方夜谭!
少将也是关心则乱了!
只是他没办法在这时候提出什么反对的意见,左右他们就在门口,他到要看看田慕浓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待会儿等她治不好,他要看看她能找什么借口!
这么想着,他和肖爱国一左一右扶着苗忠往外走,苗忠此刻的腿都是软的,但是他还是坚定地推开了两人扶他的手,自己挺直腰板走了出去,就在门口站着,他要等一个奇迹!
出去之后,周义伟连忙跑到医护办公室要了三个凳子,放在门口,准备让他们坐下,可是苗忠就站在房门口,也不进去也不开门,就盯着门把手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义伟也不好一个人坐着,于是他和肖爱国两个人陪着苗忠就这么站在门口。
房间里的田慕浓在看到三人出去之后,就开始着手准备,邓爱兰完全无视她的存在,也不看她。
田慕浓也不避讳她,从空间里取出了药材,确定无误后,为了防止邓爱兰突然精神分裂发作冲出去,她将房门反锁,然后走进了洗手间,锁上了门,回到了空间。
白泽在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她进来,出现在田慕浓眼前,看见田慕浓前后忙碌起锅烧火的样子,它还有些奇怪:“你在忙什么?”
田慕浓向它解释了一下,白泽有些看不上这么点小毛病,一个法术就解决了,哪里需要这样劳心劳力。
田慕浓差点翻白眼,到底记得白泽是她师父,没翻出来,只是耐心解释:“师父,那是你,我哪里有什么法术啊?到现在跟着你,我也就学了个时间法则!别的你也没教我呀!”
白泽差点跳起来:“嘿,小丫头!你这可不能诬赖我啊!不是我不想教,是我没办法教!法则之术不受世界控制,在哪里都能学,可我就会时间法则,其它的我不会当然教不了!法术则是需要条件的,你待的两个世界,都一点仙灵之气都没有,别谈什么神力了!你这修神体都没办法开蒙!什么法术都学不了!这可不能怪我啊,等到哪一天,你要是能去什么神界仙界灵界的,我就能教你学法术!”
田慕浓觉得白泽就在瞎胡说,她怎么就能再跑到什么神界仙界灵界去啊?越是和白泽相处,她就越发现白泽就是个小孩脾气,一点都没有师父的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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