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林乘黑舟来到青南国内,路过国都青京时,察觉到在一处王府之中,有一故人存在。他收起黑舟,隐去身形,便朝下走去。

    霖王府,戒备森严。

    每一处门口和每一处能藏匿人的地方,都有兵甲的视线覆盖,密不透风。

    而且此般戒备,已经超过了正常的需求,哪怕这里是王府。因此说它是防着外界的侵入,倒更像是防止里面的人出去。

    不仅如此,在霖王府中,竟还有两名修士存在。两人都是金蝎门的弟子,修为是凝气高阶,在这凡尘中已经算是无敌的存在。

    两人正于霖王府的侧房之中盘膝打坐,时刻注意着霖王府的一举一动。

    此时的霖王府,被一片愁云淹没。

    霖王府的主房内,一名年过半百的的老人心神不宁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明明端着上好的茶水,却迟迟没递入口中。

    这老人头发虽花白,但却有十足的精神头,完全不似他这个年龄的老者该有的暮气。看来是对于延年益寿的法子,他也有独到的见解。

    这老人便是青南国的王爷,手握重权的霖王,张泽霖。

    张泽霖此时虽气血旺盛,但是满腹愁容,一时间连茶水都咽不下去,愣神在玉桌旁。

    李秀林悄无声息的潜入霖王府中,以他的修为,甚至都不需要使用隐风衣,凡间的兵甲都不能见他丝毫。至于侧房中的两名凝气修士,在他眼里同那些兵甲无太大区别。

    他走至张泽霖所在的主房之中,站在其玉桌的对面,望着张泽霖苍老的面容。

    李秀林感慨良多,当年张泽霖赠他风神浆和人生中第一个纳罗戒时,年纪比他都要小些,如今却也白发苍苍。

    一声叹息从他口中发出。

    张泽霖被这一声叹息惊醒,等他回过神来时,发现玉桌对面已经坐了一个陌生的黑袍人。

    张泽霖毕竟是青南国权势最高的王爷,一生戎马,早已处乱不惊。突然遇见此番诡异的场景后,他并未大吼大叫,只是手中端在半空的茶水洒落一些,证明他并不如表面那般镇静。

    “此人,有些面熟。”张泽霖心中暗道,随后猛然想起了什么,瞳孔一缩,内心骇然。

    李秀林知道,这是张泽霖认出他来了。

    只不过张泽霖接下来的话,有些奇怪。

    “这位仙长,你我素未相识,还请速速离去。”他说这话时,眼睛还瞟向侧房在的方向,那里有着两位金蝎门的修士。

    李秀林微微一笑,手指点向玉桌,淡然说道:“现在,他们没了。”

    他的灵力直接越过无数的房屋,冲击向那两人的心神,那两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直接被蛮横的灵力冲击得七窍流血,当场身亡。

    张泽霖自然知道李秀林说的他们没了是什么意思,猛然站起,心中的骇然更加猛烈。深吸一口气,不可思议的盯着李秀林看去。

    突然,张泽霖身边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在他耳边耳语两句后,证实了李秀林说的话。

    原来张泽霖也一直有派人盯着那两个修士,如今他们一死,就有人立刻报告过来。

    那黑衣人在凡间的武林之中,也算得上顶尖之辈,如今看向王爷面前的陌生人,眼中杀意流转。他,感受不到灵力,因此也感受不到李秀林的实力,才有敢于拔刀的意向。

    张泽霖见此,生怕得罪李秀林,连忙带着愠怒的声音喝道:“退下。”

    “是。”黑衣人低头一拜,并未迟疑。

    就在黑衣人准备走的时候,张泽霖再次说道:“还有,将四周的耳朵全部割了!”

    他说这话时,一股铁血之意弥漫在他身上。

    “遵命!”黑衣人迅速隐入黑暗之中。

    瞬息之中,这座主房外面竟然飘起浓浓的血腥气,却无一声惨叫发出。

    霖王府的人,干事十分干脆利落。

    待得四周平静之后,张泽霖后撤一步,朝着坐着的李秀林深深一拜,恭敬的说道:“凡夫俗子张泽霖,拜见李仙长!”

    李秀林微微一笑,果然张泽霖还记得他,于是说道:“坐下说话。”

    张泽霖心神澎湃,能够出手于无形之间,就将金蝎门的两位仙长斩杀的,只能说明眼前的人实力和他们根本不在一个水平之上。

    就是不知他了解到的凝气、筑基、结丹这三个修行境界,李仙长到底到了哪一个境界。

    他略有忐忑的坐下,连茶水都不敢饮一口。昔日震慑青南国内外的铁血霖王,此时却有些诚惶诚恐,因为他知道修士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李秀林见此,取了一壶劣等的灵茶出来,正欲倒上的时候,张泽霖积极的出声道:“仙长,我来即可。”

    李秀林略微点头,便将装有灵茶的茶壶交给了他。

    倒也不是李秀林抠门,他的纳罗戒内的确有许多优等的灵茶,但是以张泽霖的身躯,是完全受不住的,只能取一壶劣等的来。

    张泽霖倒灵茶时,手都有些颤抖,因为其中蕴含的气息,光是闻着就让他浑身舒畅。他还从未喝过这等灵茶,他心想,这肯定是仙茶级别的。

    张泽霖奉了灵茶之后,待得李秀林饮了一口后,才有些迫不及待的抿了一口。就这一口,竟让他身体上的陈年旧伤都好了一些,他眼中也流露出大喜之意。

    李秀林淡淡的说道:“张泽霖,我按约归来,不知你该做的事情,做的如何?”

    张泽霖放下灵茶,脸上有些无奈的神色闪出。

    李秀林看着张泽霖脸上闪出的无奈,内心一紧,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一股浓浓的沉闷出现在他心中。

    张泽霖说道:“仙长,令尊之事,他在世之时,我张泽霖敢说问心无愧四字。哪怕他下葬之时,我本想为他举办王公之礼,但最后只随了他的心意,简葬在令堂墓旁。”

    张泽霖微微一叹道,又说:“本来令尊年老体衰之时,我有意接他来王府调养,只可惜令尊太过执拗,要一直待着酒馆之中等仙长归来。最终未能等到仙长归来,就驾鹤仙去,实在令人惋惜。”

    “我本有意让令尊享尽荣华富贵,但他一生都只待在李家酒馆之中,寸步未出。”

    “令尊的生活虽不奢华,但小王也为他提供了足够的安稳。他的一生,除仙长和仙长的青梅竹马外,应该没有其他的遗憾。”

    张泽霖说这些话的时候,无比真诚,并未有半分虚假。

    李秀林听这话时,内心又是一紧,元婴都有些不稳。心中涌起浓烈的不安。轻梦,她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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