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顺着他的话语,我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茬。
因为我爹是做生意的嘛,所以每次开新店,都会请当地的大师来看风水。据家里的小厮说,不同派别出来的道士规矩往往大相径庭,为此,我爹在接待时闹了不少笑话。
请的人多嘛,自然也有浑水摸鱼的,我爹嫌辨别起来麻烦,后来就干脆固定了几位大师来帮家里看风水。有时,还会请他们专程来江南帮我和娘亲看命。
想必应该就是哪次看命的时候,哪位大师帮我挡了命相,借此来保护我吧。
“说起来,这个手法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道士伸了个懒腰,我以为他会想一会儿,给我个答案。谁知这人的神态比刚刚更放松了,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除了挂着的布,桌上喜欢什么就拿什么走吧,都是不要钱的玩意儿,随便拿。”
说完,他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把扇子盖在脸上,看样子是打算就此睡过去。
【史昂,你怎么看】我转头问道。
史昂耸耸肩,来了一句你开心就好。
想着吧,来都来了,不能白来一趟,我就从桌上拿了个小巧的木蜻蜓。虽说道士在睡觉前大大方方的表示随便拿,但不给钱就走人的行径,我是断断做不出的。
我拿出阿释密达送的红包,从里面拿出几块银币放在桌上。
看到这个包装简陋的红包,史昂好奇地问我是谁送的,我说是阿释密达,他还不信。
“处女宫的钱不都是你管吗?”他一脸狐疑。
潜台词就是阿释密达那么清心寡欲一人,居然会有钱给你?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把红包打开,露出里面寥寥几枚银币,【怎么?你嫉妒我有红包拿?】
史昂的表情瞬间一言难尽起来,我懒得管他,小心翼翼地把红包包回去,准备顺着来时的路去找马尼戈特。
(44)
然而我和史昂在巷子里绕了半天,不仅没找到原来的路,甚至还走进死胡同里了。
这就要归功于史昂了。
他用他历练时的经验,忽悠我说摸着墙壁走,咱俩一定能找到出路。
我信了他的鬼话,跟个瞎子一样在没人的巷子里摸着墙壁,结果摸进了死胡同。
“这可能是个意外。”
史昂试图挽救一下他的形象,我问他怎么办,他说要找人问路。
我继续信了他的鬼话,蹲在黑暗的死胡同里,听着老鼠的吱吱声,耐心地等他给马尼戈特发传音。
尝试多次无果后,他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说要用念动力把我俩传回圣域,
【你为什么之前不用这招】
我咬着后槽牙问他。
“我们凭空出现在雅典街边的话,会引起恐慌的。”
好真诚的理由哦,我也想相信他。可是我被连着坑了两次,事到如今,我只能呵呵假笑两下,在空气写到:
【史昂宝宝你真聪明,要不要我明天请你吃你最爱的红烧肉?】
“不用不用。”
一听有吃的,史昂笑的贼开心,丝毫没注意到我憋着火的情绪。
等好不容易回圣域,史昂没走几步路就到白羊宫门口了,我还得夯吃夯吃爬到中间靠上的处女宫。
这么一想,我真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就在我气急败坏的时候,眼光一闪,突然注意到路边有个粉发女孩正打量着我手中的纸蜻蜓。
这个女孩我有印象,那天和阿释密达去庆典的时候见过她。
因为是久违的东方面孔,还说着一口流利的汉文,所以我对她印象挺深刻的。看穿着,原来是圣斗士候补,难怪自那天后,我就再没见过她。
我见她盯着纸蜻蜓看,干脆走到她面前,指了指自己的嘴摆摆手,随后熟练地操控起水流在空中打起了字。
【你好,我是处女宫的侍女袁思枫】
许是我太热情了,女孩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脸噌的一下就红了起来,结结巴巴地介绍道:“我,我是凌云溪,圣斗士候补。”
【我家在江宁,你家在哪儿呀】
“云南临安。”
看上去她害羞极了,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
见状,我也不好意思再和她说些什么,何况现在都快午夜了,得早点放人家回去休息才是。
我把木蜻蜓塞到她手上,【这个送你了,下次有空我去训练场找你玩】
“诶——不用,”
她慌忙想把东西还回来,我却趁她不注意,一下子跑到金牛宫,隔着好远对身处白羊宫前的她挥挥手。
【有空我会找你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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